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
大姑着急的凑了过来。
看着依旧昏迷的徐小雅,大姑担心的问:“这丫头,怎么还在昏迷?”
“哪有那么快,”我想:“徐小雅昏迷,应该还得一段时间,不过您也别担心,因为人在睡觉的时候,也是在养精蓄锐,是个恢复的过程,包括七魄中的吞贼、除秽、非毒……除此之外,七魄也在沉眠中长新。”
“所以人在睡醒后,会有焕然一新的舒适感……倘若人的体内,任何一个魂魄出现过弱或者过亢,或者失去功能的话,人就会得相应的疾病。要用药物去阻止它散发。”
我想:“接下来的事,你可以交给医院,他们会处理!”
“那你刚才鼓捣半天,”大姑父怔怔的问着,脸上多有埋怨。
我早有预料,玄门的手段,说不清道不明,如果不交代清楚,将来就是莫大的嫌隙。
“我刚才只是封印了她的窍穴,”我想:“大姑父可以理解为,我封印了她的心脏,保证了她的心率正常。我可以担保,她不会在昏迷中,有生命危险……至于其他的,最好是交给医院,他们有良好的设备和仪器!”
“还得继续住院?”大姑一怔:“我还想着,把小雅带回去照顾!”
“带回去不是明智之举,”
我认真道:“大姑,您想……医院再不济,昏迷中,这里可以输营养液,还会输一些增强免疫的抗体,有实时的检测设备,比起家里的环境,更方便疗养。我估计,徐小雅这样的情况,还的昏迷二十四个小时左右,才会苏醒!”
“好吧,”大姑点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全听你的!”
“嗯,”我也是忽然想起:“对了大姑,徐小雅背后的尸斑,你可以试着用艾草给她擦洗,这里是独立病房,如果不嫌麻烦的话,能给她用艾草泡浴,就更好了!”
“艾草!?”大姑父一怔:“就是端午节挂在门口的那东西?”
“没错,”我解释道:“民谚说:“清明插柳,端午插艾”……艾草悬挂的意义有两个方面:一是驱赶蚊虫,二是“驱邪避凶”,祈福求安。艾草的香气能够驱赶蚊虫和瘟疫,防止传染病的发生。艾草的苦味能够抵御“邪气”和“不祥之物”!”
“而且艾草的温热性能够增加人体的阳气和活力。”我笃定:“用艾草擦拭,能去徐小雅背上的尸斑,如果泡浴,还能有助于徐小雅尽快苏醒!”
大姑父一脸愁容:“这一时半刻的,我,我去哪找?”
“我能找到,”小姑想起:“我家对面的邻居,门上就挂的有,她家有个两岁的多的孩子。每次孩子夜里睡不好,他家都会取一些,给孩子泡澡……说是哪东西,可以辟邪!我现在就回去,找那家邻居要点!”
“好,”大姑连连道谢:“这事,就麻烦她小姑了!”
“自己人,说什么客套话。”
小姑说着便急冲冲的离开了。
在她走后,郑公子也拿出了手机。
他在一个私信群里@真实哥:“你的尸斑痊愈了吗?”
“没有,”真实哥很快回信:“一个月过去了,可还是没有痊愈,想来,以后都会有疤痕留下……”
“用艾草泡澡,有没有效果,七天后回复我!”
发完,郑公子收起了手机,他礼貌上前:“徐先生!”
“先生!?”这个称呼,让我愕然到了极致。
“不知道您现在方不方便,”郑公子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九点多,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在楼下,喝杯咖啡!”
突如其来的邀约,让我有些忐忑和窘迫。
“实在抱歉,”我索性婉言拒绝:“郑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从不喝咖啡!”
“那就喝茶吧,”郑公子微笑着强调:“我可是诚意满满,有心想和您聊聊!”
“去吧,”我妈冲我微微额首:“病房里,也用不着那么多人守着,有什么事,妈会给你打电话的……”
“是啊湘鹏,”大姑也暗使眼色:“毕竟今天医院的事,咱也承了郑公子的情!你就陪郑公子去吧!”
差点都忘了,这郑公子预付了徐小雅的医药费。
还能在市医院,安排出独立病房,这对大姑一家,算是不小的情分!
“带上梦瑶去吧,”我妈再度提醒:“你们年轻人出去喝茶也好,免得梦瑶在病房,她也觉着无聊……”
“好吧,”我应声叫上了云梦瑶。
跟随着郑公子,离开病房的一刻,我隐隐听到了大姑父的狐疑声:“这姓郑的,到底是什么人!?”
“她应该是小雅的朋友吧,”我妈在病房里轻声揣测。
“可我以前,怎么没见过!?”大姑也是一阵狐疑。
其实,这人绝不是徐小雅的朋友,我心里也在猜想。
刚才在病房里就不难看出,他虽然付了徐小雅的医药费。
可他对徐小雅,没有表现出任何关心的神色。
是灵异凶宅的前任房主!?
不像……我暗暗否决,毕竟前任房主,明显是见钱眼开的人。
一个能打通市医院,腾出独立病房,还能遣散医院的劝导员。
这种人,财权过硬,又怎屑于买房收租!?
难道是藏尸案的调查员,冲着徐小雅来的!?
可细想又不真实,毕竟他身附贵气,又是上京口音。
家里不是经商,而是言政。
年纪轻轻,更不像是调查局的领导。
若是寻常调查员,哪有他这样的气质!?
更何况,调查员也绝不会招摇的落个郑公子的称呼!
或许,是徐小雅网上直播间的大哥!?
更不像,我急忙否决,毕竟这个想法萌生后,思绪有点跑偏,更重要的,是这郑公子的气质,修养,绝不像沉迷女色,玩世不恭的那种人。
而且背景越是深不可测的人,就越怕桃色的负面新闻。
再者说,徐小雅的姿色,还远不及平台的一线网红。
思绪间,已经来到了电梯口。
当电梯门敞开的一瞬,
“徐先生请,”他热忱的举止,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我茫然间甚至忘了回礼,点头就上了电梯。
郑公子为此也不恼,在电梯里,依旧保持着傲人的绅士风。
他的身份,越来越让我好奇。
我不经意的抬手,似有掐指一算的动作。
“徐先生,”郑公子贸然打断:“都说你们这一行算命,讲究卦不轻出,如果你是耗费一卦,算郑某的身份,那大可不必!”
我愕然一怔,细想从头到尾,我可从没说过自己会算卦。
对了,他一直称呼我徐先生!?
我才刚满十八岁,可他的年龄,应该和云梦瑶相仿。
只是西装笔挺,金丝眼镜,衬托出气质的同时,也让他更显成熟。
大有二十七、八岁成功人士的感觉。
不管怎么看,他也不该称呼我为先生。
除非……他把我,当做道门中人。
看我狐疑多虑,他急忙表态:“我是有心想和徐先生交朋友,毕竟,朋友贵在心城!现在如果事事都让您算了,那我等会,岂非连个自我介绍的机会都没了!”
“郑先生多虑了,”
我坦言:“只是你给我的感觉,充满了贵气,更充满了神秘,所以才动了起卦的念头!”
“那您刚才算出来了吗?”郑公子好奇。
“上京,将门之后,”我有意藏拙:“刚算到这,就被你给打断了!”
“那还真是庆幸,”
郑公子礼貌一笑:“老天爷,算是给了我以诚相交的机会!”
话里的老天爷,究竟是暗指命运,还是意指我,就变得隐晦了。
这个人说话,既有恭维,又不失身份。
让人不免多了几分欣赏。
与此同时,电梯也恰逢其时的到了一楼。
走出医院后,郑公子就近找了个茶楼。
其实江城,没有喝早茶的习惯。
这些所谓的茶楼,和他意想的完全不一样。
更像是茶馆娱乐的棋牌室……
包房里没有茶台,取而代之的,是两台麻将机。
不过包房里,餐桌,茶几还是配套齐全的。
三人相继在沙发上落座,郑公子点了一壶明前翠芽,和几盘坚果。
只等服务员坚果装盘,泡茶上桌后。
他才斟茶说起,他姓郑,是上京人。
如我所料的一般,确系将门之后。
他没有过多介绍自己的背景,因为他不傻,也能想到,这些事我在电梯里的时候,就已经算到了。
出于避讳,也没必要在刻意提起。
不过他接下来话,确让我骇然一惊。
“其实,早在十几天前,我就在网上关注徐先生了!”
“网上!?”我惊愕于:“你怎么会知道,我在网上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