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酒店门口缓缓停下,摇下车窗,我便看到了久违的郑公子。
“徐老弟,”
郑公子满脸的笑意。
“郑老哥,”我下车当即和他寒暄起来。
在场没有旁人,郑公子只是带了司机小陈。
“房间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
说着,郑公子示意司机小陈:“帮徐老弟,把车停好!”
“是,”司机小陈应声准备上车。
“等等,”
我忙声说起:“还是我自己来吧,停车之后,我还要拿行李!”
“放心交给我吧,”
司机小陈也算和我熟络:“我知道公子给徐少爷订的客房,停好车后,我会帮您把行李送到房间……”
“那就有劳了,”我承情道谢。
“您这不是客套了吗?”司机小陈一笑,驱车下了停车场。
“走吧,”
郑公子侧身抬手,示意我同行步入酒店。
从旁随行的,还有阴山圣女。
“这位是,”
走进电梯,郑公子好奇的打听。
“哦,忘了和你介绍,”
我这才说起:“她,算是我同学,也是我此行带来的帮手,她叫武媚儿。”
“妩媚!?”
郑公子玩味一笑:“倒是很特别的名字。”
说着便朝武媚儿伸手:“初次见面,还请多多指教。”
“嗯,”圣女只是冰冷的点了点头,她没有伸手回应,更没有握手的意想,脸上遮掩的口罩,也让人根本看不出她的表情。
“这……”郑公子有些尴尬了。
“别管她,”我急忙说起:“她性格有些冷淡,不善于人交际!”
“是吗?”
郑公子尴尬一笑:“说起来,当初在江城遇到你的时候,你也是这个样子。”
恰逢其时,电梯门敞开。
走下电梯后,两人寒暄调侃起了往事。
原本,还对圣女略显傲慢的事情,微有几分不满。
可到了酒店包厢,只等圣女摘下口罩的一瞬……那张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看的郑公子骇然心惊。
只那么一眼,就让极具修养的郑公子,木讷失态了。
他傻眼了,他震惊了,心底难掩错愕,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世界上,居然会有那么好看的女人……
旁人震撼也就罢了,毕竟他们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见过什么美女。
可郑公子是什么家底!?
说的毫不客气,上京圈子,名媛明星,在大的腕,在漂亮的女人,他都见过……可,一眼看到圣女后。
只感觉惊为天人,那不施粉黛的俏丽面孔,秒杀了所有的顶流明星。
就连那一众网红,挂上美颜,也难以企及……
太漂亮了,郑公子心底不禁感叹:‘此女只因天上有,奈何花落至人间!’
说她的美貌,惊若天人,也毫不为过……现代的化妆品,是勾勒不出灵动的长相,绝了,绝顶的容貌。
“哎,郑哥,”
我落座后,错愕的回头:“你没事吧!”
“没,没事,”
郑公子收起思绪,落座后,也觉心潮澎湃。
可……郑公子终究是权门贵族。
他可不是精虫烧脑的人,虽有心动,却也没有猥琐的想法。
这不至于郑公子自身的修养,也庆幸于,他眼下遇到的是阴山圣女……同样的倾城绝颜,同样的面孔下,却给人不一样的印象。
圣女宛如冰山女神,不溶亵渎。
可武媚儿是天生的媚骨,是一眼便能用魅眼,勾人欲望的。
这也是两者之间的差别!
对于郑公子微有打量圣女的目光,我对此不以为意。
“那个,”
我转而说起:“上次,乾陵的事情,还有劳郑老哥帮忙!”
“说那些干嘛,”
郑公子接着话茬,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且不说是举手之劳,那乾陵的事情……还让我郑家的人,受益匪浅!”
“真要论起来,”
郑公子一笑:“是我该谢谢徐老弟才对!”
寒暄间,司机小陈也归置好了行李,来到包厢落座。
丰盛的饭菜,陆陆续续的,很快便摆满了餐桌……
“招待不周,”
郑公子委婉的说起客套话:“徐老弟来了上京,按理来说,我应该请你去郑家招待,可……哎,近来郑家事多,而且姜老爷子嘱咐,让我如此安排,唐突怠慢了徐老弟!”
“见外了,”
我含糊一笑:“不过,姜老爷子呢?他怎么没来!”
“哦,”
郑公子恍然:“老爷子在前天,随我父亲离开了上京,去了外省,估计得有半个月才会回来,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前天离开?”
我沉下脸,稍显出几分狐疑,为什么姜老爷子有心安排,我来了上京后,他却冲冲离开,仿佛……就像是刻意避开我一样。
“嗨,”
郑公子兴许也没看出我的疑虑,只是惋惜说到:“只怪你自己来的晚了一些……听姜老爷子说,五天前他就联系过你们江城道院的什么人,本想着离开之前,和你照个面的,但你迟迟不来……非等老爷子一走,你就来了上京!”
“五天前?”
我错愕到了极致:“可我,也是昨天才收到消息的。”
“昨天?”
“嘶,”郑公子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想想,五天前,我好像也听到了老爷子打电话,是有提到过你……”
“只可惜,”
郑公子惋惜:“当时我也没细听姜老爷子在电话里和人说了什么,只是隐隐听到了你的名字,听老爷子有点哀求的语气,说什么,你就让他来吧,之类的……”
“这!?”我稍加细想,倘若和郑公子复述的一样。
那能让姜老爷子,近乎用哀求的语气说话,那就绝不是姜道师。
是李副院长吧!?
我不禁呢喃:“我师傅?”
“哎,管他呢,”
郑公子闻言安慰:“倘若是你师傅,兴许也是怕你插手这事,惹来麻烦把……”
“嗯,”我点了点头,对此并不怀疑。
毕竟昨天下午,李副院长还一脸愁容,显得格外纠结。
临了最后,还说什么……来了上京之后,倘若不愿插手,也随我意愿。
从这话,就能听出他心底的复杂。
这么一想,我就更加迫不及待的追问:“那我来上京,姜老爷子安排我去解决什么事情!”
“哎呀,事情有些复杂,”
郑公子招待:“我们边吃边说!”
“也好,”
我应声起筷,席间,司机小陈开了白酒,也给圣女递去了饮料。
推杯换盏间,郑公子才娓娓说起了始末……事情,还有点奇异,也不算近年突发,追根溯源也有三、四年了吧。
具体的时间,也没人说的真切。
诡异的事情,发生在上京于公祠堂,那所祠堂,位于上京东城区……那是明朝忠臣于谦的旧宅,为让后世祭拜,才将他的故居,修成了祠堂。
以前还好,来观光祭拜的人,并不多……可随着后世太平。
于谦的事迹,也从历史冰冷的记载,以各种方式传播各地。
这些年来,去于谦祠祭拜的人,也越来越多……大致就是几年前吧,听景区值守的人说,夜里总会听到哽咽的哭泣声。
“夜半啼哭!?”
我有些愕然的看着郑公子。
“没错,”郑公子点头:“不过,也不是意想中,那种孩童的啼哭……更像是个沮丧的中年男子的啜泣,而且那哭泣声,撕心裂肺,听得人毛骨悚然!”
“哎呀,”
郑公子一叹,显得极其惋惜。
“那,”我就纳闷了:“几年前就有的异相,就没找人去看吗?”
“谁去看?”
郑公子一笑反问:“于谦啊,他死前有多凄惨,徐老弟你也应该有所了解……哪怕他死后含怨,冤魂不散,哭上几句,又没伤人,你,你还至于找人将他打的魂飞魄散吗?”
“这倒是,”
我也算明白,为什么李副院长,让我来之前,会有诸多顾虑了……明朝于谦,可不是喝酒烫头,他是令人敬仰的古人。
但凡骨子里有点热血,了解于谦的生平事迹,都不禁骇然生敬。
这个于谦我记得书中笼统的记载(生于1398年5月13日-1457年2月16日),字廷益,号节庵,浙钱塘县人。明朝政治家、军事家、为明朝续命两百年的忠贞烈臣。
永乐十九年(也就是公元1421年),于谦登进士第。宣德元年(1426年),以御史职随明宣宗平定汉王朱高煦之乱,因严词斥责朱高煦而受宣宗赏识。后任巡抚。
在宣德五年(1430年),又以兵部右侍郎巡抚各地。明英宗时,因入京觐见不向权臣王振送礼,遭诬陷下狱,因两省百姓、官吏乃至藩王力请而复任。
“土木之变”后,英宗兵败被俘,他力排南迁之议,坚请固守,升任兵部尚书。明代宗即位,于谦整饬兵备,部署要害,亲自督战,率师二十二万,列阵北京九门外,抵御瓦剌大军。瓦剌太师也先挟英宗逼和,他以“社稷为重,君为轻”,不许。也先见无隙可乘,被迫释放英宗。朝廷因功加封于谦为“少保”,总督军务,世称“于少保”。与瓦剌和议后,于谦仍积极备战,挑选京军精锐分十团营操练,又遣兵出关屯守,边境得以安宁。当时朝务繁杂,于谦独运征调,合乎机宜。其号令明审,令行政达。他忧国忘身,口不言功,平素俭约,居所仅能遮蔽风雨,但因个性刚直,招致众人忌恨。
天顺元年(1457年),英宗复辟,大将石亨等诬陷于谦谋立襄王之子,致使其含冤遇害。明宪宗时,于谦复官赐祭。弘治二年(1489年),追谥“肃愍”。明神宗时,改谥“忠肃”。有《于忠肃集》传世。《明史》称赞其“忠心义烈,与日月争光”。与岳飞、张煌言并称“西湖三杰”。
尤其是书中的评价,说他一生,忠于的不是朱家,而是天下……这句话让人心底久久难平,不枉他斩首事,上京百姓哭丧送离,哭声一片。
这样的古人,死后要是化作冤魂哭丧……这!?
真要出手驱魂吗?
我恐怕,还真下不去手!
也难怪几年下来,上京这边搁置,也没有请人平怨诛邪。
“哎呀,”
郑公子一声惋叹:“只可惜,早前没有处理,现在,那里的诡异,越演越烈,上京这边,已经怕难遏制,不得不找人处理了!”
“为什么?”我好奇的问。
“半年前吧,”
郑公子透露:“值守祠堂的人,不在只是听到哽咽的哭泣,还有……还有宛如龙吟的咆哮声!”
“龙吟?”
我心底瞬间一怔。
“没错,”郑公子复述:“还有好几位目击者,深夜看到了龙影盘旋!?”
“龙!?”
圣女都不禁瞪大了冷眸:“死后,魂体化龙?”
“没错,”郑公子点了点头,没有戏谑的表情。
人死化龙!?
这叫人确实难以置信……虽说于谦功德盖世,死前也算含怨,可,可说到底,他只是一代明臣,哪有化龙的契机!?
这……想想的匪夷所思。
“怎么可能!?”
我呢喃的摇了摇头。
“真的,”郑公子唯恐我不信,忙声说起:“倘若是目击者,几句话……我都不会深信不疑,可你知道吗?”
“几天前,龙虎山的人也来了,”郑公子透露:“当晚几个照面,龙虎山的人,似乎还动了手……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我错愕:“难道龙虎山,还死了人?”
“没错,”
郑公子脸色煞白道:“还为此死了七、八个道士……”
这下,我的表情不在淡定,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