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沈白率先犀利的呵斥住艾芸雅,艾芸雅却宛如自己就要死了一样绝望,不管不顾了,反倒是轻笑了一声,“沈少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上一次灭我艾家你高抬贵手,没想到我还反咬一口,这次你再肯高抬贵手放我一马,你还会容忍我继续再反咬你吗?你说不定就想着帮我恢复了艾氏集团,再亲手覆灭了一遍呢!”
沈少昱嘴角勾起一个残酷的弧度,“我确实这么想。”
艾芸雅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所以我要什么都不实在,还不如成为你的老婆,你明面儿上都不敢针对我,我还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不好吗?”
沈白面露鄙夷的看了一眼艾芸雅,冷冷的嘲讽丢了出来,“你恐怕不知道沈少暗地里对付人才是最狠的。”
“那又怎么样?我现在除了自己谁都不在乎,什么艾氏集团,我一人荣华富贵就可以了啊!”艾芸雅彻底疯了,瞪大了眼睛死死和沈少昱对视。
“怎么样沈少,你确定不要考虑考虑?”
沈少昱薄唇冰冷的紧抿着,一声不吭。
景薇岚在家里睡着,到了晚上才醒过来,她是被剧烈的疼痛痛醒的,浑身上下好似都被一万根细针密密麻麻的扎着,疼得她锥心刺骨。
但在模糊的意识中,有一只温暖的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让她从痛苦的梦境中挣脱出来,睁开眼,面前一片漆黑,但坐在她床边的身影,景薇岚却一眼就能认出。
沈少昱身上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沈少昱不知道是怎么察觉景薇岚睁开眼睛的,他下一刻就松开了自己的手,让景薇岚误以为刚才那些都是一场错觉。
她撑着身体打算起身,沈少昱稍微帮她点了一只软和的枕头上去,并且递过来准备好又换了很多次的温开水。
这些事景薇岚不会知道。
景薇岚接过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尽量不让温水和自己的牙龈接触,牙龈已经肿胀的不行,只要她轻轻咬住牙吸一口,满口腔就会全都是血腥气。
她讨厌血腥气。
沈少昱坐在一边看着她,过了会儿,发了话,“艾芸雅提供了孟子夜的消息,两次事件都是孟子夜干的。”
景薇岚淡淡点头,出了个鼻音算作回应,她嗓子很哑,不太想开口说话,落在沈少昱眼底不知怎么就成了冷漠。
沈少昱手指微微蜷缩在一起,眼底的寒意正在逐渐聚拢,“但是她提出了一个条件。”
景薇岚转过头,在月色下借着月光仅存的一点微光看着他,眼底是明显的疑惑。
“她要我娶她,才愿意说出这些消息。”
沈少昱回答。
景薇岚浑身僵硬,在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大脑空白了片刻,但她知道沈少昱向来不是一个可以被胁迫的人。
自己回来后第一次试图胁迫他娶了自己,景薇岚都没有抱多大的可能性觉得沈少昱会答应她。
现在应该也一样。
“我觉得你不是个会被胁迫的人。”
沈少昱眼底闪过一丝异样情绪,景薇岚终于还是对这件事有点反应的,他不知不觉之间语气都缓和了很多,“我没有答应她。”
“那你是怎么拿到消息的?”
景薇岚问。
“想知道消息的方法有很多种。”
沈少昱笑得让景薇岚不寒而栗,残酷的让她脊背发寒,她识趣的闭上了嘴。
此刻,在监狱里的艾芸雅,蓬头垢面,发丝散乱像个鸟窝一样糟糕,她蹲在地上,两只手抱着头,双目涣散,整个人好似真的疯了。
沈白有些可怜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警察局,警察局的同事与他礼貌的打过了招呼,合上那本犯人记录本,最新一页写着艾芸雅,谋杀案,判无期徒刑。
艾芸雅没有真的杀人,沈少昱也从不喜欢双手沾血,只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你想让她蹲多久就能蹲多久。
“艾芸雅是受孟子夜的指使才会对你下手。”
“艾芸雅在和孟子夜的电话中,听到孟子夜和夏琪关系匪浅。”
沈少昱只留下了这两句话,景薇岚愣愣的点了个头,算作回应,“恩。”
“你自己小心。”
沈少昱的目光落到艾芸雅的头顶,手指放在身侧张开又蜷缩了很多次,最终还是握紧拳头,从床边站了起来。
这两个消息其实对景薇岚来说,意义不大。
沈少昱回到房间,揉揉微微有些疼痛的太阳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沈白有些担忧的开口,“少爷,您还是早点休息吧?”
沈少昱摇了摇头,“公司的事情可能会有变动,你在公司的营销部和宣传部通知一声。”
“是。”
沈白推开门准备离开,却一下子发现门口站着两小只,正瞪大了眼睛看他。
“小少爷?”
“沈白哥哥,爸爸现在有空吗?”
景子逸问。
沈白为他们推开门,“少爷现在在办公。”
景子逸犹豫了一下,拉着景长安走了进去,“爸爸,哥哥有事情找你。”
沈少昱闻声抬起了头。
景长安手里拿着小熊,有些怯弱的走上前去,递上了那只小熊。
沈少昱目光里闪过一丝诧异之色,景子逸在一边解释道,“哥哥觉得这个小熊可能很重要,要把他送给爸爸。”
两个孩子已经隐约察觉到什么了吗?
沈少昱眉头微蹙,接过那只小熊仔细检查了一遍,最终还是把目光放在了小熊的左眼上,屋子内一时之间陷入黑暗,但那只左眼并没有什么问题。
难道这只小熊身上并没有什么秘密?
景长安见状却走上前去,手指有些犹豫和颤抖,最终还是咬着牙,一把扯掉了小熊的左耳朵,扯掉耳朵的时候,景子逸看见他眼睛隐隐发亮,好似是波澜的水光。
在小熊的左耳被扯掉之后,在耳朵下边露出了一个隐藏的,白色棉花做的一个长方形的布条,隐藏在小熊里,如果只是捏的话并不看得见,剪开之后,也可能只是以为只是一个布条而已。
“这里被妈妈剪开过。”景长安指着小熊左耳被扯掉之后掉出的线头,说着,他扯开那个布条,里边赫然躺着一个厚度不到几毫米的小型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