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
她羞涩的欲拒还迎:“等我先去洗个澡。”
“不,”我略显强硬的压着她,丝毫不给她脱身的机会。
可恰逢其时……
手机铃声,竟破天荒的响起。
这破手机,我恨的咬牙切齿。
早前刷了那么久,没见谁打来电话。
一到正事,不是短信就是来电。
“接电话啊,”
云梦瑶顺势催促:“这大半夜的,兴许是谁找你有急事呢?”
“烦,”
我略显懊恼的起身,可拿起手机,来电铃声却突兀的断掉。
她挂了!?
我点开未接电话,没曾想居然是武媚儿打来的。
又是她……埋怨的念头刚起。
一道简讯恰逢其时的传来【下午发信息和你说的,你都看到了吗?】
【也不回个消息,电话也不接……你是出了什么意外,还是和你那相好,在卿卿我我,所以不方便回信】
我心里顿时一怔,竟莫名心虚,有种被人窥视的恐惧。
“好了,”
云梦瑶顺势起身:“你先回信,我去洗个澡。”
她面色潮红,没穿衣服,便火急火燎的跑向了浴室。
看着那丰韵曼妙的身姿,让我心底一阵火热。
【喂】
信息接踵而至【徐湘鹏,你不会真出事了吧】
【没有,】
我急忙回复【在这江城能出什么事?】
【那你现在在哪?】武媚儿在简讯中问起。
【在酒店房间啊】
我谎称【从江阴回来,太累了,所以下午睡着了,刚刚才被你打电话吵醒】
【切】
武媚儿在信息中不屑【那我说的事情,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秦都嘛】
我也曾想过【布袋长老的徒弟,没有跟他去江阴,我想,应该和一件木棉袈裟有关】
【木棉袈裟!?】
武媚儿近乎秒回【你怎么知道】
【是和布袋长老交手的时候,听他说起的,】
我在信息中简单说起【当时布袋长老惜才,看我有点头脑,所以曾有心招揽,还想收我做关门弟子,传我衣钵,只为借我的头脑,帮他寻一件木棉袈裟】
【…………】
看完我的回信,武媚儿才恍然回复【难怪……】
【难怪!?】我瞬间会意【怎么?你知道这木棉袈裟的来历?】
【当然,】
武媚儿也不隐瞒,很快便回信说起【所谓的木棉袈裟,相传那原本是释加牟尼的金缕袈裟,有一天释加牟尼在灵鹫山说法,拈花示众,是时众皆默然,唯迦叶尊者破颜微笑,世尊曰:“吾有正法眼藏,涅盘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柯迦叶。”迦叶尊者得到了释加牟尼的赏识,释加牟尼把金缕袈裟作为证物传给迦叶尊者。】
【这件袈裟就是为后代佛门弟子顶礼膜拜的禅宗信衣——木棉袈裟。木棉袈裟传到菩提达摩,已经是第28代了。】
【在南北朝的时候,达摩尊师奉命来到了我国传播佛教文化,佛教圣物木棉袈裟也随其一同来到本土,并成为了后来达摩祖师及其继承人的传承圣物。】
武媚儿概述后,反问【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我坦白回复【你要不提,我都忘了,】
难怪我总觉得木棉袈裟耳熟,毕竟木棉和袈裟,都是最为普通的词条。
所以令人印象极淡。
不过,被武媚儿稍加点醒后,我倒是想起来了。
小时候,我记得在镇上,我就曾在一部有关达摩祖师的电视里,听到过有关木棉袈裟的词汇。
达摩的衣钵,佛门的至宝。
这也难怪,布袋和尚会如此觊觎。
就在我准备细问武媚儿的时候。
她却率先回信【既然你没遇上麻烦,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好好休息,为明天的武比做准备】
看着这些信息,我愕然一怔【明天就是江城道院的擂台武比吗!?】
信息传送后,迟迟没有回应。
我安耐不住心里对木棉袈裟的好奇。
便用手机,在网上搜索起来。
在细查之下发现,据敦煌挖掘到的《历代法宝记》记载……木棉袈裟经代代相传至五祖弘忍时,由于禅宗内部产生了分裂,对木棉袈裟产生争夺,最终武则天从惠能手里迎得木棉袈裟入宫供奉,并请五祖座下的十大弟子来供养他们,当时资中的智诜就是其中的一位。
武则天把十大高僧请到内廷受供,武则天就请问佛法:“各位高僧大德,还有七情六欲没有?”其他高僧大都回答得非常玄妙,惟有智诜说了大实话,说道:“人生则有欲,死则无欲。”意思是说,还活着就还有欲,至少我还有欲。只要死人,才能做到真正的无欲。
武则天觉得这是一个讲实话大和尚,一个真正的得道高僧。
武则天龙颜大悦,并把木棉袈裟赐予智诜……
而智诜意外地得到了木棉袈裟,他怕在京城树大招风,便以年迈思乡为由奏请回家,带着弟子悄悄地回到资州的德纯寺——也就是后来的宁国寺。
智诜把木棉袈裟就归藏到正殿里面。所以,相传德纯寺,就是木棉袈裟的最后归藏地。
不过,后事无从考证。
因为木棉袈裟,也是在那个时候,从此失传,再无记载的。
…………
“木棉袈裟!?”
我呢喃一怔:“秦都,渭城,那是乾陵的所在地,也是武则天的墓葬。”
而历史记载中,木棉袈裟最后牵扯到的人,就是武则天。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阴山派的人会聚集到秦都。
布袋长老,会执意追查木棉袈裟,那必定是查到过蛛丝马迹,笃定了木棉袈裟,和武则天,或者说乾陵有关。
活在哪呢?难道是乾陵的陪葬品?
这个想法,虽然大胆,可从古至今,唐十八陵,只有武则天的乾陵,从未被盗,而木棉袈裟也是从武则天之后,在无历史痕迹。
要说陪葬皇陵的可能性,其实还是很大的。
就在这思绪间……
浴室门上的球形把手转动,云梦瑶如出水芙蓉一般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