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我和云梦瑶全然不知。
我还在酒店里，打着电话……
“喂，”
电话那边是慵懒的声音：“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啊！？”
“怎么会不知道，”
我戏谑的调侃：“这不，刚下播，洗了个澡就给打电话了……”
“额，啊！”云梦瑶打了个呵欠：“我都等睡着了！”
“睡那么早？”
我稍显错愕：“这可不像你的作息！”
“有什么办法呢，”
云梦瑶抱怨道：“明天一早，我就得去你那边……说是最迟，中午就得回公司。我已经托了很久，今天，我舅舅都打电话催我了！毕竟，他们走后，江城这边的事情很多，公司也缺人打理。”
可我想：“在缺人打理，我就不信，柳家那些人，去上京的时候，没留下运转公司的负责人！”
“留是留了，”
云梦瑶浊气长舒：“可我一直不去公司，终归会带来不好的影响，一些股东会有怨言的！”
“嗯，”
我对此也能理解：“明天，我也没什么安排，中午我去接你！”
“不用，”
云梦瑶强调：“我明天一早，就去你们那边……”
“明天一早？”
我错愕的一怔：“犯不着吧？毕竟你中午才去公司！”
“早一点来，”
云梦瑶突然调侃：“不就能早一点看到你了？”
自打离开云口村，这云梦瑶说话，就变得肉麻起来。
我的脸，瞬间就红了：“那你几点到我这边？”
“七、八点的样子吧，”
云梦瑶其实已经计划好了：“在中午去公司任职开会以前，我想去寺庙烧个香！”
“烧香啊！？”
我俨然没想到这茬：“从小到大，你也不赶香会，怎么突然想起，明天要去庙里烧香！？”
“我也是临时起意，”
云梦瑶坦言：“看你在直播间里烧香看事，我就想着去庙里烧个平安香……你有时间吗？明天要是没有安排，就陪我一起！”
“好啊，”
我也不推诿：“那就明天一早吧，我在江城大学附近的酒店，稍晚我发定位和房号给你！”
“嗯，”
云梦瑶应声敲定：“就这么说好了！”
时间也不早了，我当即话锋一转：“那你早点休息，明天见！”
“明天见，”
云梦瑶打着呵欠，困意慵懒的挂了电话。
…………
次日一早。
我刚起床洗漱，还不到八点的时候。
云梦瑶就已经到了……我出门前，也想给姜雨薇说一声。
可敲了半天门，姜雨薇也没有回应。
想来，她昨天应该是听录音，听到了夜深。
我无奈的发了个信息，在给姜雨薇说明了情况……以免，她中午醒来，会找我一起吃饭。
信息发送成功后，我才离开酒店，上了云梦瑶的车。
其实，昨天下午，在电话里，我就听云梦瑶说起过。
为了出入方便，也碍于进出公司的体面……她前面就在江城买了车。
昨天下午，就已经提车回家。
所以，才能在今天一早，赶到江城大学附近。
“这车，”
我错愕的坐在副驾驶，我也认不出豪车的优胜劣汰，只能肤浅的问上一句：“买下来，多少钱！？”
“法拉利812，”云梦瑶坦言：“全部办下来，一共五百多万！”
“五百多万？”
我忍不住内心的震撼：“五百多万，就买个车！”
“买个车怎么了？”
云梦瑶略带调侃：“五百万，不就是你昨晚直播的收益吗？”
“我……”
我可不敢苟同，这东西，可不该这么论吧！
见我不说话，她一笑解释：“这车已经很便宜了，”
云家别说是资产过亿，单凭柳家分到的钱，存款俨然已经过亿。
出任地产公司的董事长，开个几百万的豪车，那自然是无可厚非的。
我之所以诧异……是我记忆中，尤其是在云口村那几年。
云梦瑶非但不是豪掷千金的主，还是个吝啬的铁公鸡。
她扣门到了极致，总不能是因为柳家分下来的钱，让她转性了吧？
就在我心绪错愕的时候。
云梦瑶淡然说道：“还得亏是公司里的一个股东，是她给我介绍的车，也是她安排人，给我提的车……江城法拉利的4S店，就是她名下的。否则，这车全部办完，怎么也得六百来万……”
“难怪，”
我释然一笑，这就附和云梦瑶的脾气了。
只要是有折扣，有优惠，那花再多钱，云梦瑶也会觉着她自己是赚到了……
云梦瑶根据导航，驱车近一个小时，才到了香山寺。
这是江城有名的佛事……常年接引香客，即便眼下不是香会，也有不少人上山，虔诚膜拜，然后施舍一些香油钱。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带着你一起来吗？”
云梦瑶将车停好后，下车便问了这么一句。
我又不傻：“你是想，借烧香为由，让我帮你看香吧！”
“呵呵，”
云梦瑶笑了：“聪明！”
“别介，”
我急忙划道：“聪不聪明，咱姑且两说……我要是让你白嫖，那才是傻！”
“你想和我谈钱？”
云梦瑶皎洁一笑，这市侩吝啬的摸样，才附和她的个性。
“不然呢？”
我佯装计较：“粗略的给你算一算……昨晚，我下播看香，是三百多万，那给你求个整，算你，嗯，五百万吧！”
“噗，”
云梦瑶忍俊不禁的笑道：“好公道！”
“那是当然，”我舔着脸：“毕竟是熟人……”
“切，”云梦瑶在山脚买了一把香，回头才埋汰道：“我也不是个吝啬的人，既然是五百万，那成……我把刚才开的那辆车，送给你了，就当抵扣看香的事钱！”
“用车抵债？”我俨然没想这茬。
“不然呢，”
云梦瑶振振有词：“不管是你还是我，出行有车总是方便一些的，而且算算时间，你每天可以送我去上班，然后再开车去江城道院……放学，就来接我下班，所以买车后面五百万的零头，就当是你的工资了。”
“你，”我还没开口。
云梦瑶便接着刚才的话茬：“有个车，你也方便，出外平事，你总不能带着一把白虎剑到处搭车吧！？”
“你也总不能，让郑公子，每次都从上京安排小陈过来接送你吧……”
“……”
云梦瑶说了这么多，感情这车，买来是送我的。
唯恐我会拒绝，她才找了那么多理由，装的自己毫不经意，想来也是怕碰触我的情绪。
我会意一笑，也不在说了。
见我沉默……
云梦瑶急忙挑起话茬：“你说，这第一炷香，我是不是该挑选一下？”
“挑选什么？”
在我看来：“香而已，不都一样？”
“不是香的问题……”
云梦瑶急忙强调：“从小到大，我还从没赶过香会。”
事实的确如此，云口村位于山区偏远的村落，那里庙会，赶的也是山神庙……她不在云口村生活的那些年。
住在柳家，跟着舅舅和舅妈一起生活。
生意人赶香会，云梦瑶的舅舅和舅妈，总是深夜爬香山，为的是给财神上第一炷香，很多生意人对此都有忌讳。
不过每次，她舅舅和舅妈都没有带她，倒也不是出于偏见。
毕竟熬夜爬山，可不是存常人能有的毅力……那些打着心诚则灵，徒步上万阶，爬上几千米高的香山，就为了上头香的诚恳。
每年香会，还都挤满了人。
云梦瑶虽然没去，可也听她舅舅说过很多次，有不少人觉着，到了香山，赶上庙会，那这第一柱头香，就应该孝敬给财神。
他们还美其名曰……
“怎么说的呢？”云梦瑶托着俏脸，微做回忆。
“百香先进财，”
我提醒到：“寓意百事先进财！”
“对对对，”云梦瑶连连应声：“我舅舅就是这样说的……”
“可这是忌讳，”
我淡然说起：“也就好在他是供奉进了佛家的寺庙，毕竟佛性讲究宽厚容人，倘若是道家的寺庙……这不亚于亵渎神灵，会遭劫的。”
“供香，其实有很多讲究，头香当然得供奉天帝，”我话没说完。
“天帝？”
云梦瑶一怔：“天帝不就是玉皇大帝吗？这佛家的寺庙里，还供着玉皇大帝吗？”
“这……”
我哑然失笑，整个人都懵了。
“你笑话我？”
云梦瑶瞬间回过味来：“混蛋，你在调侃我……佛家寺庙，哪有供奉玉帝的，玉帝可是道家的神。你当我真傻啊，而且别说是进庙先拜玉帝了，我也没听说过哪家寺庙，有玉帝的神相！”
“没错，世俗很少会有玉帝的神相供奉……但谁调侃你了，”
我收起戏谑的笑容，解释道：“我刚才说的，是天地……上天入地的天地，当然，如果是道家的庙观，你要理解为天上的玉帝，也无可厚非，他没有神相……但是每间庙宇，都有他的供坛香炉。”
“其实很多人都说，寺庙也好，道观也罢，都说那些往往历史渊源，由来越久的，香火越发鼎盛，也越发灵验……当然了，我也不能去否认这些观点，”可我知道：“越是传承已久的香火寺庙，往往都遵循旧制，规划的庙宇堂口，和进山布局，都会为了响应传承，按部就班，不会随意打乱部署……”
“就好比眼下，”我一指眼前：“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