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听听阎筱白说了一遍事情经过之后,他的头真是变得两个大,自己在朝歌城这么久,都不知道这宇文奕竟然还记得阎筱白。
这阎筱白一来,准出事。
“怎么你一来就没好事呢?”谛听看着阎筱白,好奇的问到。
阎筱白不以为然,把脚放在椅子上,整个人歪在那里,听这话她抬了抬眼皮。
“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你见我给我带来过好运嘛?”
谛听一想,“没有。”是真没有。
阎筱白手一摊,“那不得了。”
啧,这人怎么把这种话说得这么自然呢!
谛听白了她一眼,做到房间的另一头去,他不想挨着阎筱白,近了她准没好事。
“你昨晚出去干啥了?”阎筱白吃着旁边果盘里的葡萄,吐字不清的问道。
谛听喝下一口茶,压下方才的心情,道:“去了趟守青山。”
阎筱白手动作一顿,噗的笑了一声,把葡萄籽吐了,伸长脖子问:“怎么?想回去当山大王?”
谛听砸了一个茶杯过来,阎筱白稳稳的接住,这还没来得及喝口茶,就听到谛听咆哮道:“屁的山大王,老子可是神兽!”
阎筱白被吓了一跳,她抱着一串葡萄,赶忙答应道:“好好好,神兽神兽。”
谛听看阎筱白这贱兮兮的样,这时候他还突然怀念起了一年前那个沉默寡言的阎筱白。
“山里的小妖很多,让她们听些消息也是好的。”谛听这才是正色说起了正事。
阎筱白点点头,“对,那小花蛇还好吗?有没有为非作歹?”她突然想起了守青山上的小花蛇,便是问道。
谛听冷哼一声,“老子在这儿,谁敢为非作歹!”
虽然这话听着膈应人,可却是个事实。
阎筱白白了他一眼,没说话,半晌后,她才问道:“你有钱吗?”
谛听抬眉,“你要干嘛?”
阎筱白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道:“整几套新衣服和新首饰,要不然顾墨一天到晚派人来,那怎么得了。”
想起要拜别自己的黑衣服,阎筱白心里还有点难过呢。
“三楼都是钱,自己去拿。”谛听随意的道了一句。
阎筱白听他这阔绰的话,这倒是一下子来了兴致,“哟,谛听老板难不成还是个有钱人?”
阎筱白起身就往三楼走。
谛听也起来了,跟在她后边,二人一前一后上了三楼。
这还没到三楼,阎筱白就瞧见楼梯的尽头闪着金光,本来还没抱什么希望的阎筱白眼睛一亮,一下子便是跑上前去。
这踏上了的三楼,入眼的一幕却是让她呆住。
三楼上都是歪歪扭扭的码了一些箱子,那箱子里都是些珠宝首饰,但更多的却是金锭。
箱子堆了整整一屋子,谛听随意的看了一眼,道:“钱财乃身外之物,阿弥陀佛。”
阎筱白才不听他的王八念经,“哇塞,我之前做将军夫人的时候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啊!”
谛听眉毛一挑,“是吗?将军这么穷?”
阎筱白白了他一眼,“不穷,就是这么没见过。”
阎筱白看着这么多金银财宝,问道:“你有这么多钱,怎么也不雇点人在店里?”
谛听耳朵上的银饰动了动,道:“听太多东西耳朵不舒服。”
阎筱白表示理解,因为自己看太多东西也不舒服。
“那你的钱都给我吧。”阎筱白搓搓手说道。
谛听转身下楼,“随便,反正我用不到。”
谛听跟随地藏菩萨已经很多年了,所以对于钱财,他基本上没有太多欲望。
谛听回了房休息,阎筱白把姜丫头喊上来,二人又在三楼一阵乱叫,这二楼的谛听耳朵都险些聋了。
“丫头,拿点钱咱们进城!”阎筱白吩咐道。
姜丫头激动无比,“好嘞爷!”
阎筱白挥手变出一个钱袋给她,姜丫头连忙接住,这便是往里边塞东西。
“你拿金子呀,拿那个干嘛!”阎筱白还在这边指导。
二人鼓鼓囊囊的装了一袋之后,这才是出了无双楼。
二楼房间里的谛听欲哭无泪,这俩姑奶奶终于走了,自从她们俩来了自己就没睡过好觉,一天到晚声音大得要死。
要人命了。
阎筱白出了无双楼,这城边人少,也算是清静,怪不得谛听要把无双楼安置在这里。
进了城里,只见这朝歌城与一年前相比还是这么热闹,不过街上的行人似乎多了些。
“爷,去哪儿?”姜丫头惦着兜里的钱袋,心里越发满足。
阎筱白道:“先去花辞镜吧。”话落,二人便是朝着花辞镜去了。
这还没进门,阎筱白就听到里边传出了熟悉的声音。
“老板,我想看看新做的首饰?”一道可人柔美的声音响起。
紧着是老板花岚的声音,“凌小姐,这边请……您看,这些都是。”
姜丫头也听到这声音,朝着里边啧了一声,道:“爷,这也太晦气了,一进城就遇见她!”
阎筱白也心有不快,不过却是笑了笑,迈步朝前走去。
“她见了我们才晦气呢!”
阎筱白信步进了花辞镜,现在这店里的人不多,只有凌芷薇与她的小丫鬟在。
听着有人进门,花岚转身一看,瞧见了阎筱白,目光微微一滞,呆了半刻。
凌芷薇看到花岚的异样,便是也转头过来看。
阎筱白见凌芷薇转身,便是目光直直的超她看去,对上了她的目光。
虽然凌芷薇极力掩饰,可眼里的震惊还是被阎筱白看到了,而震惊之后的嫉妒,她便是毫无遮拦的放了出来。
“凌芷薇与这位小姐认识?”瞧着二人对视半晌,花岚问道。
凌芷薇收回那有些狠毒的目光,旋即淡淡一笑,“不认识。”
阎筱白却是上前道,“凌小姐。”她微微鞠了个礼,说道。
凌芷薇眉头一紧,心里觉得眼前这个人讨厌极了,可对方都如此有礼,她也不好推辞。
“姑娘认得我?”她问。
阎筱白不再看她了,而是把目光看朝那些首饰去,“谈不上认得,走个形式。”
话落,阎筱白拿着一支玉簪,抬眼看向凌芷薇,“凌小姐不是最爱走形式了吗?”
一瞬间,凌芷薇全身汗毛直立,若不是要保全形象,恐怕她要生生打个寒战才是。
“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凌芷薇无辜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