“嗯……怎么说呢,有点乱啊……”姜芸托着下巴,一脸为难。
我笑了笑,把她拉到石凳边坐下说:“事后一个男的送到你手里,保证质量绝佳。”说着,我望了望不远的海流鸣。
“真的?”姜芸两眼放光,直直看着我。
“真的。”我点点头,又忍不住用余光瞥瞥海流鸣。
姜芸的眸子突然黯淡下来,用一种很哀伤的语气说:“其实也不是男生的问题,是我怕你受不了。”
我有些不爽,现在都这样了我还怕什么刺激?
“叫你说就说,别这么婆婆妈妈的。”我随手抓过一片叶子,沿着它的叶脉一点点的撕裂,心情也随之一点一点变的烦躁。
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难说,到目前为止我受到的刺激已经不少了,真想问一下现在还有什么打击可以刺激到我?不会是姜芸被刺激到,刺激傻了吧?!
“哎呦哎呦,知道了!”姜芸感觉到我的变化,开始说正事。
我想,如果当初我没有听到那句话是不是未来就会发生改变?如果可以,我宁愿永远都不要听到那句话,哪怕是一天也好……至少我可以静默的看着叶南澈一天……
姜芸说:“你爸进牢里了,两个月后是他的死刑。还有,你妈似乎也疯了……”
世界无声了……我木木地看着姜芸,她的嘴唇不停在动好像还在说些什么,但是我听不见:她好像在摇晃我的身体,为什么呢?我好像也感受不到了……
父亲为什么被叛死刑了呢?他明明是那么关心我的爸爸……
母亲……
母亲是个坚强的女人,无论父亲在外面是否出轨她都是无限包容,然后背地里流泪发誓再也不爱父亲了……为什么呢?明明她那么恨,为什么会疯呢?
这算什么,惩罚么?可我没做什么缺德事啊……
海流鸣闯入我的视线内,绕过姜芸上来紧紧抱住我。他的怀抱暖暖的,还有淡淡的香气,不过这又能说明什么?一切都不重要了。
对了,严帆……姐姐呢?
以严帆的性格她不会坐视不管的,可是为什么这次她毫无动静?她有目的么?
“严蛮蛮!你给我振作点!好歹有点反应啊!”
我仰起头,紧盯着海流鸣:“你也知道?”
“呃……”什么叫没事找事,海流鸣就是最好的例子。他点点头:“是的!”
我傻傻一笑,推开海流鸣有些白痴地说:“看来就我不知道。”
“……”姜芸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起身,拍拍裤子慢悠悠地走向教学楼,后面两人对视一眼立刻跟了上来。
“那个,”姜芸拉住我,“叶南澈和路怜不在学校,最近他们没来学校。”
海流鸣也挤到我面前不停地点头,“是啊是啊!”
我瞪他一眼,是你个大头鬼!最近你都不在学校里!
海流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要去请假,我要回家!”甩开姜芸的手,笔直的走向校长办公室。
姜芸和海流鸣仿佛静止在路上,半晌,两人不欢而散。
“我去通知兰。”姜芸说。
“我去回家。”海流鸣说。
严家——
指尖轻轻敲打着黑色的办公桌发出有节奏的声音,落地大玻璃中间坐一位身穿紫色的人。熏染成棕红色发梢带绿的头发乖乖服在她肩头,远远看去,全身散发浓烈香气的她透出一种霸气的孤独。
她正靠在软椅上看着刚刚打印出来资料,嘴角浮出一抹胜利者的笑容。
改放手的就放手吧,死赖着上面不走有什么意义呢?倒不如我来了断。
……
不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严帆抬起头看见进来的JOE,问:“来了?”
“嗯。”
声音落下,我破门而入二话不说地扯过边上的椅子坐在严帆面前。
“嗯?老妹你怎么有心情回来了?想姐姐了?”严帆冲我一挑眉,鸡皮疙瘩掉一地。
“你少恶心自恋了!告诉我,爸妈怎么样了?”
严帆了然一笑,将手中的资料甩到我面前。
我拿起它,瞥了眼严帆。打开资料,不止吓了一跳,我发誓!那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最恐怖的噩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