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即将被淹没和吞噬。
时岁忍不住的惊恐尖叫起来,眼睛里面充满着恐惧,他能感受到生命的流逝,感到这股,红色的水会将它吞噬和淹没。
他忍不住的大喊起来。
这次终于发出声了。
随着那红色的水,在那彻底淹没,眼前的一切也变得黑暗起来,等他再次猛地睁开,整个人猛地做的起来的时候。
他才发现,那只是一个梦境。
谢辞安刚从,外面喝完酒回来,刚推开门,他就听到了时岁的惊恐尖叫声,连忙跑了过来。
“怎么了?”
他一边询问着他,一边将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因为时岁睡觉不安稳,所以一般都是开着夜灯,这些有微弱的光亮,不会影响着睡觉。
谢辞安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时岁的恐惧,所以连忙将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将整个屋子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怎么了?别怕,别怕,我在呢,没事了,没事了。”
他将时岁抱着怀里,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一点一点安抚他惊恐的情绪。
时岁已经睁开了眼睛,他茫然的禁错的错愕的看着四周的一切,好像这现在的一切也不真实一样,好像是另一重梦境。
而他陷入了一层接着一层的梦境。
直到他看到了旁边的谢辞安,这才冷静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额头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整个后背已经湿了个透。
他现在就像是溺水的人一样,浑身都是湿漉漉的,衣服被褥都已经被汗水给浸透了。
那个梦境,他也曾经梦见过。
他记不清楚是多久以前了,也记不清楚有多少时日了,让他清楚的记得,他曾经梦见过类似差不多的梦境。
区别的是他记得那次梦境那个被血水吞噬的人是谢辞安,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谢辞安,不久之后,他以为他们两个认识。
然后就来到了这个别墅,发生了一些事情,再然后,根据周哥所说的,他浑身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整个人奄奄一息的躺在草坪上。
他清楚地记得,那天之后,他还记得看的新闻说,谢辞安已经住院了,听说是他所伤的。
可是具体是怎么发展的,他已经记不清楚了。
然后那天回去之后他就无数次重复的做着那段梦,一望无际的黑夜,下面有一潭池水,然后那个人会出现,池子里的水就会变红。
然后慢慢的吞噬掉那个人。
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梦境,他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做这个梦了,这个梦他也只做过一次。
可是没有想到,他又再次做了这个梦,只不过主人公换了个样子而已。
外头正在准备回房间的向野也听到了动静,连忙跑了过来,看见屋子已经开了灯。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茫然的看着谢辞安和时岁,就是一会的功夫,他们也不过是下去喝了个酒,他清晰地听见那是时岁的尖叫声。
再看这副模样,应该又是做噩梦了。
“又做噩梦了?”
他关心的询问,“最近一段时间老是做噩梦吗?”
时岁的情绪已经安稳了很多,他摇了摇头说,“没有,这段时间只是梦比较多,然后感觉比较疲惫,然后,睡得不太安稳而已,并没有真正的做恶梦。”
那些梦比起这个梦来说,简直称不上噩梦,只不过是一种接着一种的梦境比较多,把它一直困在梦境之中。
但是,这次是实实在在的噩梦,浑身都透着凉意,汗水已经浸透了衣衫。
“这次是做噩梦了?”向野询问。
时岁乖巧的点了点头,“说实话也算不上可怕,只是突然觉得心里头很可怕。”
向野撇的撇嘴说,“你这个小家伙,连恐怖片都喜欢看,还有什么能吓到你的?梦到了什么?说来听听。”
时岁瞪了向野一眼,但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梦境说了出来,“我就是梦见了一片漆黑漆黑的地方,然后下面有一滩池水,然后有人在叫我,然后结果发现就是另外一个我,他说他是过去的我,然后我们两个就开始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对话,讲了什么,我记不清楚了,只是到最后那摊池水突然变得血红血红色,然后突然将另外一个我,就是过去的那个,我突然吞噬掉。”
“然后过去的那个我就消失不见了,然后但是那个池水,然后继续继续,然后开始蔓延,一点一点的往上升,然后将我也给吞掉了,然后我就猛的醒了。”
这大概就是他的梦境里发生的所有事情了,奇怪的是,明明是刚刚做梦惊醒,按道理说,应该是不记得太多的事情,但他却能讲个大概。
可是一回想起他和过去的自己对话的时候,就会记忆变得模糊起来,记得不太清楚。
“对话,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向野一边望着一边和旁边的谢辞安交换一个眼神,看得出来,他们两个人的神色都极为的紧张,时岁的这个梦并不一般。
如果是按照他们比较神奇古怪的说法来说,像是一种征兆一样,看着模样,似乎还需要去请一个得道高僧看一看,或者邀请到路边上算命的算命先生看一看。
反正他们两个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特别是还是过去的他这四个字,极为的刺眼,因为他们心里头都隐藏着一点秘密,一点永远无法诉说的秘密。
但也时时刻刻让他们提心吊胆的秘密。
“说了什么?”
时岁皱着眉头,认真想了想,“记得不太清楚了,他好像就是问我是不是做噩梦了?然后说什么过去的记忆,什么世界在崩塌,然后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会冒出来。”
他都说的也是两眼茫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他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状况。
“不过,这样的梦境我不是第一次梦见。”
“不是第一次?”
谢辞安有些紧张的问,“什么时候还做过这样的梦?”
时岁回响着说,“不过和这次的梦不一样,但有一点差不多就是血水和黑暗的空间,不过那次的主人公并不是曾经的自己,而是你。”
“我?”谢辞安难掩惊讶,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听时岁说,他之前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时岁拍了拍谢辞安的腿,“不是最近发生的事情,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然后我来到这个别墅,然后反正浑身是伤的昏迷在路边上,然后就做了一个梦,差不多的梦,不过你没有说话,不过那个时候可能是惊吓过度吧!”
说起这事,谢辞安是一脸的愧疚,他是当初真的不应该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他也是真的没有料到自己会喜欢时岁。
不过那时候跟他发生争执的病不是时岁,而是那一个人,可如果说两个梦境相似的话,现如今这个梦境有了究竟是什么意思?
曾经的自己,难道是那个人?
不应该呀。
他和向野交换了个眼神,他们心里是多么明白,那个人已经彻彻底底的消失了,无论是外界的还是内力的,几乎是双方认同的消失。
难不成他并没有消失?
不可能,这只是一种人格,怎么可能会变得这么奇怪?而且还弄得神神叨叨的,可能还是最近有个过于疲惫,的问题。
他们两个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心里头难掩担忧,毕竟这个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也说不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究竟说不准?时岁身上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所以他们压根谁也不敢小看这件事情。
更何况,过去的自己这几个字的字眼实在是有些触目惊心。
时岁看着谢辞安,愧疚的眼神,连忙握住了他的手说,“没事,都过去了,毕竟我们那个时候是针锋相对,我本来早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谁知道突然做了噩梦?和以前差不多,站起来又想了起来,不过都已经没事了,我早就不害怕了。”
他有些撒娇的轻轻地捏了捏谢辞安的手,“而且现在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能睡得安稳,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能感觉到安全感,所以说以前的梦境对我来说影响已经不大了,已经是完全没有印象了,噢,对了。”
他忽然想起了些什么,猛地瞪大了眼睛。
谢辞安瞬间紧张连忙问道,“你想起了什么?”
在谢辞安和向野紧张的目光注视下,时岁艳了咽口水说,“就是,我记得梦境里的那个过去的自己,在知道我的这个精神不太好之后,他跟我说让我告诉你,让我去找谢辞安,然后,他说你会保护我的,说你会想办法的,其他的好像就没有说了。”
谢辞安和向野几乎是同时愣住了神色,不安的情绪越来越大,他们似乎几乎已经快要肯定那个人究竟是谁了。
但他们有感觉到,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一个人格的消失,就是代表彻彻底底的消失,怎么可能还会存在?而且还会托梦这种事情?
简直太神乎叨叨了!
而且,这几乎已经超出了科学的范畴了。
“说起来也是真有意思,我没想到过去的自己还知道谢辞安,关键是这应该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能是我对于你太过依赖了,所以做梦的时候还会用另一个自己托梦给自己,说自己有什么事情都会去找你。”
时岁并不以为然,他只是当做是一种自然现象,或者说是一种托梦,一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一种说法,所以他的语气极为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