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陵可是如今重点保护的古墓,至今都不准挖掘探墓,更别说你们了,”刘姓中年男漏出一抹难色。
只是这表情稍显做作,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难言之隐’……
到底是久居高管的人。
“呵呵,刘叔放心,”
法号正明的和尚笑道:“这事,我们绝不会让你难做!”
说吧,不忘稍使眼色。
很快的,为首的法正和尚,便掏出了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是一个亿,还请刘叔,帮忙在暗地里打点!”
“这是干嘛?”
中年男做作的摆手婉拒:“你们都是一舟的朋友,这么一来,可就见外了,更何况,原则上的问题,我是没办法给各位疏通方便的。”
看似义正言辞的拒绝。
可重点在于……
“一个亿!?”
刘一周嗤之以鼻:“各位,一个亿就想盗乾陵,这玩笑可算是开大了!”
没错……武则天和李治合葬的墓穴。
里面动则是价值连城的瑰宝。
这些东西,哪能是一个亿可以衡量的!?
更何况,意盗乾陵,这硕大的工程,也绝非一人一力,一天一宿就能探寻的。
“两位不必担心,”
发正和尚坦言:“我们魂进墓葬,只为取一件袈裟,袈裟的本身价值,也就在这一亿之间,只是那东西,对我们门人比较重要,两位……”
法正淡漠道:“这钱,这是诚请行个方便之门,我们兄弟自行办事,风险自担,这个价格是很公道的!”
“……”
无可厚非,刘一舟和刘姓中年男,彼此对视了一眼。
他们心照不宣,这一亿确实算得上‘公道价’!
只不过……
“要怎么配合你们,”
刘一舟径直挑明:“需要我叔叔怎么做?”
“呵,这不难,”
法正不在墨迹:“只要刘叔在接下来的两天,入夜后,不在派人去乾陵值守,我们四兄弟自有办法去陵墓探索……”
对于他们的手段,刘姓中年男,并没有多问。
既然是刘一周的亲叔叔,那他对于玄门很多手段,自然也比常人更能理解。
而且,我要是没记错的话。
他就是将城隍司印,转卖王家的人。
他见过城隍司印的邪恶……等等,城隍司印!?
阴山派!?
我瞬间了然,想来就是那时候,因为转手了城隍司印,才被阴山派的人,给缠上的。
果然……
心念至此,那四个和尚也不在给他考虑的时间。
“尊敬您,叫您一声刘叔,”
法光难掩不悦的开口:“当初我们的旧怨,可都是看在刘一舟和青城山的份上,才暂时不做计较……可这事,当初可不代表结束!”
这话,唬的刘姓中年男一惊。
骇然色变的惊恐,瞬间流露在脸上。
“哎,”
法明急忙充当和事佬:“师兄,你这话未免太漏骨了!”
“就是,”
法大也委婉开口:“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说话留一线,咱们好歹,也得看发明师弟和他刘师兄的情分……”
几人看似劝慰,但威胁感更甚。
这也难怪,没有这点恐吓,只怕刘姓中年男,也不会和阴山派的人搅合在一起。
看来,是有几分受迫于人的味道,才会频频妥协。
至于那看似无足轻重的一亿!
只不过是彼此化解矛盾的台阶。
“那,”
刘姓中年男还是妥协了:“明天,后天,八点闭园后,我会安排值守,放弃寻陵的工作,也会阻断乾陵附近的监控……不过,每天虽说是八点开陵,但七点钟以前,乾陵里的工人人员就会陆陆续续到岗,我想……”
“放心吧,”
法正早有权衡:“我们可以保证,六点之前,不只是离开乾陵,还会保证幕口,不会让人看出任何痕迹!”
“而且,就两天,”
法明保证:“如果两天,我们没能拿到想要的东西,也决计不在染指惦记。”
这么一说,刘姓中年男神色减缓。
“还有最要的一点,”
刘一舟提起:“倘若事情败露的话……”
“与你们无关,”
法明承诺:“这些事,往后绝不牵扯上你们!”
“好,”
刘姓中年男不在犹豫:“只是这钱,”
他呢喃半句后,看向了刘一舟。
只是暗使眼神后:“诸位先吃,我去加个菜……”
酒宴过半,但桌上还有琳琅满目的菜品。
可即便如此,刘姓中年男还是下桌加菜了。
看着这一幕,我有些愕然。
但下一秒……
“钱,我就带我叔叔收下了,”
刘一舟径直拿起了桌上的银行卡,背面赫然写着六个0的密码:“至于,促成这事,我个人还有一个条件!”
“哦,”
法正有些意外:“刘老弟,有什么条件,直说……”
发光略显嫌弃:“是要加钱吗?直接开价!”
“我不是贪得无厌的人,”
刘一舟淡然道:“一亿,足够我和我叔叔分了,我的条件于钱无关,我希望四位,能帮我做一件事,杀一个人!”
“杀人?”
四个和尚对此反而饶有兴致:“杀谁?”
“在停车场看到的那个男人,”
刘一舟径直说起:“他叫徐湘鹏……”
“他!?”
四个和尚面面相觑,他们隐隐还是有影响的。
毕竟在停车场,下车后,见到的男人,除了油腻的中年男,就剩我了。
因为刘一舟和我照面后,骇然色变。
所以,他们对我的印象极深。
法正忙问:“他是什么来历?”
“江城道院,本届黄班的新生,”
刘一舟并不隐瞒。
“可一个黄班新生,怎么会惹刘兄弟,心生杀意?”
法正谨慎的问起:“你们是有什么深仇大怨?”
“学院里的一点摩擦,”
刘一舟没有细说,他最好面子,总不能把自己被脱衣咒整蛊的事情,或者江城道院擂比的事情,对旁人说起。
那太丢人了……
“一个黄班学员,”
阴山派的人,也知道本土道院,各班的划分。
其他道院也是如此,法正试探的问起:“想来,也是籍籍无名,没有玄门道山的背景……怎么会值得,刘老弟开口求人?”
“求人?”
刘一舟目光一变:“我可不是求你!”
“是,”
法正莞尔一笑:“那,那小子若是平平无奇,怎么会劳刘兄弟开口,让我们去杀他?”
“莫不是那小子有过人的本事?”
法明忽然想到:“徐湘鹏……其实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
法大冷漠的神色变化:“我记得他……在摩天大厦,阻止盗取城隍司印的人,好像就是徐湘鹏!”
“哦?”
法正想起来了,他们起初也是因为城隍司印才找上刘家,自然听闻了摩天大厦的事情:“这么说来,还是个棘手的人……”
“你不用顾虑,”
刘一舟道:“这个徐湘鹏,只是有点小聪明,小手段!他没什么道门背景,只有点玄门伎俩,我不动手,是出于同为江城道院的学员,仅此而已!”
“呵,”
发明一笑:“刘师兄,是念同门之谊啊!”
“这就好办了,”
法正欣然允诺:“既然刘老弟开口,这事,我答应了!”
“师兄,”
法大谨慎的一唤。
“无妨,”法正暗许眼神,轻声道:“他在摩天大厦,坏了盗印的事,我原本就想找他算账……只是架不住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给遗忘了!”
“说来,”
法光满脸阴翳:“我对这江城道院,还真有些仇视,师傅的死,至今没有查明,但我想,和江城道院脱不了干系……”
我心里微微一怔,看来布袋长老的死因,他们似乎还在调查。
可也如我所想,面对江城道院,他们没敢轻易招惹。
毕竟,本土几大道院,都有玄门强者坐镇。
而且,背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里面都是几大道门的学员。
别说他们四个和尚,即便布袋长老生前,也不敢轻易招惹。
同理,马院长如今也在忙于搭线善尾。
龙虎山的学院死了,马院长差我报仇。
招惹上了布袋长老一门,所以在擂比台上,急于缓和龙虎山之间的关系。
这人情世故,可全让他做了!
…………
思绪至此,包厢里的球形把手转动。
随着“咔嚓”一声。
“来了,”
刘姓中年男堆笑道:“已经加了两个下酒菜,我还在隔壁娱乐会所,订好了包厢,等会我做东……”
说着,他径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目光不经意的流转,注意到桌上的银行卡,在刘一周手里。
他笑意更甚:“来,喝酒……”
“等等,”
法光一愣,目光赫然看向了我,原本蓦然的表情,充满了警惕。
“怎么了?”
刘姓中年男一顿,有些惶恐的问着。
“有人,”
就这两字,让我心底骇然心惊。
我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