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
姜雨薇当场变脸:“我当然想听真话,我可警告你,别说好听的逗我开心,你要是敢蒙混我……小心你的耳朵。”
“我,”
我瞬间就怂了,要是说好话讨喜,过不了几天,大比失利,这丫头准把怒火朝我身上发。
与此被几天后算账,我还是权衡利弊,选择了委婉的实话。
“坦白说……”
我承认:“如果是循规蹈矩,站在擂比的舞台上,一切都有章法的话,她兴许不是你的对手,你的胜算很大!”
“算你有眼光,”
姜雨薇得意的漏出窃笑。
“可是,”
我话锋一转:“如果你咄咄相逼,或者打下擂台,在背地里如果是手段尽出,你或许真不是她的对手。”
“你小看我,”姜雨薇脸色惊变:“你以为,我们姜家就没有底蕴!?”
“我相信你们姜家肯定有传承的秘术,但,”
我话锋一转:“我更相信,这武媚儿天生的媚骨,和她那父亲……”
“她父亲?”姜雨薇错愕的打断。
“不是,”
我急忙找补:“从小收养,这师傅,犹如养父,她那青城山的师傅,据说可是玄门大能,是如今青城山最大的依仗……你说,他的亲传弟子,能是泛泛之辈吗?就单凭那一手魅术,乱人心智,你这年纪,有那个定力吗!?”
“我,”
姜雨薇也有忌惮,可她茫然:“我可是个女的,我,我还能着了她的美人计,被她给魅惑!?”
“我以前也这么想,”
但我话锋一转,直接揭露:“半个多月前,在刘老板的酒店里,云梦瑶就曾被她魅惑迷神……可见她这门魅术,是没有性别之分的。”
“呵,”姜雨薇嗤之以鼻。
“所以啊,”
我劝慰道:“如果可以的话,还是避开这武媚儿,来的更好。”
“放屁,”
姜雨薇直接爆了粗口:“听你说完之后,我就更想和那家伙碰一碰,看看究竟是谁,更胜一筹……”
“去吧,”
我也不阻拦:“反正武比的擂台上,有那么多人看着,也不至于闹出人命。”
相反……如果姜雨薇有意。
真想去试试武媚儿的深浅。
仙人指路,借石探道,也是个不错的机会。
正好,让我看看武媚儿的底蕴。
以前,我还真给忽略了,当初我就该狐疑的,二十多层的酒店房间。
武媚儿一跃直上,能攀墙而至。
在回想摩天大厦,她展露出的灵活和轻功。
这哪能是泛泛之辈,只怕姜雨薇也不及她……足以堪比,当初让我咋舌的阴山圣女了。
为了这个话题,姜雨薇略显懊恼。
回去的路上,也没有在和我搭话。
我驱车疾驰……试图追上马院长他们的大巴。
在高速路上,将车速近乎开到了极致。
可即便仗着豪车的优势。
抵达江城道院的时候,还是比大巴车,晚了半个小时。
“你怎么才回来!?”
刚到校门,马院长便略显苛责的质问道。
“路上给耽误了,”我尴尬的解释。
“你这孩子,”
马院长埋怨:“回来的路上,连个信息也没有,害我担心到现在……”
唯恐这回程的路上,遭逢阴山派报复。
马院长才满含关心的责备了几句。
毕竟,当时回程的时候,只是简单回信,说事情已经办完。
在一番苛责后,马院长才在意的问起细节:“那布袋长老如何了?”
“他死了!”
我话音刚落,马院长震惊到了极致:“他死了?”
“还真让你的手了?”
马院长惊诧的瞪大了眼睛。
“得益于姜雨薇的帮衬,”
我将所有的功劳,都推给了姜家:“那阴山长老,被姜雨薇制服后,我们本来是打算带回江城道院,交给马院长处置的……可那位瞎眼的庙祝,过于激进,他和阴山派有些仇怨,所以趁我们不备,出手杀了阴山长老。”
“什么?”
马院长惊诧的追问:“他们之间,能有什么过节。”
我将恩怨的始末,对马院长细说了一遍。
听完,马院长难掩错愕,不过仔细想想:“阴山长老,死在那庙祝的手里,兴许还是件好事……这么一来,也算不动声色的除了隐患。”
“没错,”
我也是这么想到:“事情落幕,马院长对龙虎山也能有所交代,当地辖区调查员,凭借命案现场的情况,也能轻松结案!”
正是出于这些考量,所以我在现场没有碰触过他们的尸体。
保持着彼此博弈的死状,简单收拾了自己身在命案现场的痕迹。
“办的好,”
马院长显得格外欣喜:“这件事,办的让我刮目相看……”
“不过,”
我不忘提醒:“马院长,事后,对于龙虎山或者外界!?”
“我明白,”
马院长早前便有许诺:“我会善后,也不会对任何提起,你和姜雨薇的卷入。”
打消了最后的顾虑。
“去吧,”
马院长才摆手遣散:“未免旁人起疑,姜雨薇回去接着上课,至于你徐湘鹏……天班学员,因为昨晚熬夜,他们放假了一天,你也跟着休息一天吧!”
“好,”我应声道谢。
转而和姜雨薇简单告别后。
我便走出了江城道院,可刚出校门。
上车便听到了武媚儿的声音。
“喂……徐湘鹏,”
武媚儿忙不更迭的追了出来:“你怎么才回来!”
“路上被一些事情给耽搁了,”
我停车驻足,摇下了车窗。
“事情办的怎么样?”
武媚儿凑近,在窗前细问:“那个布袋长老,是不是死在了你的手里!”
“这,”
我盯着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了,你也许不会相信,最终出手杀了那和尚的人,其实并不是我……是城隍庙里的瞎眼庙祝。”
“是他!?”武媚儿略显惊诧。
“怎么?”
我淡然问起:“你不相信!”
“不,”武媚儿点了点头:“相反,我信这套说辞。”
“你信!?”这一次,轮到我错愕了。
“当然信,”
武媚儿揭露:“倘若是你的话……我笃定,你就算制服了阴山长老,你也没有杀人的狠心!毕竟,你心性还算纯白!”
“呵,”我只觉愕然:“你这算是夸奖我吗?”
“算吧,在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脾性了,”
武媚儿话锋一转:“要说,那个瞎眼庙祝下的手,我就不奇怪了!”
“为什么?”我好奇的问。
“因为,”
武媚儿揭露:“那个庙祝一直以来就给我一种很违和的感觉!”
“违和?”我呢喃一怔。
在武媚儿的点醒下释然:“你想啊,明知道城隍庙,那么多玄门中人出入,他却一点也不觉得惊诧……城隍庙,一个极阴闹邪的地方,他一个瞎眼老头,却在那守了那么多年,你不觉得违和吗?”
“嘶,”
我倒吸一口凉气,仔细回味,还真是越想越不对劲。
“所以啊,”
武媚儿怀疑:“兴许,江阴城隍庙闹邪,和这瞎眼老头,脱不了干系,只不过是人死之后,已经死无对证……咱也无从追溯罢了!”
“和他有关!?”
我猛然一怔,这还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武媚儿说的对……瞎眼庙祝,确实令人狐疑。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理由应该很多种,兴许是借机引出阴山派的人复仇。
也或者说,是借灵异事件,吓唬周遭的百姓,让人不敢轻易踏足,拖缓当地的建设。
毕竟,上世纪的冤魂中,枉死横死的不在少数。
怨气难平,佛家讲究七十年一轮回。
道门则是论一甲子一轮回。
妥了七十年,瞎眼庙祝,是为安抚上世纪的枉死孤魂。
也不想城市建设,毁了当初枉死生灵的故土。
这个可能性极大……如今七十年过去。
想来,他也是释然放下了留守的责任,才有了复仇的念头。
只可惜,这些已经无从核实。
“行了,”
武媚儿话锋一挑:“把我那些东西,递给我吧!”
“好,”
我应声回头,将后座的那些手提袋,尽数点给了武媚儿。
想起刚才所谓的违和。
我也不禁想起了姜雨薇的那些话。
“对了,”
我好奇道:“说起违和,我觉得,你的出现,也让我感觉很多地方充满了违和感。”
“是吗?”武媚儿盯着我质问:“比如说呢!?”
“就好比这次江阴之行,”
我感觉:“你的豁达,就让我难以理解。”
“豁达?”武媚儿愕然。
这个形容词,确实有失偏颇,也极不符合。
可我该怎么形容……总不能开口就说浪荡吧!?
委婉的表述,反而曲解了意思。
我微有思索:“就好比上次的问题,你就没有明确的回答。”
“什么问题?”武媚儿提着东西,驻足细问。
“就是前天回酒店的时候,”
我提醒道:“以你武媚儿的姿色,找个包养也好,找个追捧的饭票也罢,根本不是难事……可你为什么,独独选择我?”
“这不令人费解吗?”我目光灼热的盯着她。
“呵呵,你说这个!?”
武媚儿噗嗤一笑:“当时在车上,我不是就已经回答过你了吗?”
“你回答了吗?”
我错愕的回想:“那我怎么不记得?”
“兴许,那时候你去注视停车场的黑色越野车,分了心,”
武媚儿重提:“我当时说过……找你呢,是因为你没那个贼胆,可我要是找了别人,呵呵,别人是真会对我把我那啥的。”
“我没胆?!”
我只觉羞辱。
“你有吗?”
武媚儿挺起胸脯:“你够胆,就来试试。”
“我,”
我哑然一怔。
“怎么?”
她嘲讽道:“不敢了?”
“谁说的,”我瞬间涨红了脸。
“那你动手试试,”
她挑衅道:“你要是有那个胆子,我绝对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