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我打胎后,却后悔了2
文签2025-04-19 14:197,208

4

我不再理他,转身继续打蛋。

他眼见我没有发怒,松了一口气,找着话题说,“你在做什么?”

我垂着眸子,声音极低,“巧克力。”

他笑道,“这东西直接买就好,还费这功夫做?”

我打蛋的手募地停下,“做给你吃的。”

傅北辰闻言眼底都是笑。

他温柔地将我耳边的发丝往后一挑。

“我就知道你和那些矫情的女人不一样,等到我结婚了,除了周末,我都天天来陪你。”

我轻笑一声。

“好。”

我没有抬起头,所以他并没看见我眼底的悲戚。

晚上我刚躺下,有个东西便丢到我脑袋上。

我下意识伸手去摸。

却抓到一张纸。

傅北辰在我头顶笑,“支票我写了五百万,算是给你这次做人流的安抚,此事就翻篇了,以后不要再向上次那样无理取闹。”

他拉着被子躺下,嘴上还在说着自己有多累。

让我多体贴他一些,不要日子好过了,反而矫情了。

轻飘飘地一张纸就那样躺在我手心。

承载着一个死去的灵魂。

多么可笑。

后来的几天,我几乎都见不到他。

小李说,婚礼在即,他太忙了。

我依然长时间地待在厨房里,一遍又一遍地做巧克力。

直到六月二十日,我带着包装好的蝴蝶结礼盒。

打扮得隆重又漂亮,去了婚礼举办的酒店。

傅家和庄家的联姻,让这个圈子的人都赶来赴宴。

我站在电梯口朝傅北辰的方向看去。

他本来在宴会厅门前迎客,看到我时眉头一皱,向我使了眼色。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的出身只能是他的情人。

但再宠爱的情人,也不能在婚礼上让他丢脸。

我先一步去了新郎的试衣间。

他进来时,看见我一身白色鱼尾裙,眼睛都亮了几分。

“穿得这么好看?”

他伸手就将我挽进怀中,隔着裙子在我腰上摸索。

“瘦了,这段时间没好好吃饭。”

他贪婪地望着我的身体,就像再看一个赏心悦目地艺术品。

我抬起头也看向他。

今天的他与以往的每一天都不同。

可这样的他,从前却出现在我的梦里。

在我们结婚的梦里。

我推开腰上的手,俯身将盒子上的蝴蝶结解开,拿了一块心形巧克力给他。

“我亲手做的,祝你新婚之喜,尝尝。”

他抓着我的手腕,将巧克力放入口中。

我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吞入腹中。

“味道不错,原来你这段时间一直学做巧克力,就是为了今天?”

他似乎有些得意,还夸我懂事。

“我那边还有得忙,你先回去,等我蜜月完,就来找你。”

他的唇在我刚才拿巧克力的手指上轻吻。

我微微扯出一丝笑,“傅北辰,如果重回五年前,我走了,你会来追吗?”

他没有听懂,有些不满我提出这样不切实际的虚假设定。

我放下手,明明脸上在笑,心却钝痛得厉害。

低下头,声音有些轻,“我走了。”

我望了一眼茶几上的巧克力,只觉得讽刺又可笑。

当我出去后,他却走到门口叫我。

“桑桑,你之前说想去看海,等我回来带你去。”

我停下脚步。

他声音带着些亲昵,若旁人听了还以为是一对情侣。

我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他似感觉到什么,正想朝我走来。

这时,却有人来找他,拦住了他即将出来的身体。

我苦笑一声,脚步没有再停下。

而他也不会追来。

因为等待他的,是他筹划已久的婚礼。

当我坐上去往机场的车上时。

宴会厅内,正在和庄宁交换戒指的傅北辰,忽然脸色苍白,满头大汗。

他持着戒指的手在颤抖。

就在庄宁奇怪地问了句,“你怎么了?”

他忽然转头吐出一大口血,染红了洁白的地毯。

傅北辰痛苦地捂住胸口,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砰!”的一声。

满座的人都朝着他飞奔而来,伴随刺耳的尖叫。

他望着慌作一团的宾客。

突然想起十几分钟前,那颗秦桑亲手喂他吃下的巧克力。

此时,他西装内口袋的手机滴的一声响了。

是一条信息。

秦桑:【祝你早登极乐,永不相见】

5

我回到老家的时候,姨母站在村口等我。

初春时节,天气有些冷,她就穿了一件单薄的外衣。

我内心忽感一酸。

待我走进,她热泪盈眶,抱着我说,“可算回来了。”

如果当年没有心软,五年前我就该回到属于我自己的生活。

怪我自己痴心妄想。

如今失去孩子的痛就是给我最大的惩罚。

姨母带我回家,房间里还是我离开时的布置。

当年母亲得了癌症,我带她去大城市治病,姨母隐约知道我当年救母亲的钱是从哪儿来的。

可她从来都没问过。

她给我做了一大桌的菜,热情地为我夹。

“知道你要回来,我连着几个晚上睡不着。”

姨母的鬓间都是白发。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恨,怎么可以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迟了五年才回家。

“姨母,以后我都不会走了,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

菜入口,认识傅北辰前青涩贫穷,却简单快乐的日子一一浮现。

我回到了从前的生活,也开始尝试忘记过去。

姨母平时会去县城的学校做义工,我回来后便习惯地陪着她一起去。

这天我们刚把准备好的学生饭菜准备好,校门口就传来沸沸扬扬的人群声。

“听说是有人捐款给学校,如今捐款的老板亲自来参观,校长和老师们都跑去接待了。”

一旁的厨师阿姨和姨母闲聊。

姨母说学校这下子算是挺过来了,之前好多设施器材都老化了。

说到这儿,她问了句,“哪里的老板啊?”

“不知道,就听说姓傅。”

我舀汤的手顺势停住,对面的学生还在喊我,“阿姨?”

我喘了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会这么巧。

自从上次离开,我刻意不去看所有关于傅北辰的新闻。

因为我害怕。

害怕看到。

如果看到他死于婚礼,我不知道自己该开心还是难过。

如果看到他没死,我不知道是恨意更多,还是侥幸更多。

此刻大脑乱做一团,我将手中的勺子给了身旁的阿姨,随意找了个借口就往家跑。

但当我走到学校后门时,忽然一辆车停在大路中央。

挡住了我的去路。

轿门打开,一双熟悉的高定黑皮鞋落地。

“嘭!”车门关上。

傅北辰完完全全出现在我眼前。

“桑桑,你让我好找。”

6

傅北辰将我强行塞进车里。

然后反锁车门,停在一棵偏僻的大树下。

安静了几分钟后,他先开口问我。

“为什么走?”

我心下一沉。

窗外的阳光透过树荫洒在车身。

“你不是因该问我为什么要杀你。”

他嗤笑道,“你放的毒药只会让我躺上几个月,你没想杀我。”

说完这句话,他忽然起身将我抵在座位上。

两张脸只离了一指距离。

注视着我的眼中划过一丝受伤,像极了当年的那个雨天。

他蹲在满是醉鬼的巷子里。

问我也要走吗。

那时我会心软,如今却再也不可能。

“你得承认,你对我,根本下不了手!”

他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

我们曾经是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他的一切我都知道。

可是如今,却让我感觉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只是不想坐牢。”

我勾起唇,笑得凉薄又决绝。

让他的眸子瞬间暗淡无光。

“傅大少爷伤了我一次,我报复你一次,扯平了。”

我一直看着他,丝毫没有移开目光。

他眉间怒意生腾,抓着我的手往后压。

“谁和你扯平?你不告而别,说走就走,我和你的帐一辈子都算不清!”

我冷笑一声,“贵夫人如果知道你在这里和其他女人纠缠不清,不知道会作何反应?”

果然,我提到庄宁,他便松了手。

庄家对于傅家的帮助,远远不是我可以比拟的。

他一贯清醒,直到我下车,他都没有再拦我。

我回到家,姨母饭菜都做好了,问我去了哪儿。

我找了借口掩饰。

望着桌上饭菜时,突然又想起傅北辰的脸。

“你放的毒药只会让我躺上几个月,你没想杀我。”

“你得承认,你对我,根本下不了手!”

手中的筷子募然沉重。

我没有下不了手,我只是.....怕杀了他,而永远忘不掉。

如今这样,很好。

他过他的大少爷生活,与我就如八年前一般,没有任何牵扯。

可我没想到,半个月后的一天,我从卧室出来,正好看到傅北辰和姨母一起在院中的泥地里翻土。

我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直到姨母过来叫我。

“桑桑你醒了,今天多亏你男朋友,不然我都忙活不完。”

一旁的傅北辰对着我笑。

我却觉得陌生。

7

趁姨母去厨房时,我拽着他往外走。

“你是发烧,烧坏脑子了?连家都找不到?”

他盯着我抓着他袖子的手,笑得像个傻子。

我皱起眉头,霎时松手。

“桑桑,跟我回去好吗?我已经取消和庄宁的婚约,以后我只有你,就像从前那样。”

再一次,再一次自作主张后通知我。

就好像我只是个提线木偶。

至于我喜欢什么,想要什么,都没有关系。

“傅北辰,你如今这样,又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呢?”

我看向他时带着几分探究。

因为我看不透他。

他忽然捧着我的手,认真地说,“那天我中毒吐血,想的竟然不是怪你,而是害怕,害怕我找不到你。”

他将我的手放到他跳动的胸口。

“桑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如果你是怨我拿掉孩子,我们可以再有一个。”

他说得深情又专一,却让我看得想吐。

我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从我手上扯掉。

嫌弃的拍了拍手,“你听过这句话吗,迟来的深情比狗贱!”

失去的孩子永远不会回来。

我将他关在门外,他不停敲门,惊到了厨房的姨母。

她出来问我怎么了。

我看着她没说话,霎时泪流满面。

她手中的锅铲应声掉地,冲过来抱住我。

一遍又一遍地安抚我。

“桑桑别怕,姨母在呢。”

第二天姨母开门的时候,傅北辰再次冲了进来,还带来许多补品和吃的。

姨母见他没了好脸,赶着他出去。

他不肯走,只往卧室叫我的名字。

我不厌其烦出来,“你到底发什么疯?”

我不愿自己打扰姨母,叫上他出去。

姨母不放心,我对着她笑,说这事迟早得解决。

在稻田旁,他说他去了解了我的过去,我的童年。

知道我当年为何会在酒店大堂拦下他。

原来都是为了我的母亲。

他说他很后悔没有早一点去了解我。

还说他再也不会让我伤心。

我蹲在地上,看着微风拂过稻穗,轻轻摇曳。

忽然问他,“你知道我不能再生育了吗?”

8

转过头,看见他一脸震惊。

我神色却淡淡的。

“你提出不留下孩子的那一天开始,你和我就再也没可能了。”

我站起身,吐出一口气,“傅北辰,你也不是真的对我有几分真情,只不过是失去后才觉得可惜,你就是这样,用不上可以,但一定要在手边放着。”

我步步靠近,看着他惊愕的眼睛,继续说道。

“但我不是东西,我是人,当年你被赶出家门,问我会不会走的时候,如果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那我会毫不犹豫地回家,因为你傅大爷一无所有了!”

我说着说着眼前模糊起来,胸腔闷闷的,伸手揉了一下眼睛。

泪却不争气地越掉越多。

他眸子里闪过心疼,伸手过来,想抱我,被我一把推开。

我哽咽着,努力让自己平静地说完,“可是我没有走,因为那个时候的秦桑,天真愚蠢地爱着那个一如所有的傅北辰,所以她才会在有了身孕后,高兴地和他分享,但她得到了什么?”

“自孩子从我身体里被拿掉的那一刻起,你我就再无可能了。”

他满脸的惊慌失措,说自己只是一时冲动。

还说,“未来没有孩子也没关系,我不会嫌弃的,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就好。”

我含泪的双眼冷冷注视着他,“我不需要你的不嫌弃,你懂吗,我现在看你跟看个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他瞳孔微颤,吞吞吐吐道。

“可你...舍不得杀我。”

我轻笑出声,“我是真的想过要杀你的,我只是怕你死后噩梦不断而已,难道你以为,我还对你这样的杀子仇人,抱有几分感情吗?”

他被我的话吓得变了脸色,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

我一眼都不想再看他,转身决绝离开。

姨母站在院外等我。

她一脸担心,关切的询问我。

我摇摇头,“我没事,以后,都不会有事了。”

我会越来越好的。

三个月后的一天,电视上的新闻说,傅北辰和庄家再次举办婚礼。

9

这一次的阵仗比从前还要大。

聚集了所有的上层名流。

我接过姨母递来的橙子,笑着说真甜。

半个月后的婚礼上,在众多媒体的摄影机前,傅北辰忽然自残,他拿着刀子往自己身上扎,一刀又一刀。

直到他血淋淋的时候,忽然对着庄宁单膝跪下,乞求她的原谅。

庄宁大惊失色,吓得往外跑。

而傅北辰躺在血泊里,永远地离开了。

后来被记者爆出,傅北辰患有精神疾病,之前就已经不太正常,但他平时依旧照常的处理工作,还重新和庄家协商联姻。

原来都是发病前的回光返照。

傅北辰死后,傅氏集团被他赶出家门的继弟继承。

在他的葬礼上,继弟对着他的灵位泼狗血,说着刺耳的诅咒。

我站在陵园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一切。

带上墨镜,转身离开。

这些都跟我没有关系了。

很久很久以后,我在大连的海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直到他转身看到我,我手中的水瓶惊得掉到了地上。

傅北辰穿着最朴素的白t和短裤,在沙滩上做安全员。

我险些以为在做梦。

这时,一个小女孩跑过来,她朝我伸出双手。

掌心摊着一个贝壳。

我眼眶忽然酸酸的。

那一年从酒店床上醒来的少女,被问到自己有什么愿望的时候。

她说,“我想去海边,捡一个最好看的贝壳。”

身旁的男人嬉笑道,“这算什么愿望。”

若干年后,我望着那个耀眼的贝壳。

忽然就红了眼。

“阿姨你别哭啊,这是那个叔叔让我给你的,你不喜欢吗?“

我摇了摇头,将贝壳拿起来。

透过阳光,我仿佛看见了里面有无数颗星星。

低下头,“你和叔叔说,我收到了,很喜欢。”

女孩笑着点头,转身朝着傅北辰跑去。

隔得太远,我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

但我想,这一次,我们真的算两清了。

我离开沙滩,朝着另一侧的石油路走去。

手中的贝壳被我紧紧握在手里。

海风拂过,吹散了过往。

一头是我,一头是他。

从此以后,再也不见。

傅北辰番外1

第一次见到秦桑的时候,她只有十八岁,穿着一身廉价的衬衫牛仔裤,拦在我面前。

生在秦家,这样上赶着的女人我见得多了。

只叫保镖将她拖走。

可她却跪在我面前,求我给她十分钟。

她抬起头来,满是倔强的眼睛,让我内心微微一震。

后来在酒店房间里。

她毫不避讳地说,她需要十万块。

我靠坐在沙发上,将手中的酒杯扔到她面前。

“喝十瓶,我给你十万。”

再好的酒量,也撑不住一口气喝十瓶。

我不过是试试她能为了钱到哪一步才会脱衣。

但没想到,她就抱着酒瓶往嘴里灌。

从来没见过这样认死理的女人。

我抢过她手中的瓶子。

她满脸通红,眸子闪着微光。

还问我,“还没喝够十瓶。”

我忽然就笑了。

好久没遇到过这么傻的人了。

我一把将她从地上拉入怀中,手指在她肩上的吊带轻勾。

“多大了?”

她双眼朦胧地望着我,嘴唇微微张了张,“十八。”

我点了点头,勾唇道,“陪我一晚,我给你十倍的价格。”

她眼睛一睁,板着手指头在那儿数。

那一夜后的清晨,她呆呆地望着落地窗。

我勾着她腰上的发丝玩,忽然来了几分兴致,问她有没有什么愿望。

女人的愿望无非就是金钱。

可她说,她要一个贝壳。

从昨晚到现在,她再次震惊到我。

就在这一瞬,我突然不想放她走了。

所以我和她说,以后跟着我,每个月给她100万。

她果然答应,眼睛里出现了这一晚上都没有过的欣喜。

我心里冷笑,都免不了一个钱字。

我那时想,玩一阵子,如果腻了再扔。

可没想到,这一留,就是三年。

三年后父亲病逝,后妈和继弟暗中给我使绊子,让我触不及防就被赶出傅氏集团。

我到酒吧买醉,却被昔日熟悉的老板赶了出来。

天上的雨下得好大,所有人都在看我笑话。

我走累了,靠着墙坐下。

不知过了多久,头上的雨忽然没了。

抬起头,我看见了拿伞为我遮雨的秦桑。

她是为了钱来的,如今我一无所有,她自然也要走了。

所以我问她,“秦桑,你也要走吗?”

可她却没有按照我想的那样离开。

她留了下来,留在我的身边。

夜晚她睡在我身旁的时候,我发现我从来都没有真正看透她。

她可以为了钱在我身边三年。

可如今我成了穷光蛋,她又不走了。

后来的五年,我吃尽了人世间所有的苦。

好在有她一直在身边。

直到我成功回到傅氏集团那天,从前落井下石的人都上赶着来道贺。

我冷眼旁观地注视着他们每一个人,

这时,庄氏集团的董事长过来给我敬酒。

“傅总年少有为,我们庄家到很想和傅氏合作,我知道傅总现在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我愿意把我唯一的女儿阿宁嫁给你。”

他的掌上明珠是他最宝贵的东西。

如今直接答应联姻,已经表示了他的诚心。

我的确需要一个帮手。

所以我答应了他的提议。

那晚我回去后,秦桑欢喜地给我泡柠檬水。

拉着我问今天顺不顺利。

我看她似乎有话,点燃一根烟,透过烟圈看她。

这五年,她瘦了很多。

“有话要和我说?”

她咬着唇,眼里满是欣喜。

犹犹豫豫地,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我吸了一口烟,“说,我听着呢。”

她将一张纸朝我递过来。

我将持烟的手往一旁拿开,低头把目光落到纸上。

赫然看见一团模糊的黑色阴影。

还有上面的字。

【超声检查报告单】

秦桑,26岁。

“我怀孕了,今天查出来的,这下算是双喜临门?”

傅北辰番外2

她欢喜地拿着手机在沙发上点。

我看到那些五花八门的婴幼品首页。

拿着烟头的手指却募然沉重。

这不再我的计划之内。

我从未想过舍弃秦桑,哪怕是和庄宁结婚。

但唯独孩子不行。

庄董也不会允许我有一个私生子的情况娶庄宁。

所以尽管秦桑百般不愿,我还是逼迫她打胎。

甚至说出了伤她的话,“孩子你敢生,我就敢不认,你真要拉破脸,到那一步?”

我叹口气,“听话,一个孩子而已。”

后来她去医院,我本因陪她一起去,但庄董说她女儿非要来参观傅氏。

我不好扫他的面子。

便让小李带秦桑去医院。

那几天为了应付庄董,还要带着庄宁到处玩,每天累得半死。

等我想起秦桑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星期。

许久没有和她分开这么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快点见到她。

但却忘记她刚做完人流不久。

好在她已经不像之前那样,还想着给我做巧克力。

为了安抚她,我给了她五百万的支票。

她从前不是最爱钱。

但我没想到,她在婚礼上喂给我的巧克力,竟然是一开始就为我编织的噩梦。

我在医院躺了几个月,派去找秦桑的人无一不悻悻而归。

等我康复出院后,公司的人说之前在婚礼上中毒,对集团影响不好。

因该做些公益挽回形象。

我让他们随意安排,直到去了一个县城的学校。

我在后座看着热情地师生感觉头疼,正想让司机往回开。

却一眼看见廊下跑过的熟悉身影。

那一刻我便什么也不顾上。

但我没想到,我哪怕重新找到她,甚至和庄家退婚。

她也恨我入骨。

她说从孩子没了开始,和我就再无可能。

直到这时,我才感觉如今到手的一切都变得虚无和乏味。

我忽然想放弃一切。

秘书小李说,我那个继弟和庄家千金在暗中早就搅浑不清。

难怪之前庄董主动讨好。

我忽然有了一个计划。

那就是再次向庄董提亲,大婚之日,诈死离开。

继弟以为得到我的一切。

可不过几个月,傅氏的一切都归于国家。

而庄董做的那些地下钱庄也被人举报,最后被警察带走。

继弟和庄宁狗咬狗,也不知最后谁赢了。

我再也没了兴趣,只身去了一趟秦桑的家乡。

她和村里的小孩玩游戏。

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惬意。

我知道我永远失去她了,如今不打扰她,才是最好的。

我去了她喜欢的城市,做着最平凡的工作。

很久以后的一天。

远处有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向着沙滩走来。

我不可置信地盯着她的身影。

直到她手中的瓶子掉到地上,才惊觉这不是梦。

我让人将那枚珍藏了许久的贝壳交给她。

海风拂过她的衣裙,让她如同十八岁那年一般。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过来。

而是选择从我的生活落幕。

秦桑,对不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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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逼我打胎后,却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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