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坐在马上,目光冷冷的朝着这边看来,“凌大人,这话是本将军要问你的!”
听着顾墨的话并不客气,凌老爷子袖子一甩,有些气愤,“哼,将军,你一大早的就拉着个死人来我府上,还来质问我?恐怕是没这样的道理!”
说罢,他袖子一甩,不再看这门口的一队人马。
顾墨听着凌老爷子的话,笑了一声,将目光放到了他后边的凌芷南的身上,眸子微眯,杀意忍不住的迸发出来。
“凌大人,不如问问你儿子认不认得这个人吧。”
凌老爷子听闻此言,有些愕然,他转头看了凌芷南一眼,这凌芷南也是一愣,想着关自己什么事,这便是不服气的上前查看。
“蒋昊?!”凌芷南才刚看清了那人的模样,这便是惊讶出声音来。
一旁的凌老爷子听着自己的儿子说了一个名字,这就是认得呀,他赶忙转过头来好好的看那地上的尸体。
“怎么回事!”凌老爷子低声质问自己的儿子,可凌芷南现如今还是在惊讶之中,这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凌参统这是认得此人了?”顾墨自然是听到了凌芷南的话,眸中的杀意变得更重了一些。
他抬眼看着顾墨,疑惑又惊讶,但反倒是质问了起来,“他怎么死了?”
“凌参统。”阎筱白在一旁,突然发出了声音。
“昨夜有人潜入府中想要掳走我的儿子,幸好我及时赶到把我们儿子从贼人手中抢回,那贼人被我手下打伤,还逃跑了。
将军昨夜找了一晚,这才是在一条无人的巷子里找到了他。”
阎筱白看着那尸体悠悠然的说了几句,凌家父子二人自然是脸色大变。
阎筱白看着凌芷南,说话眸中含笑,但他却是觉得自己的脊背发凉,有些寒意不断的朝着自己袭来。
“凌参统,若不是华烨认得这个人,今日这尸体也送不到你的府上了,方才你也认了这人就是你的下属,既然如此,请凌参统给我个交代吧!”
话落,阎筱白目光一凌,森寒的眸光朝着这门口的父子二人压了过来,二人一惊,顿时说不出话来。
半刻之后,这凌芷南上前来,道:“这蒋昊自然是我的下属,可昨日我处理完公务回家之后便是再也没见过他,他犯了事,与我何干!”
凌芷南情绪激荡,想来是有些不服气。
阎筱白看着凌芷南愤愤不平的样子,心中有些疑惑,难不成与他无关?
凌芷南此话落下,一旁的凌老爷子将他往后扯了一些,背过身去悄悄的问:“儿啊,此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老爷子也不清楚此事到底是何人所为,可这蒋昊都带着过来了,凌芷南的嫌疑就不是一般大了。
再加上凌家与侯府素来关系不睦,这么一来,怀疑就更加顺理成章了。
凌芷南急得直跺脚,“爹,真不是我,我就昨天见了蒋昊一面,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老爷子看着凌芷南的表现,心中这便是已经有了结论。
他转身,道:“将军,这蒋昊的确是南儿的下属,可你也不能依此断定此事就是我儿所为。”
听着凌老爷子的话,顾墨显然是不吃这套的,“凌大人,昨夜我儿差点被他掳走,现在就凭你这么一句话就想撇清关系?”
话落,顾墨看着凌老爷子的眸光微微一眯,那强劲的精光从眸中射出,震慑一切。
听着顾墨的话,凌芷南已经急得不成样了,“顾墨,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别是你把他杀了再伪造这么一件事来污蔑我……”
“住口!”
“顾参统。”凌老爷子一声喝住凌芷南的话,他还想再说些什么,顾墨的声音却是不紧不慢的响了起来。
他坐在马上,一身白衣,目光冰冷睥睨。
“凌参统,那咱们朝歌府衙见。”
话落,顾墨驱着马转身往回走,一队人马也跟着顾墨渐渐离开。
阎筱白却是在原地没动,等到人马都已经离开了去,她这才是道:“凌芷南,刚才你说的那龌龊事,顾墨是肯定做不出来的。”
这话说完,她狡黠一笑,“但是我能,你最好和此事无关,否则就算是我儿子如今没事,我也会叫你们凌府万劫不复。”
说罢,她驱马转身离开,身后的凌芷南气极了,但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他心中虽然恨,但阎筱白的话却是让他真真的毛骨悚然。
他总觉得阎筱白说的都是真话,若真如此,那肯定能一一实现。
凌老爷子看着离开的众人,又看着自己的儿子,痛声叹气,“唉!”他一甩袖子,往府里头走。
“爹,此事真不是我所为啊!”凌芷南追着凌老爷子入府里去,痛声解释道。
“你和我说有什么用!和府衙里头的人说去吧!”
“爹!真不是我!你可要救我啊!”
天色渐渐亮了,这朝歌城却是早已经被惊醒,朝歌城的府衙里边,这堂中站着的几人,让坐在官位上的县太爷哆嗦得不敢说话。
侯府报官了。
这是朝歌的县丞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这堂中之人,随便一个都是他惹不起的。
“县丞大人,为何还不开庭?”顾墨站在这堂中,看着座位上的县丞问道。
县丞哆哆嗦嗦的应了一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手旁的惊堂木已经摸了半天,这就是不敢砸下去。
顾墨这一声问,他手中的惊堂木一下子便是掉在了地上,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赶忙去捡,这头一低,脑袋上的官帽却是又被桌角给碰掉了。
官帽骨碌碌的滚到了顾墨的脚边,顾墨眉头一皱。
县丞抬眼一看顾墨的脸色,当场就给吓得不敢动了,他瘫坐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也不敢动。
他这要开口之际,一个嘹亮的声音这便是响了起来。
“传圣上口谕!”
一声令出口,这传话的人还没见到,满屋子的人这便是都不敢有一个人站着,都跪下听旨了。
半刻之后,以为公公碎着步子进门,他后边还跟了一个人,由于是低着头,阎筱白并未看清此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