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叶铭?
是他?
这些校外学生,正在欺负叶铭?
透过天眼,陆灵溪发现叶铭霉气愈发的多了。
以前,范围只是在他头顶上小小的一块。
现在黑色霉气笼罩他的全身。
别说和他接触,和他待在一个空间里,时间久了也会被他身上霉气影响。
他整个人没有往昔耀眼神采,双目灰暗,脸色发灰,因为霉气影响,整个人死气沉沉的。
周围的学生,都在议论……
“我这是在见证一代天才陨落的过程吗?”
“哈,什么天才,上一周不是有院士发表文章,说他论文存在重大缺陷。院士让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为了论文数量就造假……”
“就因为他,现在高中及以下学历,申请论文多重审核,他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其实也不怪他吧,他毕竟有真才实学。”
“什么真才实学,京都高中不读,选我们这个地方的私立高中?我都怀疑他参加的那些竞赛,都是作假的。”
“也有这个可能,他是叶家继承人,叶氏集团在汽车业,都快垄断了,花钱买点竞赛内幕,也不是什么难事……”
陆灵溪听不下去了,对几个嘴碎的学生道:“闭嘴!”
“他以前为国争光,被你们说成花钱买内幕,怎么的,就他有钱,你们买几个去试试看啊?”
“你们能不能入围还不一定,竟然敢质疑国际赛事?你以为,是你家村口举办的菜鸡互啄?”
陆灵溪话落,看热闹的全部闭嘴。
也引起了几个校外学生的关注。
他们没想到,在这穷乡僻壤,居然看见了天使般美丽的女孩。
只是这位女孩,态度不好,站在叶铭面前,对最高的男生说:“捡起来……”
李洋嗤笑一声,看向陆灵溪身后的叶铭。
“我说你怎么来这破地方,研发水平直线下降,原来是谈恋爱了啊!”
“这妞不错,你看女人眼光水准还在!”
叶铭从陆灵溪身后走出来,对李洋道:“向她道歉!”
“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可以侮辱她!”
李洋讥讽笑着,和身后队友大笑道;“哟,我们鼎鼎有名的叶天才,竟然也懂得维护女朋友了啊!”
“吃过荤腥,总得开窍嘛!”
陆灵溪皱着眉头看这几人,灵魂还算干净,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欠收拾呢?
刚出院,她有点手痒!
好久没揍人了。
想着,她问叶铭,“这几个人打一顿,我会有什么麻烦?”
叶铭说:“没事,你不会受到任何处罚!”
有顾沉渊在,别说揍一顿了,就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对方也不会起诉。
他们的实验室,是顾氏集团赞助的。
陆灵溪听见,捏着手指头,问叶铭。
“你和他们有什么恩怨?”
说到这,叶铭不好意思垂眼,“没什么恩怨,以前嘴过他们几句,也就骂他们蠢蛋的程度……”
陆灵溪:“……”
“那个发表文章骂我的院士,我以前提出他学术上几个错误的点,他就下场发文,气量太小。”
他还有理了!
难道他一点错都没?
“叶铭,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特别的欠!”
欠收拾……
李洋讨厌叶铭这副清高的模样。
最近学术圈子都传遍了,叶铭失去做实验的能力,他已经炸毁十个实验室。
再也没有单独写论文的能力,因为自从他来到龙城,就再也没有论文产出!
发表的论文,也是去年,或者上半年写好的。
一代天才变得平庸。
照理说,李洋应该开心,日后少一个竞争对手。
可实际上,他被叶铭叫愚蠢,蠢货,蠢材……多次。
他咽不下这口气,不把当初在叶铭面前受的气找回来。
他会记恨十年,二十年……
现在,叶铭陨落了,叶家汽车出事要召回。
他觉得自己又行了!
“叶铭,你以为你还是往日的天才吗?你看,学术圈谁理你?”
“还要求我道歉?就凭你?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
“我要亲眼看,你待在这鬼地方发烂发臭,再也不复辉煌,哈哈哈……”
李洋撂下一堆话,杀了叶铭的威风,场子也找回来了。
他想带人走!
陆灵溪拦住他。“我让你走了吗?”
李洋看了陆灵溪一眼,眼神里是赤裸裸的蔑视。
“我警告你,你现在拦下的可是未来尖端科技的研发主要人员,放尊重……”
他话没说完,陆灵溪一脚踹到好几米远。
“呵,未来尖端科技,就你?”
李洋带来的人,见他受到欺负,都想为他出头……
陆灵溪阴恻恻的转动手腕,“我劝你们想好了,再行动。”
“我这一脚下去,摔屁股蹲事小,万一尾椎骨裂……”’
那些人被陆灵溪一句话给吓得,没敢再冒出头!
气的李洋从地上爬起来,把他们都骂一遍。
他被陆灵溪踹倒,是想找回场子的。
只是再想对陆灵溪动手时,她一个过肩摔,又摔倒在地上。
他疼的躺在地上龇牙咧嘴。
陆灵溪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拍拍他的脸,“怎么样?服了吗?”
李洋再也不敢造次,被他带来的同学扶起,一群人狼狈的逃离育龙中学。
找茬的跑路了。
现场学生捡起地上的资料,一张张的递给叶铭。
叶铭收下资料后,认真对他们说:“谢谢。”
他从不和人说谢谢的,不骂人蠢都嘴下留情了。
学生们接受到他释放的善意,说不客气,三三两两的离开了。
偌大的篮球场,只剩下他们两人。
回到学校,陆灵溪才直观的感受到,叶铭的霉运有多强悍。
从篮球场到教学楼的路,他摔了一次。
被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篮球,砸中脑袋一次。
上楼梯踩空一次,直接滚下楼梯。
回到教室,坐下椅子,椅子莫名其妙的散架,他摔四仰八叉。
要不是陆灵溪表情过于骇人,整个教室都哈哈大笑了。
最终,陆灵溪把他拉起来。
大概这种事情发生太多次,他居然表情很平静,仿佛经历千万次一样,就连手伤在流血,好似感觉不到痛。
陆灵溪皱眉问:“持续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