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符翌尧这厮有多急,在她眼里,急事可以听一半,然后就不着急了,再者说了,她一个小兵卒子,谁认识她啊?
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带着个鸭舌帽,周边上就她一个人拍拍拍,别的,还真没啥人。
好吧,其实她是个没有名的配角,永远也享受不到闪光灯的配置。
但是符翌尧不行,这人就是活在闪光灯之下的人,走到哪都是发光体,不带着他出来浪圈,才是最好的选择。
等她从山上回去的时候,天都黑了,路过楼下的餐厅,想了想还是打包了两份饭菜上去。
一进门,就看见符大少高冷的坐在春秋椅上,冷冷的看着她,活像她是个不知道回家的老妻一般。
被自己的想法弄的有些发抖,张逸宁搓了搓胳膊,将这种晦气的念头给拍飞了。
“你还知道回来?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距我给你打电话已经超过了四个小时!”
当高冷的人心里积了怒火还有克制火气的时候,再多的不满也只能自己憋着,发泄不出来,心里更是堵的慌。
拎着打包的饭菜,张逸宁并不觉得符翌尧的怒火对自己有半分影响。
“我打包了饭菜回来,你还没有吃饭吧?赶紧吃,吃完了你可以继续睡觉去了。”
出去浪了大半天,她急需赶紧洗澡然后敷面膜,不然她觉得自己得变成黄脸婆,飞快的打开箱子拿睡衣,头也不回的去了卫生间。
准备了一肚子的怨念和说辞,符大少气的要命,这个女人,就是天生和他作对来的!
进了卫生间,张逸宁淡定的拍了拍胸口,果然她从小到大从老娘身上学来的手段是管用的,生气的人不要搭理就对了。
气都气饱了,符大少盯着桌子上的饭菜,秉持着不让张逸宁吃一口的原则,飞快的吃着。
斗气这种事儿,他绝对不能输!
当然,符大少理所当然的吃撑了,一整天都没进食的肠胃难受的要死,还有些消化不良,吓得他赶紧吃了三片健胃消食片。
他可真是欠了张逸宁这个女人的!
一整天两人都在斗气中度过,第二天依旧精神满满的去赴约,甚至默契的让人认为昨天的别扭是错觉。
梁霄和是自己过来赴约的,很是低调,开了用的是自己的车子,一进门,那种让人忽视不掉的气势,让人一眼就认出来了。
张逸宁悄悄的和符翌尧说道:“你以前没有和这位大佬接触过?瞧着不太像好说话的人。”
在她心里,长着一张国字脸的男人,一般都是噌噌噌往上升的领导,吾等屁民要迅速退散,快速让道的存在。
符翌尧起身去迎接,她也跟着站了起来,脸上挂起了得体的笑。
一番互相介绍之后,双方才慢慢饿进去了正题。
“符大少是怎么知道发生在二十多年前的事儿?您不要想错,我是怪异符少今年不过三十,二十年前,您应该还是个孩子,同城往事,就是我这个本地人,都不知道。”
这个问题,若是单单听着符大少调查出来的结果来看,的确没什么问题,怕就怕,被隐藏起来的,会让他变成别人的诱饵。
行差将错,他兢兢业业才爬到这个位子,已经不是凭借一腔怒火去作为的少年了。
梁霄和的担忧没有错,任谁被突然的好处惊到,也会怀疑。不过,他是真的说不出来知道的理由,“鬼上身”什么的,对这位军人出身的男人来说,都是无稽之谈。
当然,他也不可能说出真正的原因。
“梁先生,我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恕我不能直言告知,不过这事儿本少能保证,在我们的背后,绝对没有人在算计。”
他们现在唯一的算计,就是让梁霄和插手。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一句话可以琢磨出好几道弯弯,若是符大少没有圣身后的符家,或许他更能相信符大少的话。
没有身份背景的人,是不敢算计他的,只有比他更有底蕴的,才会出手。
至于能让符家唯一的宝贝孙子出力的?往深了细想,也不是他能够算计的,既然没有问出来什么,梁霄和也没有立即给予答复。
“梁先生若是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不过该我们做的,我们也一样不少,这是我们公司近期要放出去的采访视频,梁先生可以先回去过目。”
“当然,视频里面的女士,也是我的夫人张女士。”
给梁霄和的视频是没有经过变声处理的,只要梁霄和看了视频,就能够猜出来视频里面的人是张逸宁。
反正他们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自然就不介意多说一点儿,也算是给梁霄和考虑的时间。
梁霄和看着张逸宁,自然明白这位是前期吵得很热的符家的孙媳妇,他原本还等着这两个结婚的时候,去随份子的。
毕竟符家的唯一独苗,也是他的首长的亲外甥是不是?
“符少这两天如果不着急回去处理事情,不如和贵夫人在我们同城玩儿两天,也好让我考虑考虑,如何?”
“可以,这事儿我们暂时不着急。”
若是梁霄和拖延时间,他们也不会等,就看这位是怎么取舍了。
符大少自认为这事他们做的无愧于心,如果梁霄和不配合,他们只能用舆论来解决了,到时候落入下乘的也不是他们。
大家都是算计人,符大少也不觉得自己做的过分。
同城不过是隶属于梁霄和管辖之内的小县城,当然也是他的老家,他能邀请他们游玩儿,说明这人的归属地意识还是很强的。
等梁霄和离开,总共没说过两句话的张逸宁懒懒的靠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和你们说话可真够费劲的,这位算计的也够深的。”
因为是上位者,所以要求的都特别的严格,不管是自己还是他人,就怕被别人给算计了,哪有那么多算计的,他们也不是为了自己他们可是为了他好,不领情他们也不着急,反正这事儿他们是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