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知道为什么?方文元就是个变态,她也是从米小圆的怨念里,才知道方文元这个人的。
可是很奇怪,明明方文元没有死,却能够和米小圆的怨念产生共鸣。
“你说我们要不要先接触一下这位的原型?”
房斌沅是方文元的原型,活的好好地,是桐城市的大人物,今年也是这位大人物的评选升迁的一年。
因为还没有定数,所以他们并不知道这位即将去哪里高就。
但是,他本人现在还在桐城市上班就对了。
“要不你让人去接触接触这位的人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不然你现在这样子,也太恐怖了。”
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样,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炸了,她可受不了符大少现在这个样子。
就是符大少自己,都受不了,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却被别人的怨念占据了主导权。
符翌尧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害怕他控制不住,就会变成神经病一样,迟早精神分裂。
“你没事儿吧?被泼了冷水,会不会生病?应该不会感冒吧?”符翌尧很是不好意思,这么幼稚的报复,他觉得丢脸。
一提这事儿,张逸宁的脸就黑沉黑沉的,符大少根本就像是一个疯子,还小心眼。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下次不要这样了。”张逸宁深深的呼吸着,压抑着心底里的怒火,告诫自己,这位是投资商,投资商不能轻易得罪,得罪了就没钱了。
财神爷,就应该好好的哄着,她得好好的供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忍一时海阔天空!
诚然,尽管她是这样给自己做心里建设的,不断用好话平息内心的怒火,还是有忍不住的时候。
符大少能担心的问一句,那是他良心发现,见张逸宁说自己没事儿,这人顿时就飘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跟小牛犊子一样,怎么可能会生病?担心你受凉感冒,本少还不如担心自己呢?你说对不对?”
喝着温热的水,符大少像一个大爷一样坐在床上,白开水没有味道,皱着眉头,有些不太想喝。
“你去,去前台给本少买两瓶橙汁上来。”
将一个小破宾馆当成五星级酒店,还是把酒店当成他们家呢?还让她去跑腿?她可不是保姆。
张逸宁忍着火,将符大少的杯子给夺了过来,将热水给倒了,“爱喝不喝,不喝拉倒!”
被赤裸裸的嫌弃,符大少有些脸红,不过他提的这个要求不过分吧?不就是去买两瓶果汁吗?至于把他的杯子都抢走?
还有,谁说他不喝水了?“张逸宁,你不是这么小心眼吗?至于的吗,本少大度的不和你计较你算计本少的事儿,让你给我买两瓶果汁你都不愿意,你要不要这么小气?”
“我可告诉你,女人小太气了,可嫁不出去,不过你现在好像还没嫁出去呢吧?啧啧,也是,你这么抠门,能家的出去才怪。”
嘴毒的符大少,顿时挨了一个鞋底子。“老娘嫁不嫁的出去和你有什么关系?”
再看张逸宁,此时和疯子没什么区别,手上还拿着大鞋底子子,耀武扬威的恐吓着他,“现在清醒了没有?若是还没有,我不介意再给你两个鞋底子!”
后背火辣辣的疼,提醒着他刚才经受过什么。
若是以往,他占在上风,或许还会开口训斥,现在明显自己低人一头,他怎么可能和张逸宁理直气壮的理论?
从来没有这么丢过人的符大少尴尬的摸着脊背,都不敢抬头。
“对不起,我脑子现在不清醒的厉害,你赶紧回房间,把门关好了,不然我怕我还得发疯。”
想他符大少,一生中堂堂真正的,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被个女人拿着鞋底子打,这就是他一辈子的阴影。
可这又怨得了谁?若不是他嘴欠,也招不来这顿揍。这个疯女人,活该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符翌尧也赶紧回了房间,拿着手机,飞快的交代范特助要查验的事实,免得还要被方文元的怨念弄得措手不及。
当初他们只是单纯的想要将造成米小圆全家上下惨死的房斌沅绳之以法,现在看来,他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不仅仅是房斌沅,还有那些当初造成米小圆悲剧的人,统统都不能放过!
符翌尧皱着眉头,感受着不属于自己的情感,恨不得找个大师给自己驱驱邪,不然他非得被不属于自己的情绪,弄得阳痿喽。
张逸宁拿鞋底子抽了符翌尧一顿,让符翌尧打开了一个新的大门,让他明白,疼痛可以让自己清醒。
所以,每当符翌尧想要冲动的想要发火暴躁的时候,他就狠狠的掐着腰间的软肉,让自己能够清醒过来。
每次都掐同一个地方,符翌尧疼的都要流眼泪了。
也不知道方文元的怨念怎么就这么重,反反复复的暴躁,都不让他消停。
可怜符大少高冷了这么多年,现在时时刻刻都要变成了火药桶了。
不对!符翌尧怪异的皱着眉头,总觉得记忆里被自己忽略的事情,在慢慢的清晰,他似乎忘记了一个更让他愤怒的事儿。
这个认知,让符翌尧的心怦怦跳,那种属于男人真正尊严的问题,没错,那个女人是谁?
研究生期间唯一的一次放纵,他喝酒喝多了,竟然喝的断片了?
四年他不止一次怀疑,都没有想起来,竟然被这股愤怒的怨念给激起来了,可惜,他没有记起来那个女人的脸。
该死的女人,临走前,竟然甩给了他一张嘲讽的纸条!
因为找不到那个女人,又面临着出国的催促,竟然让他忘记了。
符翌尧抓着自己腰间的肉,脑子变得清明了,好像,他被鬼上身的时候,就是从研究生毕业之后开始的!
终于找到了关键,符翌尧咬牙切齿的想要找出当时的罪魁祸首!
因为宿醉,他忘记了一切,甚至醒来的时候,酒店凌乱的房间,除外他一个人的东西之外,没有别人的。
就连酒店,都没能找到他那个房间的入住信息,仿佛就像是一个黑户一般。
符翌尧咬着牙齿,唇齿间发出摩擦的难听的声音,很是让人惊悚,他一定要把那个该死的女人给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