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短暂的错愕间。
人声哗然,瞬间沸腾……
他们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碍于姜道师的辈分,还有马院长和一众领导在场。
没有粗言秽语,只是话锋阴阳的,让人极度恶心,令人反感到了极致。
我这一刻的处境,就和姜道师刚才一般无二。
倘若回应质疑,双拳难敌四手,单凭一张嘴皮子,能回答多少人!?
“呵,”
我笑了,是一种气极反笑的无奈。
“居然还笑!?”
楚雄愕然嘲讽:“难道是年少有为的徐湘鹏学弟,有着十足的平事把握。”
“额,”
众人借笑声嘲讽,那哈哈的狂笑声,略显张狂。
“这帮兔崽子,”
讲台上的马院长,脸色已经绷不住了。
当着那么多贵宾的面‘内讧’让天班的章道师也略显惆怅:“这可怎么收场?”
就在众人,都以为事情将要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
“解决这事,”
我想:“应该不难!”
“不……”
“不难!?”
全场骇然色变,就连夸张大笑的天班众人,表情也随之一僵。
“怎么?”
我学着武媚儿的口吻,装的一脸错愕:“你们,在天班聊了那么久,不会还没看出这城隍庙的端倪吧?”
“…………”众人面面相觑。
那一瞬间,别说是外行贵宾听得一头雾水。就连几个道师和马院长,以及天班学员,都是心下一怔。
没错,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他们在天班教室,只是听闻了事情的发展,可无暇去想事情的缘由,他们更多的,是在事态中,找寻挑唆阴阳的由头。
所以,根本没人去想如何解决。
“怎么?”
我看着众人:“不会吧……那么久了,你们真没找到解决的办法?”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
楚雄轻蔑的摆手:“我就不信,你能看出什么端倪,又能找出什么解决之道!”
“就是,”在场的应声虫可不少:“如果你有什么办法,不妨说出来……让我们帮忙点评,点评!”
“真是异想天开,”
在场甚至有人嘲弄道:“还没去勘察现场,摸清事态,就敢说自己解决之道……他以为自己是谁!?”
“到底是年轻了,”
章天师也不禁埋汰:“说话太过虚浮……”
“未必吧,”姜道师这才面有缓色,饶有兴致的打开酒葫芦,浅饮一口释然道:“保不齐,这小子真有平事之道……”
“就他?”
章天师轻蔑的一笑:“也不是我看不上他,可仅凭单方面的几句事由,就能找出诛邪制症之道……者岂不是玄门智者大能,拥有将帅之才!”
“唉!?”
姜道师故作愁容一叹:“所以,这人的天分啊,是与生俱来的,我和章道师也只有羡慕和嫉妒的份……”
“你这话,”
章道师表情瞬间一沉。
这无形之中,是把他骂做了庸才。
可下意识的想开口质问,却发现姜道师把自己也含括其中,这要是质问出口,仿佛也没什么可找补回来的。
“别忘了,”
姜道师还不忘揭露:“灌江口的事情,就是这小子,给我们上的一课,当初他可是打着我们姜家的旗号,给了你治水镇龙的办法……”
“当初?”
章道师这才恍然:“是这小子,自己给出的主意!?我还以为是你们姜家那位老爷子,当时……”
说到这,章天师心里哑然一顿,这么一想,或许自己真的小看了眼前的少年。
在想起一个月前,入学的笔试考题……想起那份别开生面,超乎常人的思维答卷,或许眼前的少年,还只有智慧超出常人的地方。
讲台上的马院长,也微微意动。
不管是灌江镇龙,还是笔试的那张试卷,他都看过。
而且这段时间,马院长也一直好奇,为什么资质平平的少年,会被姜家重视,有姜老爷子眷顾,有姜道师每天亲自在学院操持。
就连姜家独苗,集完全宠爱的姜雨薇,也伴随在江城道院。
这小子有什么魅力!?
直到这一刻,马院长才稍感豁然,这世界上,最好的天分,不是天生的命格,而是绝对的智慧……
姜家,自姜老爷子那一辈,往前数,哪一个不算阳间智者!?
只是姜家没落,没能继续承蒙祖上福荫……所以相中了徐湘鹏,他但凡没点过人的智慧,也不会在江城道院,天班学员被戏耍后,还能翻盘破局。
这徐湘鹏,一定会有过人之处。
想到这,马院长朝前迈步:“那就不妨说说吧,说来我也听听,是什么高见,现场帮你评判评判……”
“好,”
我心下已经整理好了托词,既要羞辱天班学员,也要继续藏拙。
所以极具书面化的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