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吉祥嘴里的牛肉粒都要掉出来了,张着小嘴巴,有些惊恐。难不成符大少是她爸爸?
“妈妈,我才不要让他当我爸爸!”我不要去幼儿园补习班!
张逸宁吓得筷子上的牛肉都掉了,张着嘴巴,怀疑的盯着女儿惊恐的脸。
好在,女儿这话和以前面对她朋友的时候一般无二,让她心底松了一口气,戳着女儿的脑门,很是无奈。
“你个小丫头乱想什么呢?你就想让他给你当爸爸,符大少也不愿意有你这么个笨小孩儿。”
“我不笨,我很聪明的!”
张吉祥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说的很是慎重。
每次女儿这般说话,张逸宁都要怀疑女儿是不是真是个傻蛋,就算是傻蛋,也是她生的。
“好好好,你不笨,你不笨怎么不去补习班和幼儿园啊?”
重新给女儿塞了一块儿牛肉到嘴巴了,张逸宁想想符大少的生平简历,扯了扯嘴角。
“你不去幼儿园、也不上补习班,在符大少眼里就是个笨小孩儿,知道不?”
“他为啥要送我去上课?他又不是我爸爸!”
小姑娘吃肉吃的香,。好不忘嫌弃让她去学习的符大少。
张逸宁见女儿对符大少很是嫌弃,呵呵的笑了,“他不是你爸爸,但是他是学霸啊?学霸的世界,看到的都是学习,你是小学渣,所以你不懂他在想什么呀。”
以符大少的生平履历,能甩他们老张家一家四口好几条街,疯狗追,都追不上的那种。
学霸和学渣的区别,三岁的张吉祥不懂,在她小小的心里,符大少就成了她的拒绝往来户。
特别是晚上吃饭的时候,张吉祥看着碗里的大白菜,脸都绿了。
“妈妈,咱们以后就吃白菜萝卜了?没有肉肉了?”张吉祥戳着碗里的白菜,不是很想吃。
水导一张大胖脸挤到了张吉祥的边上,很是心虚。
“吉祥啊,是不是吃不下白菜啊?没事儿,一会儿水伯伯让你柳奶奶给您单独开小灶,可不能饿着咱们吉祥。”
小姑娘肉嘟嘟的菜好看,得娇养着。
本就让水导和柳阿姨很是麻烦了,张逸宁赶忙拒绝,“水导,吉祥吃白菜就行了,不用开小灶,晚上回去她还要喝奶粉,饿不到的。”
张逸宁给女儿塞了一筷子白菜心,威胁的瞪着张吉祥。
“你要是敢吐出来,明儿你妈我就让姥姥接你回去上形体课去,你信不信?”
作为一个识时务的小孩儿,张吉祥麻溜的将白菜吃了,还笑着拒绝了水导的好意。
“水伯伯放心,吉祥可喜欢吃青菜了,妈妈说了,小孩子多吃青菜好,多吃青菜健康!”
“呵呵,吉祥说的对!”
水导瞪着张逸宁,狠狠的戳着碗里没什么油水的大白菜。
原本还想和小吉祥一起,噌口肉吃吃,哪知道希望瞬间化成了泡影,他晚上又不爱喝奶粉,真是的!
张逸宁假装没看见水导的怨念,拉着小吉祥回去休息了。
作为编剧和客串演员,张逸宁很荣幸的分到了一个单间,正好可以让她带着女儿一起住,还不会打扰到别人。
小姑娘被脱得一丝不挂,站在洗手间,开心的哼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张逸宁以前觉得,自己唱歌已经算是惨绝人寰了,哪知道,女儿唱歌,比她还不如,简直要命。
“乖,洗澡的时候不能说话,喝口水含着。”
张吉祥噗的把水给吐了出来,咯咯的笑着。
“妈妈,你不要骗我,我问过素媛姐姐,姐姐说洗澡就应该唱歌,不能含水,这样是乐趣,是别人不能剥夺的权利。”
被吐了一身水,张逸宁抹了把脸,手上的动作飞快。
若是再慢一点儿,她估计会被女儿的破锣嗓子和难听的曲调给逼疯。
好在,小姑娘玩儿了一天,洗完澡就困得睁不开眼睛,喝了奶粉就睡着了。
她也累得厉害,躺在床上,脑子里没了白日的叫嚣声,浑身都觉得轻快了起来,陷入了沉睡的梦境之中。
只一个场景,张逸宁就觉得,她松气儿松的太快了。
“皇后!你竟如此善妒不分青红皂白?推让令妃,你眼里还有朕的存在吗?”
仿若白天剧场重现,只仔细看,就会发现乾隆的脸,已经不是白日里男主演狄天乐的那张英俊的大叔脸。
倒在地上的令妃,面色依旧柔和,却也不是扮演者阴素媛。
辉发那拉氏被乾隆斥责,气的浑身发抖,手上拿着剪刀,恨不得在令妃娘娘身上戳上几个窟窿。
如感同身受一般,张逸宁听从脑子里的声音,真的拿着剪刀冲了上去。
令妃好不容易才被宫女搀扶了起来,还没反过神儿来,就见着皇后娘娘拿着剪刀冲了过来。
“贱人!是你诬陷本宫,是你让本宫断了头发,害我被打入冷宫,贱人,是你,是你!”
皇后娘娘行凶,顿时让场面混乱了起来,一时间,竟没有人注意到辉发那拉氏嘴里说的什么。
张逸宁不受控制的拿着剪刀向前戳,不料乾隆皇帝比想象中的更加愤怒,冲着皇后的心窝子,就是一脚。
辉发那拉氏被踹了个仰倒,身后还压着容佩。
“皇后,以下犯上,你是不要命了吗?”乾隆皇帝气急攻心,大喊着“来人”,就要处置辉发那拉氏。
张逸宁结实的受了乾隆皇帝一脚,心口疼的要死,嘴里都有了血腥味。
乾隆有些呆愣的看着自己踹出去的脚丫子,很是淡定的看着眼前的慌乱。他符大少竟然踹了个女人?他可是从来都不对女人动手的!
张逸宁心知辉发那拉氏不甘心,现在又是梦境,为了能让辉发那拉氏离开她的思想和身体,张逸宁也不用人扶着,拿着剪刀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心底的怨念重,还是辉发那拉氏对乾隆恨得要死,竟然冲着乾隆皇帝心口扎了进去。
符大少只觉得梦境里反应都满了很多,行动也受到了限制,瞪着眼睛,咬牙切齿的喊道:“你竟然敢用剪刀杀我!”
张逸宁只觉得这声音有些沉闷,不太像乾隆的声音,浑身一机灵,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吓死我了!”张逸宁摸着脑门上的汗,喝了被水。
才进入梦境,就被人从心口戳了冰凉的一剪子,符大少猛地从梦中惊醒,捂着胸口,这里依旧残留着冰冷疼痛的感觉。
仿若刚才被剪刀戳穿的,真的是他自己的身体一般,让他心慌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