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吗!”阎筱白惊讶的回了一声,转而又问道:“那……他和肖无卿与吴如均的关系如何啊?”
阎筱白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所以显得有些不自然。
不过顾墨也没多问,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总是异常沉肃。
“他们三人,应该是莫逆之交。”顾墨一边朝前走着,一边说道。
阎筱白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又问:“那楚季清为什么会和他们两个成为朋友啊?他们的家庭情况应该不同吧。”
阎筱白的话让走在前面的顾墨突然停住了脚步,阎筱白一个没注意,一下子撞到了他的背上。
“诶哟。”阎筱白吃痛,往后退了一步。
顾墨转身揽住她的腰,眸子顺势审视着她,“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家庭情况?”
阎筱白突然挣脱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挠了挠头,“这……这不是最近他们回来了嘛,就外边的人也在讨论,别人那里听来的。”
顾墨紧着眸子看她,他知道这几天阎筱白很少出门,根本不可能从别人嘴里听说这些事,想到这里,他的脸色便是更沉了。
“夫人,此事既已尘埃落定,便不用再多问,这是公孙大人当年亲自审的案子,不会有差错。”
顾墨的话是提醒,也是警告。
他说完便是朝着前边去了,阎筱白追上去,“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差错!万一就是……”
“夫人。”顾墨突然停住脚步,用目光堵住阎筱白的去路。
“此事你不能管。”顾墨看着阎筱白,俨然是知道了一切的样子。
阎筱白抬眼看着顾墨严肃的眸子,撇撇嘴,“不管就不管,这么凶做什么,哼!”
阎筱白朝前走了几步,她觉得有些气不过,这便是调转了方向,往府门口的方向去了。
任由顾墨在后边叫她,她都没有回头。
阎筱白不明白,平时秉公正直的顾墨竟然也能说出这种话来。
什么叫公孙大人审的案子不会有错?这天王老子都会犯错,凭什么就她不会!
而且顾墨的样子一看就是知道内幕,但又什么都不肯说,像是怕自己知道了什么似的。
出了侯府,后边并没有人跟上来,阎筱白一个人也乐得悠闲。
想了一道这几天发生的事,阎筱白这便是径直的去了徵羽阁,也没有躲避谁的目光,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这一到木板前边看,沧澜的牌子还在,她便是指了指沧澜的玉牌。
“就他了。”
阎筱白轻车熟路的被侍女领到了一个房间里,等了没多久,这沧澜便是来了。
“阎小姐。”他给阎筱行了一个手礼。
阎筱白摆了摆手,“不用在意这些礼数,坐吧。”她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子,表明自己不是来听曲的。
沧澜坐下,动作熟练的给阎筱白斟茶,“阎小姐,是要问些什么事吗?”
阎筱白双手撑在身后,很是悠闲,不过沧澜的话问过之后,她却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最近你听到了些什么吗?”阎筱白漫无目的的问了一句。
沧澜把沏好的茶放了一杯到阎筱白面前,“近日徵羽阁的客人倒是说了许多事,这其中提得最多的,便是三年前的案子。”
“哦?”阎筱白把手收回来,身子往前倾了倾,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沧澜继续道:“三年前的案子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不过似乎当时朝歌城的人都很关注。
而且他们对犯事的三人评价都不好,不过……说道楚季清这个人的时候,他们却都是说他奇怪。”
这话说着,沧澜也皱了皱眉头,似乎也是不解。
“怎么个奇怪法?”阎筱白紧着问道。
沧澜回忆道:“他们说像楚家这样的门风,楚季清不改与其他二位做朋友,若不是因为他们二人,楚季清也不至于年纪轻轻就死了。”
阎筱白听着这话不自觉的紧了紧眉头,那肖无卿与吴如均二人年纪还小,想来不会像他们说的那般不堪。
“那,关于案子的一些事情呢?”阎筱白问。
沧澜面露难色,“这个,倒是没有听到他们提及,不过……他们总会提到一个公孙大人。”
阎筱白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是没什么表情,只是示意沧澜继续说。
“都是说这位公孙大人很厉害,能将他们三人定罪。”沧澜简短的说了一句便是停了。
阎筱白心中记下了这公孙大人的名字,继续问道:“那吴夫人的消息呢?”
沧澜道:“有,吴夫人后来也来过几次,不过最近几天倒是不见来。”
想必是因为王妃没有收下东西这件事被那些夫人们知道了,她也没什么好炫耀的了。
“她有提及王妃或者……翼王一类的人吗?”阎筱白想到这里,突然问道。
沧澜紧着眉头去回忆,最后却是摇了摇头,“吴夫人那边提及王妃,不过都是些阿谀奉承之词,不过最近倒是听其他夫人提起过。”
“哦?”这倒是有趣了,“说了些什么?”
沧澜道:“最近来这里的夫人们都在说王妃要在府里举行宴会一事。”
“宴会?”阎筱白紧了紧眉头,不是说这翼王一边不会参与与朝中势力之争嘛?现在这是做什么?
“听说是在秋狝的时候。”沧澜补充了一句。
阎筱白这眉头却是更紧了。
秋狝的时候办宴会做什么?
“哦,对了。”沧澜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来,继续道:“我记得有位夫人说,凌小姐最近与王妃的关系似乎不错。”
他这话说完,见阎筱白看着自己,他解释:“之前听画皮姐说过你和凌小姐的关系,所以便是多听了些。”
阎筱白听了这话倒是不意外,不过凌芷薇与王妃见好,这倒不见得是好事。
“好了,今日多谢你。”阎筱白撑着桌子起身,“过一阵子我再来,如果有什么重要消息,去侯府找我便是。”
沧澜起身送她,点头行礼之后,阎筱白这便是离开了房间,朝着外头去了。
不过很不巧,这才刚出来没走几步,却是又遇到了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