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有为,英俊潇洒,豪门世家,时下女孩儿们想要拥有的最佳老公,没有一个是堂堂符大少没有的。
以往活在他们幻想中的男人,高高在上的连触摸都触到,现在?呵呵哒,幻想中的偶像掉粪坑里了。
张逸宁盯着厚颜无耻的男人,很是不雅的翻了个大白眼。
“大少拿着高薪去应聘别人去吧,像我这种没人没钱没本事儿的,就不去应聘符大少你的高薪工作了。”
二十块钱时薪,刚刚达到国家规定的一小时十八块钱的标准!
她差那两块钱?两块钱,连大白兔奶糖都买不起!
符大少用手敲着桌子,他都公费请这女人旅游了,还管吃管喝管住,这么好的待遇,还想要时薪?他能出二十块钱已经不错了。
“二十块钱还嫌少?工作之余兼职,是违法的,张女士,公款吃喝拿报仇,你去看看,哪还有我这么仁慈的老板?”
能把如此厚颜无耻的话,说的这么这么的正经,符大少,的确是个人才!
作为即将违法的一份子,张逸宁硬撑着扭曲的笑脸,撂挑子不干了,“这么好的工作,符大少就不用勉强留给我了,真的,不需要,您爱找谁找谁去!”
她在心里不断的扎小人,脑子里构思了不少的悲剧男主。
她决定了,要写一个被女主甩了十次八次,求而不得的男主,车祸断腿什么的,都给安排上,还要找一个怨鬼,天天勾着符大少鬼上身!
狰狞的目光,阴森的笑,别说是符大少了,就是围着看热闹的,都觉得脊背生寒,好恐怖!
“逸宁,逸宁,咱们有话好好说,符大少开玩笑的。”
水导有些看不过去了,拉着张逸宁的胳膊,想着负债累累的违约合同,硬着头皮上去劝人。
时薪二十的确有些少了,符大少这哪是想要好好商量的态度?
“大少,要不这样,您把时薪翻翻咋样?逸宁配合您的行程,和您商讨剧本,本就是额外的工作,您全程全包,也得付劳务费,对不对?”
大老板不缺钱,他们小鱼小虾缺钱的很。
特别是小姑娘还需要养孩子呢,怎么着不能太抠门了,对不对?
“行吧,看在水导的面子上,劳务费翻翻,时薪一百,行了吧?”
符大少不情不愿的合上电脑,手揣在口袋里,像个大爷一样,扭头看着呆愣在原地的女人。
“还傻愣着干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为本少打工的了,赶紧跟上,去收拾东西赶飞机去!”
水导怕张逸宁使小性子,赶忙把人往外推,“赶紧的跟上,想想剧组的天价违约金,想想即将到手的小钱钱,加油!我看好你!”
“京海之夏”拖了两年,虽然这两年政策宽松了一点儿,可“京海之夏”想要过审,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现在有了符大少掺和,这事儿没准今年就能备案成功。
正好,他们剧组下一部剧还没有着落!
张逸宁也知道剧组正处于不尴不尬的状态,她也没办法对对自己有诸多帮助的水导使性子,毁了整个剧组。
不情不愿的收拾了一个小包,张逸宁就被符大少给拖走了,甚至连车上都不安生。
“方文元的原形,是不是省纪委的那个?”
车上只有范特助他们三人,范特助又是符大少的心腹,是以,符大少说话也就没了顾忌。
张逸宁惊讶于符大少的敏感,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害死了人还能够高枕无忧,甚至高官厚禄,你说这世界,多不公平。”
“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了,你以后,还是不要撰写这种剧本了。”符大少的心有些沉重,实在是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京海之夏”的投资。
伸张正义,张逸宁觉得自己还没有这么高尚的觉悟。
“符大少放心,若不是鬼上身,你觉得我会写这种剧本?我又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自己找死。”
她不过是一个小编剧,上面的人不论哪个动动小手指头,她都得回家吃老本。
若不是当时有水导支持,她这剧本写出来,也不可能往总局备案。
“你还知道自己找死,说明你还有救。”
符大少闭着眼睛,他不愿意沾脏水,可他又迫切的想要摆脱掉鬼上身的诡异经历,倒是比张逸宁还要希望备案能通过审核。
“这样,晚上的时候我先去带你去见我家老爷子,这事儿只要老爷子点头,备案就能马上过,并且能保证播出的时候,没人找你们麻烦。”
这事儿不是张逸宁一个人的事儿,符大少自然也会出力。
“你放心,我家老爷子虽然严肃冷硬,问你话,你只要笑着点头就行,剩下的我来说。”
事实证明,符大少这位唯一的宝贝孙儿,在符家老爷子面前,一点儿面子都没有。
张逸宁看着精神矍铄的老爷子,拿着当年八几年特有的茶缸子,从楼上丢在楼下,把符大少光鲜亮丽的脑门给砸了一个大包。
茶缸子不甘寂寞的在地板上转圈圈,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老爷子倚在栏杆上,手里拿着禇红色的拐棍,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训斥。
“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老子还以为你死在外边了呢,好几个月不着家,整天出去不务正业,今儿滚回来,又是闯了什么祸了?”
符大少将头上的茶叶给摘了下来,听着耳边不厚道的笑声,警告的瞪着张逸宁。
“爷爷,我哪有好几个月不着家?我出去才半个月,您老不会算数,也应该问问奶奶啊?还有,您能不能不要每次我回来您用茶缸子糊我一脸,我好歹也是身价上亿的钻石王老五,多丢人!”
“丢人?你还知道丢人?”老爷子拿着拐棍敲在栏杆上,咚咚作响。
符老爷子嫌弃的看着孙子,这才开始打量张逸宁,不似外面画着浓妆,连什么模样都看不出来的妖魔鬼怪,看着挺顺眼。
“你个女娃娃是来拜访老头儿我的?过来书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