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筱白看着台上的女人,这厚厚的妆面也看不出什么来,她这便是微微运起了火眼金睛。
半刻之后,阎筱白的眉头微微挑了挑,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姜丫头在一旁看着阎筱白的笑容皱了皱眉头,她也故作深沉的看了一眼台上的女人,学着阎筱白的样子笑了笑。
看起来猥琐又*。
该说不说,这听戏还是很悠闲的,阎筱白这还是*听戏,一场戏下来,这便是有一种大户人家夫人的感觉了。
往君离那边看了一眼,没想到这小子坐在菱嘉的腿上,听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活脱脱像一个小老头。
看起来,这侯府的日子不错。
阎筱白这便是放心了,等到这漫长的一场戏结束,阎筱白的悠闲也到头了。
秦婉如转过头来,问道:“阎小姐,你觉得这戏怎么样啊?”
阎筱白点头笑了笑,“我*听戏,不过这台上的角儿唱得真是好听。”
秦婉如笑了笑,看了一眼台子,道:“这些人是我去西山寺拜佛的时候遇到的,说起来真是缘分。”
这话说着,她眼中透出一些欣慰幸运的柔和目光,是阎筱白从未见过的模样。
这秦婉如,真是奇怪。
阎筱白道:“老夫人,方才穿粉色衣服那姑娘叫什么呀?我觉得她的声音好听极了。”
秦婉如笑眯眯的点头,“你也觉得她的声音好听呀,我当初也是听着她的声音才是把他们请到家里来的,阎小姐想不想认识一下她?”
阎筱白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有如此绝妙嗓音的姑娘,能认识自然是我的荣幸。”
老夫人招了招手,赵嬷嬷便是上前来,“你去吧紫珠姑娘叫出来吧。”
等到赵嬷嬷下去了,阎筱白这才是道:“老夫人,这……不会耽误下一场戏吧。”
老夫人笑了笑,“这是今天的最后一场了,阎小姐来得不巧,如果想听,你可以随时来侯府。”
“多谢老夫人。”阎筱白回了一句。
这二人说话的档口间,那叫做紫珠的姑娘已经出来了。
“老夫人,将军,菱嘉公主。”她挨个行礼。
秦婉如朝着紫珠点了点头,道:“紫珠啊,这是阎小姐,是无双楼的。”
听到无双楼,紫珠的眸光顿了顿,阎筱白倒是微微一笑,起身行礼,“紫珠姑娘,您的声音真好听。”
说话间,阎筱白放出一股淡淡的气息,那是自己的真气之中最纯正的仙气。
紫珠还没卸下戏妆,这面色自然是看不清楚,不过阎筱白却是能看到,她震惊的瞳孔。
半刻之后,紫珠往后退了一步,这才是福了福身子,“阎……阎小姐过奖了。”
阎筱白笑眯眯的道:“紫珠姑娘,如果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无双楼找我。”
紫珠僵硬的笑了笑,“多谢阎小姐。”
这几句话过后,紫珠便是回了后台去了。
到此时,阎筱白估摸着也差不多可以离开了,便是道:“老夫人,将军,无双楼还有这事等着我回去处理,今日多谢款待。”
顾墨一下子站起来,“你要回去了吗?”
看着顾墨的举动,秦婉如低头掩面笑了笑。
顾墨的耳根子一下子便是红了,赶忙道:“阎小姐,今日招待不周了。”
阎筱白福了福身子,“没有,今日多谢将军请我来看戏,那我这便是告辞了。”
“我送你。”顾墨赶忙随着阎筱白一同走出去。
可没走几步,华烨便是迎面而来,姜丫头的步子顿了顿,随后便是低下头去。
“将军,陈将军来了,说是有要事与您商量。”
华烨的话过后,顾墨道:“我把阎小姐出府再去。”
华烨一顿,这便是上前来,在顾墨的耳边说了几句,顾墨脸色一变,眉头立刻便是紧了起来。
阎筱白看着势头不像是自己能呆的了,便是道:“将军有事便去忙吧,我记得出府的路。”
顾墨歉然,“抱歉了,阎小姐。”这话落,他叫来一位丫鬟,命令她送阎筱白出府。
等到阎筱白出了侯府之后,老鹰也跟着她来到了之前见面的那条小巷子里。
“怎么样,仙子,妖怪是谁?”老鹰问道。
阎筱白笑了笑,“只有一个,不足为惧,你去告诉那个叫紫珠的人,让她来无双楼见我,侯府里也要盯紧,有异常要向我汇报。”
“好嘞。”老鹰应了一声,这便是扑腾着翅膀离开了。
姜丫头看着老鹰离开,道:“爷,那紫珠是妖怪吗?”
阎筱白摸了摸下巴,道:“现在还是妖怪,不过那丫头有些仙缘,日后什么造化就看她自己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阎筱白这才会放心的离开侯府。
妖的仙缘,都是命里注定的,一般有仙缘的妖,必定不是为非作歹之辈。
阎筱白与姜丫头往回走,姜丫头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爷,那老夫人也太奇怪了!”
姜丫头这么一说,阎筱白这才是想起来,今日的秦婉如是真怪,与之前自己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阎筱白道:“不会是你的迷魂汤有问题吧?”
“怎么会!”姜丫头一口否决,“肯定是老太婆自己的问题!”
阎筱白耸了耸肩,“那我也不知道了,难道……老夫人本来就是这样的?”
姜丫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不能吧,要真是这样那她之前怎么这么坏?”
“诶呀!人真是麻烦!”阎筱白烦躁的挠了挠脑袋,不再去想这个问题。
回到无双楼的时候,门是开着的,一进门,没看到谛听,倒是见到了钰麟阁的老板。
阎筱白抬了抬眉毛,“哟!老板,来得挺早,我以为你会天黑了再来呢。”
老板笑了笑,上前鞠了一个手礼,道:“阎小姐发话,我哪里敢怠慢。方才我来时见了几遍都没人,就擅自进来了,阎小姐不要怪罪才好。”
阎筱白摆了摆手,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没事没事,无双楼也没什么东西好偷,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