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姜雨薇这才注意到，眼下香炉里，说是离奇也毫不为过。
毕竟是九只长香……供香虽然看似插在一起，可长香分裂，香火都是朝外扩散，对应着各个方位。
可眼下九支长香的香灰，竟真的朝着一个方向倾斜。这可没有外物的因素，因为香插在香炉里……是不该有这样的巧合的。
“仔细看，”
我试图提醒：“香灰已经开始打卷了！”
没错，姜雨薇美眸圆瞪，看着香灰却有打卷成环的征兆。
这不是长香的质量问题……毕竟同一个香炉，出自同一把香。
同样是九支，当初给葛叔宝点香看事的时候，可全然没有这样的症状。
而且香灰打卷，只能说偶有发生，像眼下这样，九支香都有卷灰的征兆，可太少了，近乎函见！
“我记得……”
姜雨薇试图回想，可早前，只听我说了一遍。
她嫣然也没能完全背下来。
无奈……
我只能开口提醒：“出马一脉中，有三不看的规矩，其中就涵盖了这一香。其一便是……当使用九根香看事的时候，如果九根香的香灰，都向外侧弯曲，而且超过了90度以后才掉下来，可以证明来人的家里，有需要出马仙的地方！”
“可以根据弯曲的时间推断，弯的越快，意味着事情越急……弯的慢的，则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要出马。如果香灰打卷，就得马上放弃，不要再看了……这是别人的仙家，道行远远大于你的仙家，继续看下去，可能对你不利！”
姜雨薇错愕的楞在原地，她似有几分欲言又止。
“三不看最后一条，”
我用强调的语气告诫：“不管是用三根香还是九根香看事的，如果发现香火头，忽明忽暗，建议你不要看下去了，这是提示你，这个人将来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回避了的好……什么事需要这样回避？老话常说，避得了天灾，避不了鬼祸……”
我相信：“这绝不是寻常的灵异事件！”
“等等，”
姜雨薇在意的点，从来都不同于常人：“你是说，对方的仙家，本事在你之上？”
“未必是仙家，这只是一个统称，兴许是指闹邪的阴灵，”
但我笃定：“那东西的修为，和我堂上龙神，是在伯仲之间……”
“嘶，”这丫头长气一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不会是自大的以为，你能打过我，就能平这件事吧？”
我一眼就道破了姜雨薇的心思。
可这丫头明显一阵，她心虚的不想承认……
“是，”我承认：“兴许论拳脚，看手上的功夫，我确实不如你，可得益于你们姜家的点拨，我勉强也能通灵祖巫……仗着白虎剑，还能和真君法相，斗上几个来回！”
我没有以此和姜雨薇比较。
我知道，这丫头争强好胜……你越是贬低她，反而会成为激将法。
索性就将话说的委婉一点：“和邪灵交手，不亚于刀剑行走，没有什么是万无一失的，说句不好听的，毛小方行走阴阳，他也防不住被僵尸咬伤的隐患，何况是你我呢？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这个道理，就不用我来说了吧！？”
姜雨薇迟疑了半晌，她蛮横不假，牙尖嘴利不假，可她并不傻……
她心里也会去想，自打灌江口回来后，她不只一次衡量过，暗暗揣测她和我之间，谁的手段会技高一筹。
可最终她心里落下的标签是，论身手，我不如她。
论术法一道，我仗着北马不为人知的手段，更胜她一抽。
论智谋，她不如我。
但论人脉和威望，我远不如她。
…………
就这么一高一低的对比后。
姜雨薇自认和我之间，只是毫厘之差。
勉强算是半斤八两吧……可饶是如此，她也很难正面回应。
甚至无法否认，当初在灌江江底，如果不是我及时出手，她已经沉江化尸了。
为此，姜雨薇迟疑了……她确实没有平事的把握。
更何况……
“一千五百万很多吗？”
我安慰道：“今晚只是动动嘴皮，也有不小的收获，按事酬叠加翻倍，在看两个，一千五百万也就到手了……你自己多领悟领悟，保不齐凭你自己的能力，要不了多久，还能在你自己直播的时候，圈个一千五百多万！”
“嘶，”
提到钱，姜雨薇的美眸瞬间就被点亮：“没错，为钱犯险，太不值当……对了，今晚的打赏一共有多少？”
这个财迷……
我粗略的算了算，葛叔宝那就是八十万，因为涵盖了不少围观网友的散票。
在到事主吴哥，他打赏512个嘉年华的期间，也有不少散票……粗略统计得有一百六十万左右。
后来这个富婆打赏1024个嘉年华的时候，还多刷了近二十万的礼物。
加上期间一些散票……我想：“怎么也得有个一两百万把！”
“一、两百万？”
姜雨薇难掩窃喜：“发财了，发财了……”
可下一秒，她俏脸一沉：“不对啊！怎么才……才一、两百万？”
“你会不会算数啊？”
姜雨薇回神质问：“刚才那些数目加起来，怎么也得有五百多万吧……而且最起码的，最后那个富婆一个人就刷了三百多万，你……”
“呵呵，”
我笑了：“五百五十万左右，扣除平台的分成，在按我们的月底五五分账，最后上缴个人所得税后，嗯……”
我也只是粗略的算了一下：“能到我们各自手上的，确实只有一、两百万！”
“怎么，”
姜雨薇明显木讷了一下：“怎么感觉，少了那么多！”
没错……人性视觉，就是会有那么大的高低落差。
如果不是设身处地，是很理解的。
就好比彩票中了一等奖五百万……买前，谁都知道要扣除百分之二十的个人所得税。
可当时谁不是想着，只要中了五百万，缴一百万也没关系。
更何况……四百万和五百万，看起来也没什么区别。
只有真正中奖之后，在兑奖室，才会感同身受，这忽然烧掉的一百万，会让人明显肉疼。
“好了，”
我一看墙上时间：“天也不早了……我回去休息，你呢，要有空闲，就好好复盘一下，听听刚才的录音，重新回忆下我说的那些香理！”
“嗯，”姜雨薇点了点头，应声收拾起香炉，把我送出门外的同时，她也主动将香炉还去楼下的收银台。
我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
刚进门，还想着给云梦瑶打个电话。
没曾想，手机刚拿出来，就恰逢时宜的响起铃声。
是郑公子……我有些错愕的接通电话：“郑哥！”
“老弟，”
郑公子开门率先询问：“你这会，没有直播了吧？”
“没有，”我并不隐瞒：“刚才被系统强制下线后，就没有直播了……今晚播了两个多小时，想来也差不多了，就不想在上线了！”
“难怪……”
郑公子应声将话锋一转：“你还记得，今晚你连麦的第一个吗？”
“当然记得，”
对郑公子，我也没什么好遮掩的，而且交好的男生，也不像闺蜜一样，喜欢去煲电话粥，说些有的没的近况。
当下，也是郑公子问起，我才闲散的聊起了江城道院的事情。
说起了，和葛叔宝的过节……
至于葛叔宝，不用我点明。
直播间里，就说起过他的名字。
但郑公子的记忆，比我想的更好：“对了……葛家，当时你在网上，介绍起龙虎山葛家的时候，我就想起来了。”
“古董日月镜，和葛家还有些渊源……”
“嗯，”我当然记得，那是真实哥家的事情延发：“细算下时间，当时指点真实哥父亲盗墓掘坟，找出日月镜的葛天师，应该就是葛叔宝的爷爷那一辈……”
“不，”
我想：“兴许能凭此推断的更准确一点，考虑到龙虎山，葛天师的衣钵是世袭制，那就能笃定的说一声，那就是葛叔宝的亲爷爷！”
“是，”
郑公子没有反驳，听他这口气，我就猜到了，他暗地里，一定去查过葛叔宝的底细。
“怎么想起问这个？”
我稍显错愕的问他，毕竟怎么想，即便我调侃了葛叔宝，也只能算是网上趣事，并不值得郑公子打来电话，刻意询问。
“那个……”
郑公子稍显迟疑：“老弟，我其实打电话，也就是提醒下你，这龙虎山葛家，兴许还真不好惹，最叫人意外的，是青城山的道士，今晚也在暗地里，打听关于你的消息！”
“没关系，”
我并不在意，龙虎山葛家这个梁子，结下也就结下吧……不过，等我坐在沙发上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说什么？青城山的道士，也在打听我的消息？！”
“是啊，”郑公子担心的，就是这个：“平白无故的，因为葛叔宝，你和青城山存了过节，而且，是一场让人费解的误会……”
“误会？”我一怔，这才听郑公子，说起了缘由。
他也是葛叔宝被传唤后，出于好奇，联系江城这边，大厅一番后续……
没曾想，刚才收到调查局的人回复。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