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筱白没再去关心顾墨与君离,回去的一路上她都没有听到凌芷南的话,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仔细回想,自己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顾墨也是受害者。
自己当初没有经过顾墨的同意就把他关于自己的记忆全部删除了,现在改有报应的是自己才对。
凌芷南离开后,回到无双楼时,姜丫头在后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将军真可怜,我还是*见到他有那样的表情。”
说罢,她便是上了楼,也没准备和阎筱白说话。
阎筱白也没有叫住她,一旁的谛听却是过来,“怎么?又见到顾墨了?”
看着阎筱白有些失神的样子,他也猜了个大概。
阎筱白点了点头,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谛听给她倒了一杯茶,在旁边坐下,“朝歌城四周我都布上了法阵,还留了一些我的陷阱在哪儿,有动静我这里会……”
“谛听,我是不是不改把顾墨的记忆消除。”阎筱白悠悠的说了一句,打断了谛听的话。
谛听转头望去,阎筱白双眼无神的捧着茶杯,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我以为他忘了我能更好的生活,做楚燕国人人敬重的将军。”阎筱白呆呆的从嘴里慢悠悠的说出一句话。
谛听叹了一口气,最后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楼中沉默了半晌,他也只是叹出一句。
“事到如今就顺其自然吧。”
阎筱白看着茶杯出神,什么也没答,她只觉得心里难受,像是要喘不上气一样。
谛听看她这么坐着也不是个事,最后把姜丫头叫了下来,让她把阎筱白扶到房间里睡觉,这才是放心的出了门。
睡了一觉起来的阎筱白神清气爽,吃早饭的时候,姜丫头一边摆菜一边问道,“爷,你昨天怎么了?”
姜丫头这个榆木脑袋怎么会知道这些,不过让阎筱白承认也是不可能的。
“没事,丫头你今天做的这个鱼不错。”阎筱白指着桌子上的红烧鱼说道。
姜丫头眼睛一亮,“是嘛!”不过这话落下,她又很快耷拉下了脑袋。
“不过没有侯府的娘子们做得好吃,真是羡慕君离,能吃侯府的饭菜。”
阎筱白心里顿了顿,手中却是扬起筷子戳了一下姜丫头的脑袋,“想什么呢臭丫头,你都是吃过蟠桃的人了,怎么还贪恋人间美食!”
姜丫头撇撇嘴,“爷,你不也是喜欢吃人间的东西嘛。”
阎筱白笑嘻嘻的道:“感觉人间的东西有味道。”
“我也觉得蟠桃宴上的东西一点也不好吃……”
二人吃完早饭之后,阎筱白看着一桌子的光盘子,这才是想起谛听来。
“谛听人呢?”
姜丫头摇了摇头,“不知道,估计是出去了吧,今天一大早就没见他。”
阎筱白撇了撇嘴,没说话。
姜丫头道:“对了,凌芷南说是今天早上要来接你去徵羽阁,待会儿估计就要来了。”
说道凌芷南,姜丫头不由得吐槽起昨天的事来,“这凌芷南可真能找借口,凌芷薇只不过是感染了风寒,还让咱们无双楼去,当咱们是医馆呢!”
阎筱白点了点头,坏笑道:“对,不过啊,让我去给凌芷薇治病,那她的风寒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是起不来床了。”
姜丫头也笑了笑,她起身收拾盘子,这还没弄好,楼下便是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阎筱白跑到窗子边往下一看,是凌芷南来了。
她扯过姜丫头,“别收了,走,咱们去徵羽阁看看那些外族来的乐师去!”
二人下楼来,凌芷南已经在门口等了。
“久等了,凌公子。”阎筱白上前福了福身子,赔了罪。
凌芷南自然是不介意的,不过他看了一眼阎筱白身后的姜丫头,道:“阎小姐,今日也要带侍女吗?”
阎筱白转眼一看姜丫头,这便是笑道:“无碍,丫头打小与我一同长大,习惯了。”
谛听不在,要是把姜丫头一个人放在这里,又来了什么人,她可应付不来。
凌芷南笑了笑,但是脸色并不好的答应了。
姜丫头在他转身之后扬着拳头朝他比划了数下,最后翻了个白眼,这才是跟在了二人后边。
一路来到了徵羽阁所在的街道,阎筱白便是隐隐听到了一些乐曲的声音。
凌芷南这便是道:“阎小姐可听到这动听的乐曲了?”
阎筱白点了点头,不过这声音她听着却觉得有些怪异,但又听不出什么地方怪异。
在凌芷南的带领下,三人一路去到了徵羽阁的门口。
放眼看去,徵羽阁的装饰都以水蓝色为主,牌匾之上,蓝色的丝绸飘带与水滴形状的珠宝相得益彰,在这金碧辉煌的朝歌城中倒是别有一番清新的感觉。
一进门,这里边的装饰也大多是水蓝色。
紧着这便是听到了悠扬的琴声与笛声,这二者缠绕在一起,将整个乐曲演绎得无比完美,一听便是有种畅游大海的凉爽感觉。
怪不得这徵羽阁这么多人喜欢来。
三人进门就有一个穿着淡蓝色衣服的上来接待,将他们领到了一块大牌子面前。
这大牌子上挂着许多小玉片,每一块玉片上都写着几个字,看起来像是人名。
“公子,挑选一位乐师吧。”那侍女手一摆,说道。
凌芷南退开了半步,朝着阎筱白道:“阎小姐,您来吧。”
阎筱白上前一步,侍女抬眼一看她,眸中略微惊讶,但她并未多言,也很快将目光收了回去。
阎筱白往这牌子上扫了一眼,却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她微微一笑,突然明白了这个徵羽阁的由来。
“就这位,画皮。”
姜丫头听到这个名字也是上前看了一眼,阎筱白朝她怪异的笑了笑,她这便是也明白了。
选好乐师之后,侍女带着阎筱白三人来到了后边的单独房间里。
“稍等,画皮姑娘这就来。”话落,她便是退下了。
阎筱白朝四周看了一眼,这里边的装饰都是极简无比,除了这坐的桌子与一个小台子,这便是什么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