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筱白被她这话说得一愣,她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自己,最后还给她气笑了。
“宇文奕,你说话给爷注意一点,别以为你是神仙爷就不敢动你。”阎筱白看着宇文奕警告道。
宇文奕抬眼,不屑的看了阎筱白,道:“我猜这次的事肯定又和你有关吧?”
“那尸妖作乱和我有什么关系!”阎筱白一怒,说道。
“什么?”宇文奕觉得自己刚才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阎筱白一愣,突然闭上嘴不说话了,“没什么。”
宇文奕看着阎筱白的样子,估摸着自己的刚才听到的话估计是没听错了。
“尸妖?你还说和你没关系?”宇文奕的话不自觉的扬高了一些,问道。
阎筱白一转头,目光沉了沉,“尸妖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话说罢,阎筱白看宇文奕又想说话,她道:“是,我们地府在两千三百年前奉命肃清人间尸妖,可那不是你们天庭下的旨意吗?
再说了,要是没有地府黄泉水,这人间尸妖还不知道要霍乱人间多少年呢。”
阎筱白的情绪有些激动,听着宇文奕高高在上的质问话语,她就是听不惯。
天庭的人总是这样,甩锅一把手。
阎筱白转开头,不愿意再看宇文奕。
听着阎筱白的话,宇文奕稍微愣了半刻,随后又道:“尸妖已经被肃清了,现在为什么又出现?!”他紧着眉头朝阎筱白问道。
“我怎么知道。”阎筱白别过脸去,不愿意再看他。
“尸妖还不是天庭的失误才出现的,现在却要将罪责推脱到地府身上……”
“筱筱!”
阎筱白这话都还没落下,这厅中便是赫然出现了一个声音。
随后,一个黑色的漩涡出现,穿着纯黑色袍子的男人踏了出来。
“星君,筱筱不懂事,方才的话还请星君见谅。”老黑上前几步,朝着宇文奕拱了拱手,说道。
宇文奕一见来人,也是不自觉的起身回礼,“将军言重了。”
老黑身为地府十大鬼帅之一,就算是天庭的人见了,也是要拱手称一声将军的。
说罢,老黑点了点头,这便是朝着旁边的一个座位走去,坐了下来。
“切,难道我说的有错吗?”阎筱白撇了这假正经的二人一眼,很是不屑的嘟囔了一句。
老黑的目光有些严肃的甩过来,阎筱白赶紧转过头去不敢说话。
等到阎筱白闭了嘴,老黑这才是道:“尸妖一事,地府已经派专人去查,相信不久之后便会有结果。”
宇文奕点了点头,“地府办事向来严谨,方才也是我话说重了一些,给将军赔罪了。”
老黑没说话,也当是将这话给应了下来。
“不知将军前来人间,是有什么事?”宇文奕问道。
阎筱白一愣,赶紧竖起耳朵听着老黑该如何回答。
老黑面不改色,道:“为了尸妖一事而来,两千年前的办法已然不适合现在用,如果大面积撒下黄泉水,那这朝歌恐怕也会变得生灵涂炭。”
宇文奕听闻此言,不禁点头,“将军说得有理,不知你们打算如何解决这个麻烦呢?”
老黑说道:“由我来解决,只是需要星君帮些忙。”
咦?老黑来解决,难道老爹改变主意了?
阎筱白仔仔细细的听着二人的谈话,她突然觉得老爹这决定做得英明。
“将军请讲。”
老黑看了宇文奕一眼,说道:“皆时需要星君在宫中稳定人心,不要让太多的人关注此事,方便我们解决尸妖。”
宇文奕点了点头,“此事没问题。”
“还有一事。”宇文奕这才将这事给应下,老黑这便是又开了口。
宇文奕的眉头微微一皱,“还有什么?”
老黑说道:“尸妖一事非同小可,霍乱人间,如果届时有天庭的人下来查起此事,还希望星君帮忙解释一下。”
宇文奕听着他的话考虑了半刻,觉得言之有理,便是将此事答应了下来。
阎筱白听完之后,这便是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件事已经不需要自己了,而且有了宇文奕的存在,神仙下来查也不会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这里。
宇文奕同老黑又说了几句,也知道了此事的大致经过,已经完成了此行目的之后,宇文奕这便是起身告别。
顾墨将宇文奕送了出去,等到宇文奕走远之后,阎筱白这才是笑嘻嘻的凑到老黑旁边。
“黑爷,老爹这决定英明啊,还是你来快些,嘿嘿……”
“不,还是你来。”
阎筱白这还没高兴完呢,老黑便是看着他淡定的说了一句。
“什么?”阎筱白脸上的表情突然凝住。
“杀尸妖的计划还是和之前一样。”老黑面无表情的说出一句。
阎筱白听着这话是着实摸不着头脑,她看了看宇文奕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面前淡定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老黑,她突然有些懵了。
“那你刚才和宇文奕说的那些是啥?”阎筱白问道。
“骗他的。”老黑面不改色的答了一句。
“哈?!”
还真是脸不红心不跳,看着面前老黑的这个模样,阎筱白都要怀疑刚才做出这件事的人是不是他了。
老黑看着阎筱白惊讶如此,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解释道:“同他这么说,有两个作用。”
老黑伸出一根手指头,道:“一,让他看到地府的态度,表明我们会解决此事,日后他历劫结束之后归位也不会因此事多说什么。”
这话说完,在阎筱白依旧愣然的目光之中,他缓缓伸出第二个手指头。
“二,让他帮忙说话是为了避免到时候出现什么意外,如果仙法的波动或者尸妖的出现真引来了天庭的人,那由他出面,一切都会显得合情合理。”
这话说罢,老黑又道:“你是知道的,天庭的人都是护着上边的神仙,这司命星君还好,最起码实事求是。”
阎筱白听着这一番论述,反应了半天也觉得这件事有些不能理解。
半晌后,她才是道:“道理我都懂,可你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害得我白高兴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