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儿的头儿?这是你们当初签的合同书,这么点儿钱,就想把我们打发了?欺负我们村子里都是老弱妇孺是不是?”
长相很是奸佞的小哥儿,将剧组和村子签的合同直接丢在了地上。
“我可告诉你们,想片我王老七?没门!”
王老七看着吴导演,在他们老梁村的地盘上,这群人想要平安无恙的走出去,除非答应他们的条件。
拍摄电视剧的人可都是商人,有钱的很,给他们的连蝇头小利都算不上。
吴导演被气坏了,本就准备追着行程拍摄,还要被打扰到进度,很是不爽,他也不是被吓大的,自然知道这些人要的是什么。
“合同已经签了,我们给你们承包的地方也是合情合理的价格,一分不少,你们还想怎么样?”
合同被丢在地上,吴导演也没准备捡起来,反正合同是一式三份的,他当初就是怕这种情况,才留了一手。
王老七在外面闯荡这么多年,敢怂恿村子这么多人过来闹事,也是做了准备的。
其实王老七在剧组拍摄之前就回来了,之所以那时候没闹事,就是怕这些人跑了,最后一分钱不给。
他掐着时间,等这群人真正的开始拍摄上手了,这才带着人闯过来。
都已经打定主意要大捞一笔了,王老七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别跟老子提什么合同,合同算个狗屁?你给的这几个小钱干什么使?当我们是叫花子打发呢?”
这些钱,连给他们盖房子都不够!
王老七可不想在这个小破村子里面一直猫着,早就想去县城里面买房了,手上没钱,总想着捉一条大鱼。
现在大鱼来了,怎么着也不能放过?
“我告你,合同上的钱不够,一天一万不行,最起码要一天十万!”
一天十万,说是狮子大开口也不为过,就是在五星级酒店承包一天,也不够一天十万的,他当这个小破山村是天堂不成?
吴导演当即就黑了脸,直言道:“不可能,十万?你这是敲诈!”
“敲诈?老子就是敲诈怎么了?不给钱是吧?好!”王老七吐了一口痰在地上,冲着身后带着铁锹的年轻人和老人喊道。
“他们不给咱们钱,咱们就过不上好日子,既然他们不让咱们好过,咱们也不让他们从咱们这儿占便宜,给我砸!”
王老七就像是一个黑社会底下的投资,最会说一些蛊惑人心的漂亮话。
一天一万,各家各户都分到了一些钱,现在让他们动手,他们也不敢,害怕打了这些人,最后一点儿钱都捞不着。
不过王老七能够在村子里混出来这个地位,身边自然也跟着一群混朋狗友,老人不敢动手,那些年轻的,直接冲着他们的设备一个镐头敲了下去。
镐头上去,谁都不敢护着设备,设备虽然重要,但是命更加的重要。
好在他们这边因为拍摄和扛设备的都是长相很是壮硕的男人,三两个一起,也把设备给抢救了下来。
“住手!住手!”眼瞧着设备就要被砸碎了,这些天的心血都要浪费了,吴导演气的大喊。
水导拍着吴导演的脊背,害怕吴导演一个承受不住会生病,直接冲了上去。
别看水导演这么多年养尊处于,还养了一身的肥肉,但是,吴导演早些年为了生活奔波的底子还是很足的。
擒贼先擒王,这可是他们拍摄古装剧最擅长用的战术。
符翌尧和水导两个,直接冲过去将王老七给踹到了地上。
“臭小子,一个小混混竟然也敢威胁老子?想要钱?没门,你信不信,你们要是敢再闹,老子直接带人离开?你一分钱都甭想要,老子还能让人把吞进去的钱给吐出来?”
水导也不是个欺负的,踩着王老七的胸口,都没让人爬起来。
符翌尧少年时期得益于被老爷子带在部队里生活的体能,对付常年劳作的男人,还是很轻松的。
毕竟,拿着镐头和铁锹,还是很费力的。
“老爷子,我记着我们剧组可是租了你们家的房子的,钱也是按天给你的,单单是租房子就是一天三百,你觉得不够?”
县城里的酒店一天才两百多,还是商务房,不比农村里的破房子好?这儿的厕所还是旱厕,即便是在初春,他们也受不了。
被符翌尧认出来,老头儿本就是被怂恿来的,吓得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他更害怕最后连到手的钱都没了,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钱。王老头儿哆哆嗦嗦的拿着自家的铁锹,转身走了。
王老七是他的侄子,也是村子里最见过世面的孩子,被王老七说了两句似是而非的,王老头儿就跟着过来了。
王老头儿就是个没见识的老人,村子里大部分人,都是如此。
有一个领头离开,剩下的除外刺头,其他人也好说。
“我可告诉你们,今儿闹事的,我们一分钱都不会给他,贪心不足蛇吞象,你们大可以去外面打听打听去,我们给你的钱,是多还是少!”
租用场地,都是按照本地的消费水平给的,他们多给,还不是看村子里实在是太穷了?
“逸宁,打电话报警,这几个拿着镐头行凶,怎么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了,像这种祸害,活着都是浪费!”
张逸宁拿着手机,虽然这儿的信号很是不好,不过紧急电话还是可以拨打出去的。
拨通手机,详细的叙述了事情的发生地点和经过。
即便是在封闭的村子里面,警察依旧是令人害怕的地方,村民见张逸宁真的报了警,顿时慌了。
离张逸宁最近的小子,紧张的手心开始冒汗,他不想被抓,他是被谎过来的。
小子心里害怕,看着七叔眼底里闪过的阴狠,攥着铁锹,将铁锹抡了起来,冲着张逸宁就砸了过去。
不能让她报警,他们不想“进去”,不能报警!
张逸宁只觉得浑身一冷,耳边是符翌尧让她躲开的声音,等她抬起头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符翌尧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