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仪式开始。
温礼坐在贵宾席,看着满场的鲜花彩球,掌声喧哗,整个现场温馨而浪漫。
她笑看着温琪穿着拖摆四五米长的圣洁婚纱,踏着香槟玫瑰,越过台阶,款款而来,眼里是一片荒芜和苍凉。
七年前她曾做梦都想要的世纪婚礼,万万没想到最后靳言祁给了温琪。
温礼听着观众们掌声擂动,音乐声起,将全场气氛烘托至最高。
她看到靳言祁一身黑色西装走到了台上,犀利的眸子越过重重人群,最后精准的落到了温礼的脸上,两人目光相触,谁也没有避开。
这时,在司仪的引导下,温琪挽着沈世林的手缓缓走上了红毯。
可就在靳言祁准备从沈世林手中牵过温琪的手时,沈世林突然吐出一口鲜血,然后晕倒在地!
现场宾客一片哗然!
温琪面色一惊,没想到沈世林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病发,这跟她和靳言祁之前商定的计划完全不一样!
但她愣了愣后也赶紧作出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爸!你怎么了爸?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靳言祁道:“不必,现场就有医生。”
他打了个响指,立马就有人提着医药箱上前给沈世林做急救。
时晴整个人完全是傻了,她这两天明明都已经停药了,沈世林怎么还会吐血晕倒?
她心中顿感不妙!
沈媛呢?沈媛在哪?
就在时晴准备趁着慌乱带着沈媛离开时,却被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身旁的沈砚拦住。
“伯母这是要去哪儿?”沈砚盯着她。
时晴,“我,我准备去打120。”
“不用了,靳总的私人医疗团队,医术很高明。”沈砚冷声道:“伯母这时候应该留在伯父身旁!”
也就在这时,沈世林灰白的脸色终于好转,恢复了血色。
医生道:“沈总这是中毒了!而且看这症状,应该是中毒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每天少量长期的服用慢性毒药,才导致现在的毒发!”
靳言祁疑惑,“每天服用?”
医生,“对,所以应该是熟人作案,尤其是家里的人!”
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了时晴的身上。
时晴慌张,“看我干什么?不是我!”
靳言祁挥了挥手,几个人医护人员便上前将沈世林抬走,这架势摆明是早有准备。
而这时,靳竹萤拿着一包东西走到时晴面前扔她脸上。
“除了你还有谁?这些东西都是从你的卧室搜出来的!全是掺了毒药的药茶!”
医生上前捡起一包打开嗅了嗅,肯定的道:“就是这种毒!少量不易察觉,多服则致命!”
时晴大惊失色,却仅仅只是一瞬,立刻又隐忍极好的辩解,“这是栽赃陷害!世林是我老公,我为什么要害他?!”
“因为你恨爸爸不肯将沈氏留给沈媛,而是给了我!”
事已至此,温琪也只能顺势而为,按照计划将时晴的丑事,全部抖落!
“还有当年,是你买通了杀手在我妈妈的车上做了手脚,然后取而代之嫁给了我爸!”
“满口胡言!证据吗?物证,人证,你有吗?哈哈!”
“还真有!物证已经移交警察局,给你定罪绰绰有余!至于人证嘛……”靳言祁拍了拍手,“带进来!”
话落,吴守推着一个满脸横肉,脖子上带着一道狰狞伤疤的男人走了进来。
几乎是第一眼,温礼就认出了这个男人,是之前威胁自己的那个!
时晴脸上的笑容也在看到这个男人的瞬间僵住,不可置信的摇头。
靳言祁一脚踹过去,男人的身体就“咚”的一声跪倒在地,同时一阵血腥味弥漫开来,明显是在此之前就遭受过非人的折磨。
靳言祁冷睨着他,“江川,将你三十年前做过的事情,全都一一交代出来吧!”
江川虚弱喘气,冷哼一笑,“没什么好交代的!三十年前我痴迷时舒,可那个贱人眼里只有沈世林那个公子哥!我因爱生恨,恰好这时候时晴找到我,让我弄死时舒那贱人,我便答应了!事情就这样,可以给我个痛快了不?”
周围的宾客唏嘘不已,全都惊诧鄙夷的看向时晴。
温礼的脸,一寸寸变白。
靳言祁扫了温礼一眼,对吴守道,“把他送去警察局,把时晴一起!”
吴守一把拽起地上的江川,另外几名保安上前拖拽时晴,时晴挣扎,“不是这样的!他在说谎!这都是诬陷,是诬陷!”
时晴挣扎着想要逃开,靳言祁上前一句话就让她老实了,“你刚才是不是在找沈媛?你若不乖乖认罪,那当年时舒是怎么出的车祸,你女儿也一样!”
时晴瞪圆了眼,终于不再挣扎,老老实实的被拖着上了车,扭送去警察局。
温琪终于大松了一口气,重新将头纱扯下盖住了脸,对司仪道:“闹剧终于结束,现在婚礼可以重新开始了!”
“等等!”
就在宾客们再次各就各位准备重新观瞻婚礼仪式时,靳言祁忽地开口道:“我今天要迎娶的,是沈家大小姐,你是吗?”
温琪面纱下的脸,瞬间惨白!
她死死咬住唇瓣,压低声音,“靳言祁,你到底想干什么?”
靳言祁挑了挑眉,“结婚啊!”
温琪,“我就是沈家大小姐,是你的新娘!婚礼继续!”
“不能继续!”
这时,门口一道清润的声音传来。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身白色西装的闫一舟,迈步走进教堂,最后站定在了温礼的身旁。
温琪一把掀开了头纱,不可置信的看着台下的男人,“不可能!你,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已经……”
温琪后背冷汗涔涔,已经彻底将婚纱浸湿。
闫一舟讥讽一笑,“以为我已经死了是吧?很可惜,我一个月前就已经苏醒了过来,怎么可能还任你宰割?”
温琪一脸震惊的摇头后退,最后一把拽住了靳言祁的胳膊,“靳言祁,帮帮我!我们是一条船上的,只要你帮我这一次,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你能给我什么?时家,还是沈家的财产?算了吧,我不是很稀罕!”靳言祁扯掉领带,无所谓的道。
“靳言祁!”温琪的声音都开始带着哭腔,“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靳言祁冷笑睨着她,“你鸠占鹊巢也够久了,现在是时候拨乱反正了!”
温琪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殆尽,她先是看了眼闫一舟,然后又看向靳言祁,最后踉跄一步。
“你们……你们早就串通好了的!这场婚礼就是个陷阱,不仅是针对时晴,更是针对我的!”
温琪流泪指着两人嘶吼,“你们利用我!一直在利用我!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闫一舟冷眼看着她,“那也是你咎由自取!四年时间,你原本有很多机会可以坦白,可你却选择一错再错,最后甚至想要杀我灭口!”
温琪摇头,“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舍得你死,我明明那么爱你……”
“爱我?那你现在穿着婚纱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