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被两个人从不在意的地方,因为突如其来的“鬼上身”,以及意外的心悸冲动,成了改变两个人想法的根由。
张逸宁虽然已经猜到了边缘,可真的被肯定,心里有些沉重。
“如果方文元真的是对米小圆有懵懂的爱情心思,这对米小圆来说,也太不公平了。”
那场失贞,让米小圆连最后一点儿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那些始作俑者,却还嫌自己做的不够,将米小圆给推进了深渊。
方文元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这位龌龊心思得到了满足,变得和别人一样,觉得米小圆是一个肮脏的女孩子。
俗话说的好,得到了就不会珍惜,这对米小圆来说,根本就不公平。
从校门口走过的小情侣手拉着手消失在车棚子的拐角,门卫大爷无聊的走在椅子上,用手戳着下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这世界从来否没有公平二字可言,你所见到的,不公平的事情太多,多的让人自顾不暇。”
符家的起点儿高,那也是老一辈儿人奋斗出来的,老一辈儿人受过的苦,在小辈儿身上得到了补偿。
从未遭受过不公平的符大少,没有张逸宁对“不公”之事体会的深。
转头看着张逸宁不忿,充满憋闷的笑脸,很是无奈,“你不要想太多,米小圆的冤情,你已经很努力了。”
米小圆之于张逸宁来说,还是很遥远的。
那种推己及人的心思,张逸宁越想越不好受,听见符大少的安危,也没有觉得真正的被安慰道。
“你是男人,自然不会感受到米小圆的怨念有多沉重。”
能让米小圆的怨念一直残留,其实与她生前所遭受的,没有多大的关系,反而是因为父母奶奶所承受的苦痛,休戚相关。
“小姑娘死的凄惨,还连累了家人惨死,唉……
小县城的悲哀,不是他们能够了解的。
符大少不太喜欢听见张逸宁叹气,听着心里很是别扭,走到张逸宁的身边,扯着张逸宁的嘴角。
“年纪轻轻的叹气做什么,米小圆的事儿很快就会被解决了,不用太担心。”
拍摄取景没什么太大的要求,这部剧,可以说是枯燥和背离现在影视剧的初衷,在市场上占不了多大的份额。
投资人还没有叹息呢,小编剧紧张什么!
脸颊被扯得生疼,张逸宁都觉得自己的脸被扯坏了,烦躁的拍开符翌尧的手,没好气。
符大少手背都被拍的红了,弯着身子,盯着张逸宁的眼睛,“女人,我们很久以前,是不是见过面?”
这种熟悉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心惊了。
张逸宁心里惊了一下,顿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好在,门口及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张女士,水导让您过去商量一下分镜头的事儿,您若是方便,还是过去看看吧。”
门外的声音很快就离开了,脚步声很是沉重。
张逸宁借着这个机会,赶忙走开了,转头看着符大少,说着硬邦邦的拒绝,“符大少莫不是忘了,咱们都是鬼上身的人。”
因为鬼上身,虽有彼此之间会有熟悉感,不是吗?
至于其他的?张逸宁拉了拉自己的衣衫,很是不在意,她早就过了盼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年级了。
一个人单身的久了,她的世界就再也容不下别人的存在了。
因为符大少突然犯病不对劲儿,主拍摄的教室里现在乱脏脏的,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替换的三脚架,水导心里松了一大口气儿。
小县城的东西有些跟不上时代,再跑出去买也耽搁时间。
不过水导也不是专门为了分镜头的事儿把张逸宁给叫回来的,主要还是担心符大少的病。
是以,水导拿着摄像机,悄悄的拉着张逸宁,让张逸宁看摄像机录下来的变故。
“看到了没有?符大少真的不用让人送去医院看看?”诚然后来符大少又好了,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没问题。
哪有人说发疯就发疯的?而且还是符家的独苗苗,若是真的病了,可怎么办?
好在镜头里并没有拍摄到符大少的脸,更不用说是猩红的眼睛了。
“这会儿大少已经平息了,他若是想要去医院,他自己会去的,咱们担心也没用。”再看看围着的好奇的学生,张逸宁只觉得任重道远。
“水导,今儿的事儿,范特助不在,就麻烦您做一下事后处理,免得传出去不该传的东西”
唐妆影视的公关他们可以信赖,签约的演员也可以保证,剩下的群演和学生,就保证不了了。
既然符大少说自己没事儿,水导巴不得想要息事宁人的,自然会处理好剧组里的人。
“你放心,这事儿还是可以把握的。”
只见水导飞快的将视频拷贝到了电脑里,将拍摄到符大少的侧脸给剪掉了。
“最近你离大少远一点儿,他这个人看起来有点儿邪门,符家是高门大户,也不适合你,你自己多加掂量。”
水导自认为自己一大把年纪了,看人看事儿很准,不免多嘴,想要告诫张逸宁一番。
这话不用水导说,张逸宁也明白。
“水导你放心,等到‘京海之夏’拍摄完了,我就会暂时息影一段时间,在家里好好的带孩子,到时候和符大少的联系,也就断了。”
“对了,我和您说一下,方文元的这个角色感情线要更改一下。”
张逸宁将旁边的桌子上把剧本给拿了出来,说了方文元的主要心里变化,还揣摩了一番。
“方文元暗恋米小圆,不过却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有男人的通病,得到了就不会珍惜。”
一个人的心里路程,从他这些年走过来的路,就能窥伺很多。
方文元是实实在在的渣男!
水导泪眼汪汪的盯着掌一惊,感动的都哭了。
“真是太不容易了,你这丫头终于知道感情线是什么了!”
水导胖胖的脸,挂着两根宽面条眼泪,实在是让张逸宁承受不住,恨不得逃离开水导的掣肘,郁闷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