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这个真的灵验吗?”
向野看着树枝上挂的红木牌子,又郑重其事的双手合十,拜了又拜。
谢辞安淡淡的说,“心诚则灵。”
向野赞同的点了下头,感慨一句,“是啊,心诚则灵。”
随后扭过头来,笑着说,“听栾何说,你们一大清早就到了地方,四处溜达,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地方,跟我说说,到时候好介绍给倩儿。”
“不是说心诚则灵吗?”
谢辞安对于向野打扰他们的事,还有些耿耿于怀,上手就拍了一下向野的后脑勺,美曰其名的提示说,“既然心诚则灵,自己去找做攻略,这样才能心诚。”
向野吃疼的瞪了谢辞安一眼,嚷嚷了两句,撇撇嘴,“知道啦,知道啦,心诚则灵,你们一会要去哪?”
谢辞安把时岁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城东餐馆吃饭。”
“正好我也饿着一起去呗。”向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恬不知耻的凑过来说。
谢辞安压根就没打算理他,拉着时岁离开。
向野也是习惯谢辞安这样,一言不合就翻脸的人,心里头自然也不会有些什么,吵吵闹闹的跟了上去。
城东的餐馆还算是不错,特别是咕喽肉很好吃,回味无穷,但其他的比起栾何做的还差一点,这让时岁无比想念栾何。
栾何处理一些事情是后到的,同行的还有周延帮时岁找的两个助理,之前打过照面,比时岁大个五六岁,看起来都比较沉稳。
一个叫徐冒,一个叫林浩,从未都有两三年时间,所以对于这一行,这一页还是比较熟悉,对于时岁这样懵懵懂懂的大有益处,最起码不懂的地方可以帮衬一二。
周岩也可以放心。
对于这两个人,谢辞安没有多问,怕是自己管的太多,引起时岁的反感,但暗中也做了调查,都是挺不错,又正直的人,对于娱乐圈的弯弯道道也了解一二。
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
吃饭期间,向野一直活跃气氛,倒不是因为气氛尴尬的缘故,只是因为谢辞安和时岁之间似乎对所有人都有一层结界,旁人看得见却进不得。
感受到冷落的向野,一直都是酒吧的中心,万人瞩目的位置,怎么可能受得了冷落,自然是竭尽全力,把场子控在自己的手里。
讲了不少个笑话,逗得时岁笑的前仰后合。
“我跟你讲,从前有一个馒头赶路,突然走到半路上,感觉到饿了,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呢,你猜猜后来怎么着了?”
时岁瞪大着眼睛满是好奇的问,“怎么着了?”
向野笑了一下,神神秘秘的说,“他把自己给吃啦!你说有没有意思?”
两人相视一眼,噗呲噗呲的笑出声来。
谢辞安坐在一旁一脸无奈又宠溺的看着时岁,这算是哪门子的笑话,冷嗖嗖的,而且这冷笑话也上了年头,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好笑。
不过时岁也是真的好哄,笑点低的要命,和向野倒是有的一拼,并且时常在别人找不到笑点那点上笑得要命。
似乎有些可爱。
“真是太有意思了,走着走着,竟然把自己给吃了。”时岁边笑着边催促向野,再讲一个,“还有吗?还有吗?再讲一个。”
向野直了直腰,拿起了范,“等等我想一想。”
“快点,快点。”时岁催促着。
“诶!有了!”
向野眼睛一亮,清清嗓子讲道,“有一天螃蟹出门,不小心撞倒了泥鳅,泥鳅很生气地说:“你是不是瞎啊!”你知道螃蟹说什么吗?”
“螃蟹说什么?”
向野坐直了身子,瓮里瓮气的说,“不是啊!我是螃蟹!”
时岁愣了一秒,反应过来,笑出了眼泪,“太有意思了,泥鳅问他是不是虾,他竟然说自己是螃蟹。”
说完还学着向野的语气瓮里瓮气重复一遍,“不是啊!我是螃蟹!”
向野被逗笑了,直拍桌子,不过好在是包厢里吃饭,倘若是在大厅,定然引得不少人注目。
“还有一个,还有一个,你听我给你讲!”
看着时岁笑得这么开心,向野也得到了满足,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个讲笑话的能手,不由得更活跃起来。
“什么,什么。”时岁好奇的要命。
“站起来吧,皮卡丘!好的!皮卡兵!跑起来吧,皮卡丘!好的!皮卡乒乓乒乓乒乓乒乓乒乓!”
“皮卡乒乓乒乓乒乓乒乓乒乓……”时岁笑出了眼泪,“跑起来,乒乓乒乓哈哈哈哈哈!”
“是不是贼有意思?”向野得意地冲着时岁扬了扬下巴。
时岁非常认真赞同的点了点头,还竖起了大拇指。“向野哥,厉害!”
一旁听着听着有些吃味的谢辞安不屑一顾的说,“有什么可厉害的?也就是你笑点低能笑得出来,他平时讲这些笑话都没人理,估计也就能在你这找点存在感。”
“嘿!”
向野一听这话头一个不乐意,“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家时岁又不是个傻子,就只能在她身上找存在感。这笑话,明明很好笑的好不好?时岁,我们不理他。天天板着张冰块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欠他钱呢。”
时岁点了点头,冲谢辞安哼了一声,做了个鬼脸,“我才不是傻子呢,明明就很好笑,好不好?你都不笑。”
“别管他,他压根就不会笑。”对于谢辞安这张冰块脸,向野已经习以为常,“他现在这样已经好多了,还能有点别的情绪,这要是搁以前呀,除了演戏的时候,能看到他感情流露,哦,那还不一定是真的,别的时候一天到晚黑的要命。”
“那你就笑一笑嘛。”
时岁笑着伸出手轻轻的按着谢辞安的嘴角往上一扬,“你笑起来多好看呀。”
本还有些赌气的谢辞安,心情瞬间阴转晴,噗呲一下笑出声,眉眼都擒着笑意。
“好帅……”时岁有些看痴了,由衷的说。
谢辞安一听,笑容就更大了,灿烂明媚,藏着数万星河。
向野有些看傻了眼,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刚刚还是两个人怼一个人,这转过头来就被喂了一口狗粮。
“啊啊,要疯了,还让不让人活。你们俩是看不见吗?我这么大个活人坐在这。稍微给点眼神好不好?”
烦躁的嘟囔两声,拉着时岁就要去给他讲别的冷笑话。
谁知道半路被谢辞安拉了回去,“别听他的,越听越傻。”
“什么叫越听越傻?”向野不乐意的叫嚣,“那有本事你也想一个出来啊!我就不相信能比我的好笑。”
这一说倒是把谢辞安问住了,脑子里回响了好几个,但都有些说不出口,毕竟讲冷笑话,这件事和她平时的人设完全不符,多少有些不习惯。
“冷笑话?”
时岁一听眼睛亮亮的,那是谢辞安就要听,“冷笑话,冷笑话。”
看着时岁期待的眼神,谢辞安实在不好拒绝,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向野虎视眈眈,这要是一个也说不出口,岂不是有些丢人。
更何况还是在时岁面前。
“那好,我讲一个。”
做了一番心理斗争之后,谢辞安决定讲一个,清清嗓子,犹豫了下说,“两只番茄走在路上。走了一会儿,后面的番茄问:“喂,我们要去哪?”前面的番茄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后面的番茄又问了:“我们要去哪?”前面的番茄还是没有回答。又过了一会儿,后面的番茄按捺不住了:“到底要去哪?你倒是告诉我啊!”前面的番茄终于停了下来,转过头去说:“我们不是番茄吗?我们应该不会说话的呀……”
包厢已寂静一片,时岁和向野好长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讲的是什么,或者说笑点在哪里,面面相窥着,两脸茫然。
没想到收获到这样的效果,谢辞安的脸也有些挂不住,不由自主的沉下去几分,“不好笑吗?”
“好笑吗?”向野真诚的反问。
看着时岁茫然的眼神,谢辞安被问的一噎,似乎确实好像讲的并不太好笑的样子,得回去多练练,这成为打游戏之后,谢辞安觉得多练练的事情。
似乎察觉到谢辞安的窘迫,时岁,还是非常给面子的笑了几声,为了不太尴尬。
他极为真诚的说,“这个笑话不太有意思,所以就不会讲的特别有意思,当你讲的时候,还是特别特别的帅,发光的那种,整个人都散发着光芒,亮亮的。”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有星星,所以显得特别真诚。
谢辞安的尴尬瞬间一扫而空,眉眼带笑,摸了摸时岁的头满眼宠溺。
“回去多练练,以后给你讲。”
“好!”
“喂喂喂!你们俩可以了呀!”
向野看着气的肺疼,“一不注意就秀恩爱。可以了,可以了,打住吧,照顾一下我这个孤寡老人好不好?真是的,一点儿也不尊老爱幼。”
“没有没有。”
时岁连忙解释说,“不是秀恩爱,就是这么觉得,你不觉得谢辞安讲冷笑话的时候很帅,很帅吗?整个人都发着光。而且声音很好听。酥酥的。”
向野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真是上辈子造了孽,怎么就跟这俩人时常混在一起?这还不是秀恩爱。他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关键还头一次见,有人把秀恩爱说的这么真诚的。真是天要亡我,亡我这个单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