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礼一张小脸满是愠怒,冷冷瞪他:“你当我不想吗?有种你开门!”
“咔”的一声,他将车锁打开了。
“……”
温礼不作他想,拉开车门,劈头盖脸的就将手中的包砸了过去,同时扑上去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让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让你挑衅我!”
“让你不做人!”
砸一拳,就骂一句。
一开始靳言祁还勉为其难的伸手去挡,到后面被砸得痛了,也来了火气,干脆摁住她的双手就把她控制在了副驾驶位置。
温礼又不是吃素的,当然不可能任由他摆布,当即就疯了似的挣扎,刚做的美甲就这么“刷——”的一下,在他脖颈上抓住一道红痕,红色血珠渗出,触目惊心。
靳言祁倒抽一口冷气,抬手按住颈部,看着掌心的血迹,倏地就沉了脸。
“你再动一下试试!”
温礼被他吼得一哆嗦。
“就动你怎么了?不是你自己让我上来的,打死你活该!”她梗着脖子,目光依旧凶狠的等着靳言祁。
靳言祁睨了她一眼,抬手锁了车门。
温礼皱眉,“开门,我不打了,我要下去。”
靳言祁抬眸看向她,眸底隐着阴兀,“你觉得现在,你还走得掉?”
温礼蓦地想起了那张被她扔掉的房卡,心中警铃大作,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跟他对峙,“那你想如何?我刚才是打了你,但也是你先惹我的,要不是你派人去打了金成中……”
“要不是我,你现在怕是已经躺在金成中身下了,还有这功夫跟我在这张牙舞爪?”他语调抬高,一字一字嘲讽道:“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面装得是什么玩意儿,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还敢跑去与虎谋皮!金成中那铁公鸡的钱是那么好拿的?”
温礼被他的语气惹怒,厉声驳斥,“我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跟你是什么关系!我现在是贺漾的未婚妻,我就算是被其他男人睡了,也轮不到你在这指手画脚!”
她的话,让靳言祁蓦地平静了下来。
他冷冷盯着她,声音低嘲,“贺漾回来了,你翅膀硬了是不?”
温礼发笑,“是啊,你拿我怎么着?”
“温礼!”
“你吼我也没用!你也没资格吼我,你以为我还想以前那样任由你呼来喝去吗?”
靳言祁英眉皱起,“我什么时候对你呼来喝去过了?温礼你做人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温礼冷笑:“那好歹我还做人,不像有的人偏要去做狗,尽不干人事!”
靳言祁脸色铁青看着她:“你那张嘴要是不会说话,就给我锯了。”
“……”
温礼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瞬,然后双手环胸就这么靠着椅背坐着。
靳言祁抽了张纸巾擦干净脖子上的血痕,睨了她一眼,不知道她干坐在那儿想干什么。
“吭气儿!”他冷声。
温礼,“你把我的投资款搞没了,这事儿你得负责解决。”
靳言祁侧脸看她,“怎么负责?”
她思量了一瞬,开口道:“两个选择。要么,你给我搞五千万投资款来,要么你去找金成中解释,是你找人揍的他,与我无关。”
他毫不犹豫,“我两个都不选。”
“……”温礼咬牙瞪着他:“小人!”
“我小人?”靳言祁额角青筋暴涨,“就他妈贺漾是君子,闫一舟是君子!我为了你做了这么多你看不见是吧?今天就坏了贺漾一笔投资款,在你眼里就是小人了!”
温礼,“你又提他们做什么?”
“因为他们就是破坏你我关系的始作俑者!”
“!!!”温礼跟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的?我到底为什么跟你离婚你忘记了?”
靳言祁盯了她几秒,“那要不不离了。”
温礼一脸惊诧,“你有病,你他妈真的是有病!”
她拍打车窗,“开锁,我要下车!我不想跟你这个神经病待在一块儿!”
靳言祁一动不动,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看着她,“别吼,你吼我也不会开锁放你走。那天我不是跟你说过,让你走,你为什么不走?”
温礼,“害死我妈的凶手我都没找到,我怎么走?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走要你管吗!”
靳言祁摇头,“你不会走了,因为贺漾要留下来。是不是他在哪儿,你就要在哪儿?”
温礼现在只想离开,便顺着他的话应和,“对!”
靳言祁沉了脸,默了半晌,然后点头,“我懂了。”
温礼匪夷所思,“你又懂什么了?”
靳言祁不再搭理她,转身发动了车子引擎,还温馨提醒,“系安全带。”
温礼惊慌,“你带我去哪儿?”
“刚才那事儿你不是让我负责解决吗,这就带你去解决问题。”
“真的?”温礼眼睛一亮,“怎么解决,你该不会是懵我吧!”
靳言祁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你都敢对我动手,我敢懵你吗?累不累,先睡一觉吧!”
“我不困,一点儿也不困。”
开什么玩笑,坐他的车,她敢睡觉吗?
温礼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睁大了双眼盯着车窗外的路况,揣摩他是要开车带自己去哪里,看路线应该是医院,看来他还是选择了第二个方案。
倒也不是不行。
温礼双手环胸,可渐渐地眼皮子就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窗外的风景也逐渐模糊,到最后彻底看不清……
……
深夜。
温礼迷迷糊糊的从床上醒来,当看到坐在对面沙发上抽着烟的高大男人时,浑身一震,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她打量着四周陌生的房间陈设,厉声质问:“靳言祁,你不是说带我去医院解决问题吗?这是哪儿?!”
靳言祁重重的抽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头掐灭,慢条斯理的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带你去医院了?”
温礼回忆了一瞬,他是没说过。
可她隐约觉得事情有些诡异,她在车上的时候分明是没有困意的,可是后来为什么会突然睡着了,而且还是睡得这么的沉!
她下床冲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
窗外夜色沉沉,即便灯光模糊看不清窗外环境,但也可以确定这不是靳言祁的青云苑,更不是云水湾。
她再次问道,“这是哪儿?”
靳言祁答非所问,“饿了没,我让厨房做点吃的。”
“我问你这是哪儿?!”温礼拔高了声音。
靳言祁扬了扬眉,“你猜。”
猜你妹!
温礼大步朝着房间门口走去,一把推开了房门,然后震惊。
门外,赫然站着两排保镖,俱是警惕的盯着她。
温礼后退一步,不可置信的指着门口,“什么意思?”
靳言祁睨着她,“看不出来,保护你啊。”
温礼倒抽一口冷气冲过去冲着他就又是一顿拳打脚踢,“保护你大爷!靳言祁,你他妈到底想干嘛?”
这一次,他没再任打任骂。
他豁然起身,不过是轻轻的抬手一推,便毫不留情的将她推倒在了地板上。
一阵钝痛传来,温礼惊愕抬眸。
正对上靳言祁那双幽冷暗沉的眼眸,薄唇轻启,“我这里有第三个选择,我给贺漾五千万,你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