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筱白将李夫人的好意应下之后,李夫人是高兴极了,这又加上李小姐醒了,李府里就像过年了似的。
在李府吃过饭之后,李夫人下去照看自己的女儿,李清与阎筱白和顾墨一同在主厅之中。
看着李夫人离开之后,李清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们也知道那吴如均要找我家颖儿做什么。”
一听此言,阎筱白和顾墨相视一眼,这二人又没说话,只是李清无奈的摇了摇头。
“可是……我们家颖儿的确是什么也不知道啊!”他着实无奈的叹出一口气来。
听闻此言顾墨与阎筱白这都是有些疑惑,当年与关小姐一起去了雪月酒楼的人难道不是李小姐吗?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呢?
“李大人,在下冒昧,不过我记得当年与关小姐一同去雪月酒楼的人就是李小姐,而且大理寺查理此案的时候,李小姐也曾出面过。”
听着顾墨的话,李清点头,不过却是道:“的确如此,可当日公孙大人审问的时候,小女已经说了实情,我真不知道那吴如均还要来问什么。”
这话说完,他抬眼看着顾墨与阎筱白二人,似乎对此事颇为关切,他问道:“难道将军与夫人也相信此案另有真相?”
顾墨与阎筱白对视一眼,顾墨低头苦笑了一声,道:“倒也不是这样,只不过那吴如均几年前在我府里学过几年功夫,我知晓他的脾气秉性,后来出来这样的事,我心中也有疑惑。
而且,翻案一事已经是陛下准许,如果他能找出证据来,说不定真的另有真相。”
这话说完,顾墨低头笑了笑,“说起来也算是私心了,今日之事,真是抱歉。”说罢,顾墨又朝着李清拱了拱手。
李清抬手将这话应下,不过却是问道:“那为何偏偏要把这矛头对准小女啊?小女知道的事已经全数同大理寺交待过了。”
面对李清的质问,顾墨无言,而阎筱白却是道:“李大人,你也知道公孙大人向来秉公执法,如果我们去问他,他决计是不会告诉我们的,所以也只好来求助小姐。
吴如均的行为确实不妥,可他心中一直对楚季清的死有愧,势要将此事查清,做出这件事也是冲昏了头脑。”
听着西瓜,李清将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似乎对阎筱白口中所言之事非常怀疑。
半刻之后,李清这才是问道:“那楚季清当真与吴如均和肖无卿二人是朋友?”
听着李清的询问,阎筱白却是更疑惑了,“李大人,你怎会问出此话?”
李清道:“是老夫唐突了,不过当时这个案子出来的时候,朝歌城的人都是不信的。
谁都知道那楚家的家风极严,就算楚季清稍有叛逆,又怎么会和吴如均与肖无卿这样的浪荡子混在一起。”
听着李清的话,阎筱白紧了紧眉头,“李大人,那以你所见呢?”
李清面对阎筱白的质问,也是没有退避的意思,直接道:“我想着可能是他们二人要挟了楚季清吧。”
这个答案,想必也是这朝歌城中大多数人的想法吧。
阎筱白朝着他微微点头,便是没再开口,李清的想法已然确定了,所以也不必再问,再问也是徒劳罢了。
顾墨又与李清寒暄了几句,随后便是离开了李府,出了门之后,阎筱白低声朝着顾墨道:“看来还是得*单独问问。”
顾墨脸色一变,“你可别做出吴如均那样的事情来啊!”
阎筱白摆了摆手,“我是谁?怎么可能用那种粗劣的手段。”看不起谁呢!
听着阎筱白的话,顾墨这才算是有些安心了,只要是不把事情闹到明面上,这事情都好解决。
幸好今日这李清没有直接去官府,而是去找了顾墨,如果真去了官府,那这件事一旦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翻案一事就彻底没有希望了。
“对了,这李小姐当年在大理寺到底是怎么说的?”阎筱白一直很好奇这个问题。
说到这里,顾墨的眉头紧了紧,这脸色徒然就变得严肃起来,道:“李小姐当年就说自己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呢?
顾墨点头,“对,当时面对老师的问话,李小姐的回答都是不知道。”
怎么感觉越听越玄乎呢,实在搞不懂,这不是一个凡间的案子吗?
“就连她怎么和那关小姐一同去的雪月酒楼也不知道?”总不可能这个都不知道吧,当时这么多人都看到了,怎么会有假。
顾墨道:“这倒不是,关于去雪月酒楼,就是普通的朋友相约去吃饭而已,后来出了雪月酒楼,她就不知道了。”
“那她什么时候同关小姐分开的呢?”总算有一个地方听起来正常些了。
这次,顾墨又摇头了,“不知道,她在这个问题上也是不知道的,也就是说她出了无双楼之后,所有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那就没人觉得奇怪?”
听着顾墨这么说,就连阎筱白都在怀疑这李小姐在隐瞒实情,总不可能她这么一说,当年所有人就这么信了吧。
“当然不是,她说的话自然是不可能信的,后来老师去问过她许多次,可她都是这样的回答,也关过她一阵,她依旧没有改口。
而且后来也去问了她的随行贴身丫鬟与关小姐的贴身丫鬟,他们都说不知道。”
这就奇了怪了。
“那李小姐出了雪月酒楼之后去了哪里?”阎筱白问道,这个总该知道了吧。
“她说自己再记得事情的时候已经到家了,而且老师也问过李清一家人,都是说李小姐是自己走回去的。”
“自己走回去的?”阎筱白紧紧皱起眉头,“自己回去的怎么会不记得呢?”
顾墨道:“后来在她们身上查到了一种迷幻药,据说那药能够让人记忆涣散,听下药者的指令行事。”
听到这里,阎筱白却是更疑惑了,如此这般说来,那凶手肯定是下药的人,怎么会是他们三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