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奕当然在乎,父母生养之恩他岂能不知道,纵然是皇子高贵,皇族子嗣众多,他也未曾想过要伤害兄弟父母。
阎筱白看着宇文奕的反应自然是高兴的,不过这要说的正事可没有这么高兴。
“我得到消息,太子可能要逼宫。”阎筱白说道。
宇文奕听着他的话一愣,随后脸色却是不知为何松了一些,“这夺嫡之争难免如此,逼宫又不杀人。”
听着他的话,阎筱白笑了笑,悠悠然的道:“上次守青山的事星君不会是忘了吧,如果现如今的皇帝不死,那新帝继位肯定是要留下和弑父的名声……你觉得一个聪明人会让自己留下这样的名声吗?”
听着阎筱白的话,宇文奕方才松快了一些的脸色顿时又紧了起来,“你怎知道这些?”宇文奕有些警惕的问道。
听着宇文奕的质问,阎筱白自然知道他心里头想的是什么。
“我现在同你说这些,自然是有私心的。”
宇文奕的警惕变得更强了,他知道阎筱白的做派,手段总是层出不穷的,“什么私心?”
阎筱白扬了扬头,道:“我的私心无非就是和顾墨有关。”
听着阎筱白的话,宇文奕微微皱了皱眉头,这夺嫡之争,怎么又和顾墨有关系了?
“想必你也知道三殿下伤势痊愈的消息,也知道他刚好又被刺客伤了的消息。”阎筱白目光沉了一些,看着宇文奕说道。
阎筱白的话这才刚落下半刻,宇文奕的脸色便是一变,“三皇兄的病难道是你?!”
阎筱白没说话,但是点了点头。
宇文奕愣了一下,随后却是一拍桌,“阎筱白,你这是乱来!这凡人的事情你怎么能……”
“星君,这可不单单是凡人的事情。”
阎筱白出声打断了宇文奕的话,宇文奕一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阎筱白紧起了眉头,“如果此事只是凡人的事情,那我也用不着来找你了。”
看着宇文奕越来越疑惑的脸色,阎筱白道:“星君知道凝骨散吗?”
宇文奕低下头去思考了片刻,倏地的抬头,“北海的东西?”
阎筱白点头,眸子里头多了一些狠厉,“就是北海。”
听着阎筱白肯定的回答,宇文奕恍然想起之前她的话,突然大惊失色:“难道说三皇兄中的毒是凝骨散?”
阎筱白点头,“没错,正是凝骨散,不过他不止中了这一个毒。
星君你也知道,这凝骨散一中,除非有人自愿替中毒者承受,那即便是神仙中了毒,也只有等死这一条路。
可三哥身为一介凡人,如果只是中了凝骨散的话,是断然不可能撑这么多年的,他身上的凝骨散,是近年才被下的。”
听着阎筱白的一番话,宇文奕是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不过这最后的话却是有些疑惑,“三皇兄久病缠身多年,从未出过皇宫,那着毒是……”
说道这里,他惊道:“难道就是皇宫里头的人下的!”
阎筱白道:“此事我们也在查,不过比起这个,下毒的人是谁却更重要。”
宇文奕在阎筱白的话中不断点头,这北海蛟龙如果又来了人间,那将又是一场浩劫,而且还是在皇宫里,那这楚燕国怕是不保。
看着宇文奕的样子,想必他是已经知道了这事情的严重性了。
阎筱白道:“星君,于凡人是灭国的大祸,于三千世界也是一个动荡,今日我来就是想请星君帮忙引出幕后凶手。”
听着阎筱白的的话,她似乎是早已经将一切都想好了,宇文奕转眼看着他,这件事自己自然是不能不管的,不过阎筱白忽悠人的手段他还是得防着点。
“你想怎么做?”宇文奕颇为警惕的问道。
阎筱白道:“我有一个消息,说是太子与淑妃密谋想杀了三殿下,先前的凝骨散是,后来的刺杀更是。”
阎筱白想要再说下去,可宇文奕听着她的话却是猛地大惊失色,“你说什么?太子和淑妃?!”
阎筱白看了他一眼,随后点头,“已经有人亲眼见到她们二人私会,所以我敢保证,三殿下的事情绝对和太子有关系。”
即使阎筱白这么说,可那淑妃可是宇文硕的生母啊。
“可……淑妃娘娘她……她是三皇兄的母妃啊!”宇文奕听着这个消息,当真是嗔目结舌。
阎筱白自然知道他心中的惊讶,毕竟之前的顾墨也是这个反应。
“正是如此,也因为这个,所以我才要继续查一查,三殿下的秉性想必你也了解一些,他对淑妃娘娘是没有任何防备的。”
宇文奕觉得自己还是不能相信这个说法,他虽然不知道这后宫的娘娘们如何,可他也略有耳闻。
这淑妃娘娘贤良淑德,纵使是不得陛下宠爱,那说起这个人来,皇帝也是赞不绝口的。
淑妃出身高贵,向来宠辱不惊,也不与其他妃子争斗,有了宇文硕之后,更是只求明哲保身。
怎么这样一个人会和太子扯上关系呢?还要谋害自己的儿子?
“此事你是如何得知的?”想了半天,宇文奕才是问出这么一句来。
阎筱白抬眼看他,犹豫了半刻,心中叹了一口气,这才是道:“是自愿给三殿下解凝骨散的那个小丫头临终绝笔。”
宇文奕眉头一皱:“宫中侍女?”
阎筱白点头,宇文奕这便是转开了身去,“一个下人的话怎么能信,万一另有图谋怎么办?”
阎筱白道:“星君,这丫鬟是打小就跟着三殿下了,三殿下待下人亲厚,所以她才愿意给三殿下解毒替他去死。
你也知道他这解毒之人必须是自愿这毒才能得解,若是有半点二心,那两人都是活不了的。”
说起小兰的事情,阎筱白多少有几分悲痛,“如此一个丫头,怎么可能还会对三殿下有异心呢?”
听着阎筱白的话,宇文奕自然也是明白了,心中也惊于此事,不过这个消息事关重大,他实在是觉得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