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祁转身进屋躺在沙发上,话里带着揶揄,“你看那小子的怂样,是执掌大权的料吗?再说了,周理理的儿子,我敢放心将公司交给他?”
“那这四年老太太和周理理不是白忙活了!”
靳言祁问道,“大晚上过来干嘛的?”
“贺家又摊上事了,而且这次估计是救不回来了,有人设计给贺家开了资金通道,将银行的钱挪了出去。但这是对方的陷进,再过几天等这笔钱彻底洗干净后,不仅钱追不回来,搞不好贺老爷子都得进去!这事时家肯定是有参与,沈家暂且不知。”顾哲近身上前紧盯他的神情,语调含糊,“所以我特意来问问你,要不要看在你前妻的面子上,给贺家搭把手?”
他欲一探究竟,可灯晕下却看不清靳言祁脸上的神情。
只听见他似乎几不可闻的溢出声浅笑,随手拿出一根烟点上,抬了抬夹着烟的指尖,“给我个帮贺家的理由。”
顾哲摇头,“帮一个贺家,势必得罪时家,捞不到任何好处,我也找不到帮忙的理由。但如果现在透点消息给温礼,至少可以及时把钱追回来填上,贺老爷子也许就不用进去。”
“是吗?”靳言祁抬眸看向他,“有空管别人家的闲事,你不如操心下你和秦家小姐的婚事!”
“说你的事你提我的糟心事干嘛?”顾哲刚一跳起来,但瞬间又焉了下去,语调低沉的规劝,“兄弟这么多年,有句话我还是得劝你一句。虽然我不太赞成你和温礼,但如果你真的还爱她,就趁着她还没嫁给贺漾前追回来。音音不是你女儿吗?有个孩子在你们就还有机会。”
不像他和靳竹萤,是彻底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了。
“所以……贺家的事你到底管不管?”
临走前,顾哲再次问了靳言祁这话。
他身体往后靠了靠,声音平淡的回答:“当然要管,你去助时家一臂之力。”
顾哲眼角狠狠一跳,最后扔下句,“靳言祁,你丫迟早后悔。”
说完,转身离去。
靳言祁不置可否,骨节分明的指尖轻轻将烟头熄灭,眼眸越过窗外看向外面的黑夜。
后悔吗?
该后悔的人是温礼!
没了贺漾这个靠山,除了他,她还能依附谁?
……
凌晨,沈家。
华丽复古的公主房中,沈媛躺在 一堆布偶娃娃中,嘤咛一声转醒。
在旁守着她打瞌睡的时晴闻声条件反射的起身查看,“媛媛你醒了,你可吓死妈妈了!”
沈媛痛苦的揉着太阳穴坐起身,语气有气无力,“妈,我头好疼啊。”
“能不疼吗喝了那么多酒!你到底去哪里鬼混了,怎么会被人扔在家门口?”
“什么?那个缺德鬼竟然敢把我门口就走了?过分!真的太过分了!”沈媛气得捶床。
时晴,“哪个缺德鬼?”
沈媛愤然吼道:“还能是谁,靳言祁的助理!”
时晴诧异:“你怎么和靳言祁搅合在一起了,今晚你们一起喝的酒?我可警告你,这人虽是个人中龙凤,但你可是沈家的小姐,我和你爸都不会允许你嫁给一个离过婚还有个私生子的男人!”
“哎呀,妈你想哪儿去了?人家靳总眼高于顶还不一定看得上你女儿我呢,他呀,估计是想要从我这套话!”
沈媛有个优点就是,尽管喝得再醉,但都不会断片儿。
所以昨晚吴守把她拉到车上一番盘问的事情,她记得门儿清。
时晴一愣,“套话?你还记得他问你什么了?”
沈媛仔细想了想,摇头,“具体问了什么内容记得不是很清楚,但似乎都和温琪那个贱人有关。”
“你都说了些什么?”时晴有些紧张,“你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都喝醉了舌头都捋不直了,我能说什么啊?”
时晴微松了口气。
沈媛得意挑眉,“我不仅口风严实,而且还打探到了些秘密。”
时晴不信,“就你还能从靳言祁身边的人口中打探到秘密?”
“那个助理蠢得很,他以为我喝醉了当着我的面就打起了电话。”沈媛撑在床上,凑近时晴神神秘秘的道:“妈你知道吗?温礼好像是被人威胁了,勒索她五千万!”
正准备起身的时晴猛地回头,“你说什么?谁敢威胁她?”
“就是说啊!谁不知道她是贺家没过门的少奶奶,怎么着也得敲诈个好几亿啊,五千万,真是掉价!”
沈媛跟时晴压根就不在一个频道。
“有查到威胁她的人吗?”时晴追问。
沈媛摇头,“好像是还没查到,不过应该也快了,哪个歹徒有那本事能够躲过贺家的追查,简直是找死……妈,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时晴攥紧的掌心缓缓摊开,面色也逐渐恢复平静,她弯腰温柔的替沈媛掖了掖被子,“凌晨了,你赶紧睡觉吧,明早起来喝醒酒汤。”
“好吧,妈,晚安。”
出了沈媛的公主房,时晴隐匿在走廊昏暗灯光下的眼眸透出深沉而阴冷的气息。
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个人,谁还敢去威胁堂堂贺家未来少奶奶?
当初说好了拿钱走人,他却在这节骨眼上跑出来坏事,是生怕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吗!
不行,媛媛说的没错,贺家再加上一个靳言祁的势力,找到背后之人是迟早的事情。她必须赶在他们之前,将这人给打发走!
时晴悄声回到了房间,在确保沈世林睡熟后,又在床头的鲜花上滴了一滴花露,然后穿上外套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寂静的深夜中,车辆驶出大门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别墅另外一栋小高楼的二楼卧室,端着红酒杯的沈砚抬手撩开了窗帘的一角,冷锐的视线追随着时晴上车的身影。
凌晨了还着急忙慌的出门,沈太太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坐不住?
“大晚上的谁还出门啊?”靠在床上玩手机的靳竹萤不耐烦的抬头。
“管家,可能是去给媛媛买解酒药。”
沈砚合上窗帘,随手将酒杯放在了桌上,单腿屈膝跪在了床的一侧附身,手掌轻一下,重一下的,隔着睡衣撩拨着靳竹萤。
这谁受得住?
“别闹……”靳竹萤嗓音娇弱的颤抖。
沈砚咬住她耳垂,“下个月月初婚礼,要不要双喜临门?”
“什么?”
“小萤,咱们要个孩子吧。”
一双手开始脱她衣服,靳竹萤的注意力彻底被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