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上传来灼痛,让我心里也衍生了怨恨……
“无耻怎么了?”
姜雨薇说的理所应当:“既然是交手,当然是无所不用其极!你可别说我欺负你,我手上可只出了五成力!”
“没什么好说的!”
我揉了揉眼睛,痛……灼烧眼皮后的火辣,越揉越痛,我挽起木剑,不在选择礼让:“既然你说无所不用其极,那你等会,可别反悔!”
“只要你真有本事,”
她挽剑上前,出手决然……
“强神恶鬼不伏者,五雷破火走无踪,吾奉太上老君,”
我急声念咒的同时,指抚桃木,划破了指尖血:“神兵火急如律令!”
随着咒落,染在木剑上的鲜血化作了火焰。
“轰”的一声……
火光在黑暗中骤起,光源跳动的刹那。
是个常人,都会受光源印照的影响。
趁着她美眸微闭的瞬间。
我侧身横剑,弹剑的刹那,唬的她驻足一顿。
她在茫然仙,选择翻身骤反。
就是眼下……
我心念一颤,看准时机后,急忙抓出兜里的红绳挂铃。
投向她脚下的同时,呢喃咒起:“天浩浩地浩浩,弟子顶敬洪州,得道鲁班先师,四面八方不显形,一根绳子拉长身,邪师邪法化灰尘......”
随着她翻身落地的一刹,我茫然咒落:“困魔!”
红绳挂铃在顷刻间应咒……
银铃叮当撞响,红绳骤然紧缩,将她双脚一束的同时。
姜雨薇慌了,她嫣然也没想到我会准备了困魔咒。
红绳挂铃,是北马一脉的基本手段。
就像道士常用法剑是一样的。
北马的善用法器,从来就不是桃木,而是红绳和挂铃。
趁她惊愕乱神,我手中木剑急挽,指抚桃木,落咒散去剑上的火势。
待火光被一指抹去,手中桃木,也骤然急出。
“你输了!”
我动作一滞,桃木剑已经架在了姜雨薇的肩膀上。
剑刃横比着她的脖子,这嫣然是占据了优势……
即便是我侥幸奇谋,可胜负已分,算是点到为止。
“承认了,”我轻声开口。
“不算,”
她冲我懊恼道:“你从上到天台之后,就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让我掉以轻心,所以,我,我从始至终就没有出全力!”
“可这是你的问题!”
我话音刚落,姜雨薇越发懊恼:“你还卑鄙的用红绳挂铃,暗算我!”
“这可是你说的,”
我提醒道:“你刚才明明两次说起,交手各凭本事,我是北马一脉,用红绳挂铃,有什么不对!?再说了,你刚才的话,可是说的清清楚楚,既然是交手,当然是要无所不用其极,我提醒过你,你会后悔,可你自己不信!”
“你,”
她紧咬着薄唇,一双美眸圆瞪。
在暴雨中,那张俏脸上写满了不甘。
不过我不得不承认,真论本事,我确实不如她。
她输在自己的傲慢,和不断出手的试探间。
期间即便几次愤然出手,可她还是没有用尽全力。
想要仗着一柄木剑老叟戏顽童,却没曾想,大意轻敌。
若不是刚才有机可趁,她绝不会这样落败。
“我赢的侥幸,你可以不认,承蒙你刚才手下留情,今晚就算你赢了,”
我不屑争个高低,有心息事宁人。
随即收起了桃木剑,唤咒一指她的脚下:“天罗地网……”
“赦”字声落,原本紧束在她脚下的红绳挂铃,迅速松软,拉开了原本的口子。
“卑鄙,我呸!”
姜雨薇脸色骤变:“谁要你让,而且,我可没认输!”
她愤然抬脚,猛地踩向地上的银铃。
“砰”声落脚之后,银铃骤瘪。
“这次,我可不会对你留手!”
她猛然侧身,近距离相对吓,她选择了旋转借力。
舞动的桃木剑,急快的在雨中拉出一阵破空的声响。
随同旋转的,还有她那一头湿漉漉的长发……
“这可是你逼我的!”
我抓紧她的发尾,侧身提醒:“小心你的头发!”
“混蛋,”她咒骂间一顿,停下了选择的动作。
手中木剑要是在侧几分,火势必定会引燃长发。
我没有手软,松开她长发的瞬间,顺势扯下一小撮长发。
“额,”姜雨薇短发一嗔,似有几分吃痛。
“姓徐的,”
她转身退了几步:“姓徐的,我今晚和你不死不休!”
说着,她不在大意,将手中近乎灼烧成炭的桃木一掷,丢在了雨中。
“天地玄宗,万炁(qì)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
她掐起了道家的金光咒:“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看着金光骤显在她眉心……
我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这虎丫头是动起了真格。
倘若真的手段尽出,不遗余力。
我没有堂上青龙做靠山,毫无依仗,根本不是她的一合之将。
远的不说,我都不知道拿什么去破道家的金光咒。
说好的只论高低,单凭那把已经燃烧过半的破桃木剑,恐怕自保都难。
该怎么办!?
就在我心念一沉的瞬间,姜雨薇猛然睁眼。
她仗着有金光咒护体,再无忌惮……
就在她正欲朝我出手凝决的瞬间。
豁出去了……
“你自己小心!”
我提醒出声的同时,佯装起决:“天雷神,地雷神,五百蛮雷紧随身,”
随着我高声咒起,雨夜中,沉雷恰好滚动。
“混蛋,”姜雨薇暗骂了一声,她也不敢笃定,我会不会真的引雷。
只能茫然掐诀,汇聚金光咒护体。
可下一秒,当她眨眼凝神之后,竟看到我已经仓皇逃到了门口。
“你引雷唬我!?”
姜雨薇后知后觉的时候,我已经打开铁门。
“你最好别追……”
我声落下了天台。
“别跑,”她疾步追了过来。
可当她也躬身窜过铁门的时候,才发现我非但没有趁机逃走。
反而手握黄纸,似乎忙碌着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