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埃法老,我不敢说自己有天大的功劳……
可是浩劫东引,我确实解决了法老的隐患。
上京葛天师的死,我也很自责。
我承认,葛天师的死,我有间接的责任,我也没想过他会死在金龙的爪下。
除此之外,我和南茅之间,只有个人恩怨。
怎么会上升到今天兵戎相见的地步!?
西湖走蛟的动静太大了……别说疏散周围的人群,即便是夜观天象,玄门中人也能发现端倪,青城山,龙虎山。
我,我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龙虎山也就罢了,青城山和我有什么仇?
“丁道长,”
张天师有些不屑:“没想到你也来了!”
“当初航船上,受尽阴山派的折辱,”
丁道长指着圣女怒斥:“今天,我怎么能不来报当初的羞辱之仇。”
羞辱!?
这两个字,让我心底一颤。
我怎么就忘了,自己当初也用脱衣咒‘羞辱’过丁道长。
我……我没有存心羞辱,我只是想威慑住他。
可这茬,丁道长眼下没有提。
我笃定,这是他心里过不去的坎。
要不是这点过节,他会来吗?
他就笃定了阴山圣女,今晚一定会在这吗?
看着南茅齐聚,圣女打响了口哨。
那声音,就像是某种暗号一般。
“有埋伏?”
张天师面色一变,很快,黑暗中有喇叭涌动。
藏匿暗处的喇叭,足有百来号人。
“果然。”
张天师面色一沉:“徐湘鹏,姜雨薇,你们果然勾结了阴山派!”
“呱噪,”
圣女一跃而起,凌空问道:“有没有勾结阴山派,全凭你一张嘴说,是非对错,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宣扬!”
“够直白,”
张天师也不装了,他挽剑而起,直奔圣女而去:“可惜你们阴山派没有倾巢而动,不然,我也能将你们一网打尽!”
“嗯!?”圣女戏谑:“倘若倾巢而出,你是北阴长老的对手吗?”
“可惜他没来!”
张天师和圣女斗在了一起。
早前,我记得圣女说过,他能在张天师手里,交手百招……如今杀意彰显,兴许百招折半,既然事情已经发生。
眼下多说无益,在纠结南茅阴山正邪的立场,俨然就是妇人之仁。
今晚和我对立的俨然是南茅中人。
阴山派的出现,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他们和南茅刀兵相接,斗法炫技……不管他们出于什么目的,眼下都是我的助力。
阴山派的人,双手沾满血腥,他们可不介意杀了南茅的人。
“绝好的机会!”
我当机立断的看向姜雨薇:“一起出手,解决了张天师再说!”
“嗯,”
我和姜雨薇飞身挽剑,带着虎啸声喝,白光幻影直奔张天师。
“来吧!”
张天师法剑一横:“一群乌合之众!”
“我来帮你!”
赵天师持剑而至,剑锋直奔姜雨薇。
“糟了,”
姜雨薇被破和赵天师交手,两人脚点湖面,金光咒和白虎的光芒,忽明忽暗,打的‘哐当’作响。
虎啸之声,更是随着剑鸣不绝于耳!
…………
“姓徐的,”
一声怒喝中,丁道长持剑高起,他飞身而至:“我们之间的仇,也该有个了解!”
该死!
我心下怒骂,却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当初这丁道长不是我的对手,眼下,我更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我持幻剑交锋,要不是恐伤人命,在这个时候,连累青龙功德折损,我恨不得杀了这个丁道长……
凭借太极通玄,几招之下,我便明显压制了丁道长。
“我来帮你,”
突兀的一喝,葛副院长持剑飞身而至。
“徐湘鹏,”
葛副院长压着法剑质问:“让我来杀你,你也算死而无怨……于公,你混迹江城道院,居心不良,我替道院清理门户,也是理所应当,于私,刚才我可全都听到了,是你杀了葛天师,我葛家的人,找你讨回这笔血债,想来你也无话可说。”
“你也配!”
我幻剑一挑,拼尽全力才挑开了葛副院长和丁道长。
他们没有托大……两人联手出剑,铜钱法剑上,金光绽放。
那是法咒的光影,看得人骇然心惊。
我仗剑周旋,即便太极通玄,也处处落于下风。
无奈……
“头戴三山飞凤帽,身着战袍淡鹅黄,斧劈桃山救生母,手使三尖两刃刀。”
我朝空一掷金弓唤咒:“恭请二郎显圣真君!”
霎时间应咒,真君法相形聚。
三尖两刃刀当即直面丁道长而去。
独留葛副院长,我尚且还能压制。
可转瞬……一道黄袍身影飞身而至。
“徐湘鹏,”
这声音我莫名耳熟,是张春生,我惊骇的看去,只见他一身黄袍天师的摸样,持剑而至:“这次你擦吃难逃!”
他趁机偷袭,逼的我连连后退。
没想到今晚,他也来了!?
我差点都忘了……这次放假,张春生那一届,近乎‘实习’毕业。
凭借张春生的‘成绩’……提前卫冕黄袍天师。
只是真没想到,连他也不念同校情谊。
“张春生,”
我反剑格挡:“你我近日无仇,何必苦苦相逼!”
“江城道院擂比的舞台上,”
张春生旧事重提:“你没有忘记,你戏耍我的事情吧!”
“当初的往事何必再提?”
我就纳闷了:“当初擂比的武台上,我可没对你动任何卑鄙的手段。”
“可你羞辱了我,”
张春生执拗道:“你取胜认输,让张初一夺魁……你害死我龙虎山多少同门!”
这也怪我?
我笑了,我挽剑一挑,推开他的同时,我真想横剑抹向他的脖子!
可……
可我不敢!剑锋收敛,我飞身折返岸边。
落脚回头的一瞬,耳边‘蹭’声剑鸣。
是杀气!
我警惕的侧目回头,只见张春生和葛副院长联手。
两剑已经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