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圣女便在第一次爱欲痛苦中,身心俱疲的虚脱了……
“便宜你小子了!”
龙女幽幽一笑,倒也算替我出头泄愤了。
“多漂亮的女孩,”
龙女一叹:“倘若不是你师傅太过强硬,还敢晦血冲我法身,我也不会那么激进!”
纯为讨利!
龙女退去附身的意识后,回到了朦胧的梦境中。
“你,”
我有些难以置信:“你这么对她,会不会太过分了?”
“过分!?”
龙女嗤之以鼻:“你我灵媒为介,可那老太婆,不问自取,视为偷,她做初一,我就不能做十五!?”
要不是龙女提起,我都忘了这茬。
难怪龙女今晚,会这么生气。
“可你这样,我担心……”
“放心吧,”龙女很笃定:“那个法老太婆,看似阴毒,可实际上心思细腻……情蛊是一柄双刃剑,她没有将事做绝,而是让我们各持一端,相互制衡!”
“她威慑你,我只是还以颜色,”
龙女说的言之凿凿……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我能明显感觉到,对此,她还并不解气,梦境中,龙女也透露。
她刚才占据我的身体时,已经查遍了我的全身,没有余毒留下,手臂上的针眼伤口,也是法长老的虚晃一招。
那些蛇,压根就是没毒……只是看着湖人罢了。
有龙女出头,我心底那股恐惧,也渐渐得到安抚。
只是……朦胧中想起今晚圣女的遭遇,让我心里充满了不忍和怜惜。
“哼,”
龙女感应到了我的情绪:“你那些念头,是情蛊所祸害!”
“蛊毒最可怕的,不是折磨人……而是蛊惑心智!”
圣女难得入梦,顺势便给我讲了一些关于蛊毒的事情。
这一说,便是天明。
天亮后,我从梦境中醒来。
“额,”
我睁眼便是一口浊气呼出,耳边有剪刀‘咔嚓’的声响。
不是吧!?
我心下一怔,急忙起身做了起来。
我全身还赤条条的,顾不上羞耻……可庆幸,一眼看去,圣女只是剪下了床单的一角。
她没有直视我的眼神,而是小心翼翼的把那一块床单折叠了起来。
玄门大多守旧,所以有的事,圣女难免比云梦瑶更为在意。
收拾的,也更为上心。
“那个,”
我颇显歉疚道:“昨晚的事情,对不起啊!”
“算了,”
圣女的圣女略显几分复杂:“我知道那和你无关!”
“那个,”
我有些忐忑道:“这事,你可别告诉法长老!”
“嗯,”圣女点了点头:“我知道!”
“谢谢,”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关系……”
两人都不敢彼此凝视。
“那个,”
她丢下黄符:“你穿上衣服,自己贴上吧!”
说着,她将那一小块床单收放好后,便离开了船舱。
极致的尴尬……我只感觉满头黑线,心里有说不出的突兀。
…………
这一天,圣女变得心神恍惚。
引得法长老和刘长老都不断问询。
“心不在焉的,”
刘长老关心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
圣女谎称:“只是坐船,并不习惯!”
“说的也是呢,”
穆罕默德耶布带着夹子音:“在船上待久了,我也不习惯呢!”
“耶布在坚持一下,”
刘长老转而慈爱的看着穆罕默德耶布,眼神里有说不出的怜惜。
“真的没事吗?”
只有法长老在意圣女,她伸手抓住了圣女的手腕。
“师傅,”圣女想要挣脱,可是眼下还有刘长老和穆罕默德耶布。
她不敢反抗,任由法长老抓着:“跟我来!”
法长老已经沉下了脸:“我给你调个晕船的方!”
“法长老对圣女姐姐可真好,”
穆罕默德耶布略显醋意道:“人家好羡慕圣女姐姐!”
“哦,”
法长老阴翳的笑了笑:“没关系,稍晚,我也能给你调剂调剂!”
只是那冷冷的语气,让穆罕默德耶布的俏脸,瞬间的就僵硬了。
“走吧,”
法长老抓着圣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没有过多的墨迹,她当即聊起圣女的衣袖。
“怎么会这样?”
法长老生气的看着圣女:“你,你们!”
“师傅,”
圣女难掩心慌:“这不是情蛊造就的吗?”
“情蛊?”
法长老气的浑身抽搐:“蛊虫刚中,哪有这样的效力?”
“可我钟情于他,喜欢了他很久,”
圣女没有丝毫露怯:“两人独处一室,睡在一张床上,干柴烈火,本来就是难免!”
“你……”
法长老气坏了,这么不知廉耻的话,居然从素来冰冷的圣女口中说出来。
她……她怎么能不生气。
可这是坏事吗!?
在法老的意想中,这或许也是迟早会发生的。
“哎呀,”
法老最终只是一叹,没在计较下去。
转瞬,便是天黑。
夜深了,圣女才一脸忐忑的带着蛇羹回来。
她反锁了房门,坐到床边:“来吧!”
她轻吹着汤勺……
“我能自己吃,”
修养了两天,我身体已经恢复了很多。
“还是我来吧,”
圣女面纱下的俏脸一红:“当初也这样照顾过我!”
“额,”
我也不在做作,一碗蛇羹下肚。
好饱……我满足的躺在床上。
夜更深,圣女眼神幽幽的看着我。
最终,纠结后,她还是选择了睡在甲板上。
“你,”
我尴尬的开口:“你还对昨晚的事,耿耿于怀吗?其实我……”
“我知道,”
圣女一咬薄唇:“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问题。”
“那你,”
我试着背对她:“睡上来吧,我保证今晚不会让她欺负你!”
“额,”
圣女呆愣的回应后,爬上了床:“那个……”
“怎么?”我侧头问道。
“你一定要给她说,”
圣女娇羞:“因为,我,我今天来月事了!”
“额,”
我满头黑线:“放心吧,绝不会有下一次!”
“嗯,”面纱下,那张俏脸变得越发红艳欲滴。
她的指甲,已经羞涩的掐进了皮肉。
“睡吧,”
我安抚了一句,便闭上眼睛。
“睡吧,”她轻轻的回复了一句。
可睡到半夜,暴雨倾盆的声音,将我惊醒。
狂风摇曳着窗户,鼓动的哗啦作响……窗外暴雨落入大海,水声不绝于耳。
海上航行,遇到狂风暴雨,那股冷意,在夜半最是难忍。
我起身关上窗户。重新躺回床上的时候,才侧目发现,带动了圣女那边被子。
这女人……也是无奈,我当即翻身给她拉起被子盖实。
动作起身很轻,可是伸手的刹那。
“嗯?”她茫然惊醒,下意识的就抓住了我的手腕。
“别担心,”
我急忙解释:“我也就是给你拉拉被子!”
“嗯,”她点了点头,松开了我的手腕。
“盖好,”
我稍显关心道:“月事来了,可千万别着凉!”
“谢谢,”她应了一声。
顺着被子躺下后,还没睡着,我只感觉鼻息吹到了脖颈。
圣女贴过来了吗!?
幻觉吧,又或者……只是今晚太冷了。
我缩颈后脖,沉沉的睡了过去。
…………
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彼此都不在耿耿于怀。
对于那晚的事,也没在提起。
兴许是情蛊造就,两人的相处中,也打破了那种窘迫的疏离感,反而几天后,就变得习以为常。
其实睡在一起,哪怕没有逾越之举。
两人心底也会荡起一抹异样。
圣女竟莫名有点希望这段时间,能够无休止的拉长。
可船上的法老木乃伊,船上的刘长老他们,终究是个隐患。
眼看航程将满。
船行已经跨入了华胥国的海域。
不能在等了……圣女看准了时机,决定就在今晚动手。
当晚入夜。
南茅中人已经被折磨了二十多天。
他们早就生不如死,已经在绝望的折磨中生机尽丧。
“今晚就不用折磨他们了!”
法长老已经觉得无趣,她看向了穆罕默德耶布:“去我房里吧,今晚,我带你去我房间里玩蛊虫!”
“好啊,”穆罕默德耶布卖弄着乖巧:“耶布求之不得呢,只是,”
她幽幽的看向了圣女。
“去吧,”
根本不容圣女开口,刘长老便有些喧宾夺主道:“干爹允了!”
“谢谢干爹,”
穆罕默德耶布悠然道:“可我怕圣女姐姐会有意见!”
“圣女是不会有意见的,”
刘长老示意穆罕默德耶布:“赶紧去!”
“好,”
穆罕默德耶布点了点头,即便圣女没有表态,她也紧随着法长老离开。
“其实,”
刘长老讳莫如深道:“圣女大人,也没必要事事较真!”
“是啊,”
圣女淡漠:“这些事,也轮不到我去做主!”
“连法长老都抛开了门户之见,你又何必在意,”
“哎呀,”
刘长老有些追忆的一叹:“虽然阴山派的底蕴,还有那四位长老,可如今阴山派频频受挫,有些规矩是该改改了……”
八大长老,各有势力。
说是彼此制衡,可当中也有强弱之分。
明显……如今穆罕默德耶布带着法老木乃伊出现。
阴山派内部确实该洗牌了。
八大长老的制衡,已经打破,早就没了束缚。
想要独大,想要占据更多的势力……若不是觊觎这些,圣女也无法想象,为什么丧子的刘长老,会收穆罕默德耶布为干女儿。
“刘长老的野心,”
圣女讳莫如深的笑了笑:“看来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放心吧,”
刘长老许诺:“不管如何,只要你听话……不,只要你识趣,你永远是阴山的圣女,这点,是不容更改的。”
“哼,”
圣女嘲弄:“为此,我的谢谢你吗?”
“这倒不至于,”
刘长老还是有些忌惮的:“毕竟,太国那两位长老,是不会允许更换圣女的!”
“哼……”
圣女冷然起身:“说起来,我也很久,没和刘长老切磋了,小时候我跟着八大长老学艺,独独你老人家,教我的最少,今天难得有机会,我还真像讨教两招。”
“你想在这和我动手?”
刘长老表情惊变,一瞬间,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择日不如撞日,”
圣女突然出手:“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你,”
刘长老骇然一闪,躲开圣女的偷袭后。
“好啊!”
他驻足而立:“出手偷袭我!?你果然,还是容不下别人的忤逆……倘若是这样,可就别怪我了!”
“炼尸的人,是不是都有一个弊端?”
圣女埋汰:“总以为自己,能掌控别人……可惜了,人可不比僵尸!”
“哼,”
刘长老抬手掐诀,急唤:“尸来!”
“别忘了,阴山制衡你的那位长老,我也曾跟他学艺,”
声落,圣女不急不缓:“吾奉阴山老祖赦令,请的神来神的应,请的魔来魔得听,拜请马元尊王佛,显化诛邪!”
霎时间,凭空应咒,符文显化,凝聚成了一个狰狞僵尸的摸样。
而刘长老那边,十几具铜尸应咒而至。
“就这点伎俩,”
刘长老全然不惧:“没有五猖兵马,你唤谁来都是徒劳!”
“而且,”
刘长老阴冷一笑:“你以为船上,我就没有其他准备!”
声落,他摇起了唤尸铃……一摇一晃之间。
整个甲板,都有震颤。
循声判断,十个,二十个,还是……上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