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像个孩子一般展颜笑开,阎筱白没在说话,只是随着他笑了一笑。
出宫门的时候,刚好遇上了陈元捷。
阎筱白看着他紧了紧眉头,他与凌芷南关系不一般这事儿,还不知道要不要告诉顾墨。
陈元捷如同往常一样,上来给顾墨行礼,“参见将军。”
顾墨将他扶起来,见他脸色不好,便是问道:“元捷,你这是怎么了?”
陈元捷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道:“无碍,兴许是上次的事吧,不过……将军您就不觉得奇怪吗!”
陈元捷一看顾墨这一点事也没有,好像是啥也没发生一样。
顾墨一愣,这才是想起来,先前谛听来侯府找人的时候,被陈元捷给遇上了,现在谛听没了,他对谛听的记忆还在。
“啊……那个啊……我也觉得奇怪,正要去无双楼问问呢……”顾墨吞吞吐吐的说道。
陈元捷看着顾墨有些奇怪,便是想起了那日的事,“对了!将军,那天我昏倒了之后那老板没有为难你吧?”
顾墨赶忙摇头,“没有没有……”
听着顾墨的话,他这才是有些放心的点了点头。
“元捷你进宫有事吗?”顾墨赶紧问道。
陈元捷这才是想起来自己有急事,这便是告辞了顾墨与阎筱白,匆忙进了宫。
等到出了宫门,阎筱白才是过来问,“陈元捷怎么了?”
顾墨叹了一口气,道:“先前谛听去侯府找九殿下,他当时有些激动,所以把元捷打昏了……”
后面的话,不用说阎筱白也已经知道了,听着顾墨的话,阎筱白对谛听的歉疚又重了几分。
“我回去让姜丫头弄点迷魂汤,你到时候设法让陈元捷吃了就是。”
顾墨应了下来,三人这便是回了府。
这还没到门口,便是看到侯府门口有几个家丁丫鬟四下散落,在找着什么。
二人上前,一众人便是过来行礼,顾墨问:“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他们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抬起来,阎筱白细细一看,这几个人不都是昨晚安排去照顾谛听的人嘛!
阎筱白心里咯噔一下,“别告诉我谛听没了?”
对面几个人的头低得更深,阎筱白发出一个不快的声音,这便是一句话也不说,跑开找谛听去了。
“都愣着干什么!去找啊!”顾墨也急了,这便是朝着几人吼了一声。
下人们四下散开,顾墨把君离送回府中之后,这便是也去找谛听了。
阎筱白不敢使用自己的法力,以免再牵扯到顾墨和君离父子,所以只能凭借着自己眼睛上的低微能力找谛听。
她在侯府前前后后跑了一圈都没见到有什么白狗,这便是又回到门口,把那几个人照顾谛听的人叫了过来。
“你们确定谛听跑出来了?”阎筱白有些烦躁的问。
一个家丁低着头,声纳如蚊:“夫人,这守门的侍卫都看到了……”
阎筱白一听这话,便是过去抓了一个侍卫过来,“你看到谛听跑出去了?”
看着面前阎筱白的脸色,再感受着她放在自己后领上的手,他缩着脑袋如实答道:“是……我看到了。”
阎筱白一把放开他,朝着一边的家丁道:“去把府里闲着的人都叫过来找,都去城里找!”
那家丁应了一声便是跑走了,阎筱白朝着闹市那边看了一眼,这便是跑了过去。
昨天阎筱白是在一个臭水沟里找到谛听的,当时它正在被几个调皮的小孩欺负。
这昨天才抱回来,今天怎么就想着要跑出去呢!
阎筱白来回在街上穿梭,与此同时,这街上多了许多士兵,都是来来回回迅速的在各个街道穿梭。
这街上的摊贩见了,都缩朝街里边去了,路上的行人也纷纷避让。
突然,阎筱白听到了一阵痛苦的犬吠,她身子一顿,朝着声音来的地方看去。
阎筱白看到街边有一个穿着蓝色衣袍的青年站雪月酒楼前,他很是嫌弃的拍着自己脚边的袍子,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玷污过了。
再看他面前,有一个人侍卫装扮的人,手里提着一只挣扎的白色小狗,另一只手已经准备去拔剑。
谛听!
阎筱白眸子一缩,一抬手摸到了自己头上的发簪,她一甩手,那发簪便是朝着那侍卫飞了过去。
嗖的一声,发簪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直射那侍卫。
侍卫反应也快,他在发簪射中自己的前一秒侧身一躲,那发簪便是擦着他耳边射在了后边雪月酒楼门前的柱子上。
雪月酒楼前,人声稍静。
那侍卫的目光看着那黑色的簪子,随即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阎筱白朝着这边走过来,他看着这小侍卫锐利的目光,抬手又在头上拔下一支黑簪。
“你再不把它放下,这次那可就躲不过了。”
阎筱白微眯眼睛看着那提着谛听的侍卫,眸中泛出点点狠意。
侍卫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白狗,狠了眼色,并未说话。
倒是他身前那位小公子朝着阎筱白这边走了几步,面容很是轻浮。
“哟!那里来的小娘子?功夫不错嘛~”
阎筱白瞧着他眉眼之间有些虚浮,眼中的目光更是掩盖不住的邪淫与垂涎,她这便是知道,这恐怕是哪家的纨绔子弟了。
阎筱白不想和他废话,而是抬手,用簪指着蓝袍男子的侍卫,道:“把那只小狗放了。”
男子见阎筱白无视自己,自然是有些气,他横过一步挡在那侍卫前边,用下巴对着阎筱白。
“这*方才弄脏了我的衣服,这可是水月轩顶好的料子,朝歌城里的独一份,你说这……”
嗖的一声,阎筱白的黑簪猛然射出,将他口中那独一份的顶好料子钉在了地板里。
“不过就是一匹孔雀绸,能值多少钱?”阎筱白看着他冷冷的笑了一声,“那小狗,可比你着布料值钱多了。”
男子被吓了一跳,那侍卫迅速朝前来挡在他面前,目光直直的看着阎筱白。
男子看着自己被钉在地里的袍子,胸脯起伏几下,这便是一把抢过侍卫手中的谛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