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一顿,看着阎筱白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案子证据确凿自然是没得说,可这最大的疑点便是在楚季清身上。
楚家门风严谨,他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呢?
阎筱白看着愣然的顾墨,看着院子里与菱嘉嬉戏的君离,悠悠的道:“人死后,生前所有作为都要被记得清清楚楚。
可生前不一样,这人间的人披了太多的皮囊,善恶总是分不清的。”
阎筱白低下眉去,心里觉得沉郁,那些被冤死的人,虽然到了地府会有一个好的投胎机会,可他死的时候,定然是极为痛苦的。
顾墨看着阎筱白,认真的问道:“你觉得这个案子有蹊跷?”
阎筱白目光平静的看着他,“你不也觉得楚季清的出现是个蹊跷吗?”
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每次提到这个案子就情绪异常,更不会这么痛恨肖无卿与吴如均二人了。
顾墨低下头去不说话,眸中挣扎了许久,却是只道:“也许,他是被肖无卿二人拉下水的呢?”
阎筱白点头,“也有可能,不过,他们为什么要拉楚季清下水呢?”阎筱白话锋一转,便是问了起来。
顾墨又说不上话来,阎筱白叹出一口气,这便是没再说这句话,而是问道:“你吃饭了吗?”
顾墨不言语,低着头想事情去了。
阎筱白又道:“当然,这件事我们也帮不了他们,找证据这种事只能靠他们自己。”
顾墨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依旧一言不发,阎筱白却是道:“他们似乎和靖王关系不错。”
顾墨一抬头,“靖王?”
阎筱白点了点头,“应该是去暗落的时候认识的,而且……说不定这次回来翻案,也是靖王的主意,所以我们还不能相信他们说的话。”
顾墨思绪快速的转了许多遍,“靖王回来之后就一直住在皇宫里,并没有什么动作。”
“你不是说有暗落的势力进了朝歌吗?”阎筱白道。
顾墨点了点头,不过却是面露难色,“的确如此,但是我的人现在还没有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
阎筱白拍了拍自己,“我来找。”
看着她自信的样子,顾墨却是有些不放心的,“你打算怎么找?”
阎筱白嘿嘿一笑,神神秘秘的道:“我自有办法。”
顾墨忧心未消,“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实力如何,要不再等我打探几天吧。”
阎筱白摆摆手,“这秋狝可是马上要开始了,再不找出他们的目的,万一他们到时候趁乱行事怎么办?”
“我也在担心此事。”顾墨紧着的眉头一提到这件事就消不下来了。
“所以啊,就交给我吧,一个人行动还方便些。”阎筱白安慰道。
“让华烨跟着你吧。”顾墨握上她的手,紧了紧,说道。
阎筱白用另一只手拍拍他的手背,“不用担心,你把华烨给我,说不定他还给我拖后腿呢。”
最后,顾墨也只好答应了下来,与阎筱白说了一下之前的查探消息之后,阎筱白便只是应了一声。
看着阎筱白轻松的模样,他还真有些不放心。
找出暗落的势力就可以引出靖王,说不定还能知道一些其他的秘密,对于阎筱白来说,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出了房间,阎筱白这便是径直找到了画皮。
“哟,吃着呢。”一进门,便是见到画皮在吃糕点。
阎筱白坐下,也拿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我们侯府的伙食还不错吧?”
画皮点头,“是比徵羽阁要好很多。”说完,她看了阎筱白一眼,“你来不会是有事请我帮忙吧?”
阎筱白嘿嘿一笑,将手里的糕点放下,“帮我找几点人。”她抬了抬眉毛,道。
阎筱白的意思画皮自然是明白,不过她却不予理睬。
“这个得另外算钱啊。”她道。
“靠,你也太不人道了!”阎筱白顿时就吐槽了起来。
“我请你过来可是花了不少钱的。”阎筱白道。
画皮放下糕点,“你付给徵羽阁的钱我可是只能拿到一点点,这么少的钱我还得在这保护你们一家老小,我已经够人道了。”
面对画皮的说辞,阎筱白怒视她半晌,最后也只得作罢,谁叫自己有求于人呢。
“行行行,给钱给钱……你说吧,要多少。”阎筱白转过头去,不忍心去听画皮说出的价格。
画皮伸出一一个手掌,“五十两。”
听到这个数字,阎筱白倒是愣了,她这才开口要答,却是见到画皮嘿嘿一笑,“黄金。”
“卧槽!你怎么不去抢!”阎筱白拍桌而起,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画皮却是一脸悠闲的看着她,“不多了,毕竟我可是两千多年的大妖,有价无市的,你就知足吧。”
阎筱白听着她这极度不要脸的话,气得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画皮倒是更悠闲了,她往后仰了仰,笑道:“将军当初为你买鲛人泪那是五百两黄金呢,就这五十两你也不要小气嘛~”
阎筱白双手猛的撑在桌子上,瞪着她,“你要是找不到人你就死定了!”
画皮嘿嘿一笑,“保准没问题。”
“好。”阎筱白这便是环抱双臂坐下。
画皮听她答应了,便是道:“说吧,什么人。”
“边城暗落来的人,找到他们现在的藏身之处。”阎筱白非常简短的说了一句,这便是就将话停下了。
画皮转眼看她,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看了她半天,可阎筱白的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没了?”这回换画皮着急了。
阎筱白抬了抬眉毛,有些得意,“没了。”
画皮拍桌而起,“你跟我玩儿呢!就这点信息,我踏马连男女都不知道!怎么找?”
阎筱白悠然自得,“两千年大妖做的事肯定是不能太简单了。”
画皮正想反驳,便是看到阎筱白笑道:“五十两黄金可不是这么好拿的哦~”
画皮突然一口气堵在胸口怎么也出不了,瞪了阎筱白白天,见她并没有任何改变主意的意思,她便是也泄下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