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像发了疯的野兽一样,拼命的殴打撕咬对方,不顾一切的,拳打脚踢,向野学过格斗,在打架之中,无异于是占据了有利的地位。
毕竟两家不清白,都是以那样的方式起家然后快速地占据己方的土地,成了一方地头蛇,虽然经历过几代,但出来的子女还是多多少少和下面有些交道,这些格斗跆拳道之类的,成了必学的科目。
但贺州不一样,街头混搭,都是一些下三流的招式,这点倒是和石墨很像,不光彩却极为有用,但是他却比不上他,毕竟那个家伙是真的狠毒,被谢辞安一手调教出来,准确的来说,是被逼出来的。
招招死手,丝毫不必顾忌,甚至让人有一种破罐子破摔鱼死网破的架势,丝毫不必顾及自己会面临怎样的事情,甚至可以说还有一种期待。
那样才是真的疯子。
而贺州不是,他的手段虽然也是很厉,但能看的出来,只不过是街头打架,为了防身的一种,比那些绣花拳头可以看的多,但是遇上了向野这种,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而向野遇上那个家伙,都要犹豫片刻。
虽然说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但是贺州有一股蛮性,像牛一样,力气大的厉害,而且横冲直撞,毫无章法,让向野都有些头疼。
这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家伙?
甚至觉得他去地下赌庄打拳也是不错的。
说不定还能混口饭吃。
最后两人都是两败俱伤,贺州明显更严重一些,打了之后,两人也没有这地方于死地,反而意外的和谐,双方停了手,坐在那马路牙子上喘着粗气,看着自己伤口。
一时沉默无言。
“向野,我喜欢你,不是荷尔蒙作祟。”
贺州由衷的说。
向野浪了几秒,噗呲的一声笑了,“你觉得这个时候说这个合适吗?”
贺州不以为然,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合不合适的,本来感情就是这样的一种事,哪有什么合不合适的时机,如果真的不合适,那也是命运作祟。
只能说明他们有缘无份。
“我怕我不说,就没有机会了,最起码没有这种独处的机会。”
向野笑了,并没有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抻了抻胳膊,“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就这么大胆的说着喜欢,倒是有些令人好笑。”
贺州笑了笑,极为诚恳,“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但我知道你肯定不简单,和那么多大明星混在一起。又是那么大的腕,你呀,肯定不是一般,而且花钱如流水,一看就是个富家公子,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富家公子。”
“你多大了?”
“21。”
向野笑了,“21呀,还在上学?”
贺州点了点头,没有避讳的说,“大二。”
“大二啊,怪不得年轻气盛,做事也丝毫不考虑后果。”向野给出评价。
贺州有些不服气,反问了一句,“你多大?”
“25。”
向野叹了口气说,“但已经步入社会很多年,准确的来说,从一出生,就差不多快要步入这个社会了,所以看的见的自然比你多的多,你的喜欢对我来说,毫无价值,毫无用处,甚至还是一种拖累。”
“那你活的得有多么痛苦?”贺州反讽了一句。
向野听得懂贺州的意思,但他没有去钻牛角尖,揪着这个事和贺州争论不休,“都是命运安排,可以不负责任的说出这句,有些人活着本身就是一种痛苦的修行,可能对你来说还有些矫情,毕竟在你们眼中,我们什么都有,可以吃喝玩乐,可以花钱如流水,可以纵情享乐,但每个人的痛苦确实不一样的,既然是痛苦,有好雨衡量他有多少?”
贺州沉默住。
向野接着说,“你在哪上学?”
“京城音乐学院。”
向野有些意外,那可是一个不错的学府,要求挺高的,而且他这样一个小床的少年能够考进去确实很厉害。虽然对他们来说时岁钱就可以进,你不做任何要求。
“那你应该知道京城城东的四合楼吧?”
“知道。”
“那是我家的。”
向野很平淡的说出这句话,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感觉到自豪的,不过这几个通天的楼罢了,可能在外人眼中,那是京城的标志,也是财富的象征,但在他眼里却什么都不是。
只不过是滋养着一代一代罪恶的摇篮。
当然这么说,确实有些矫情,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特别矛盾,一边享受着它给自己带来花天酒地的生活,一边怨恨着他的罪恶。
瞧瞧,多么矫情,说出去都能让人笑话,可偏偏他就是这么矛盾,这么纠结,这么疯。
贺州惊讶了,他虽然知道向野不一般,可能比一般的富家公子还要富豪一些,但他却没有想到这么有钱,谁到了机场都能看到那四栋楼,那是一种标志,有钱人的标志,甚至可以说是金字塔顶端的标志。
也是,能够和谢辞安称兄道弟的人,怎么可能是一般人,毕竟那个人因为明星的身份,所以关于网上的流传还是比较多,偶尔听到一些,只知道是一个不一般的人,甚至可以说背后的势力可以动摇整个娱乐圈。
“如果你是金城的当地人,阅历多一些,年长一些,甚至关系背景大一些,你就有可能知道金城的谢家和向家,还有另外两个家族,从改革的时候,不准确的来说,在王朝还没有封面的那个时候,这次大家族就已经屹立在金城了,相互制衡,但也共同发展,牢牢掌握了新城的经济,甚至是所有的关系链,而我就是其中一家,这么说你可能会觉得荒谬,但事实就是这样,只不过这些年,四大家族寻求经济的发展,都已经转到幕后,但开办的跨国公司,家族企业,确实不可动摇的,可以说是一个普通的富家公子,好几倍都追赶不上,当然唯一的可能就是重新投胎。”
贺州听的有些歪歪发愣,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向野说自己家里的事,虽然听起来很是荒诞,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几乎是遥不可及的,大概也就是地面到宇宙的距离。
但他知道那都是真的,家族企业,什么地方,但壮大到了什么样的地步,谁也估摸不准。
“所以说你这样的人和我有天壤之别。”
向野狠了狠心,说出了狠话,想直接了断了他和贺州之间这种奇怪,别扭,畸形的关系。
确实,他没有谢辞安那样的勇气,可以不必顾及任何,碰到生命中的光,就可以奋不顾身的喜欢,但是他不可以,第一,他没有那样的勇气,第二,他没有谢辞安那样喜欢时岁一样。
所以当断则断,不能任由着祸害,慢慢的成长,危害到他,对于感情这种事,特别是和柳倩儿,讲明白了之后,他就会变得非常理智。
更何况连他害怕的事,他确实像贺州说的那样,既然有了依恋,的想法,甚至毫不抗拒,甚至还有些喜欢,着迷,这是让她最为害怕的。
贺州捶了下眼眸,似乎在认真思考向野说的话,但很快他抬起头来。笑了笑,坚定的说,“那又怎么样?和我喜欢你有关系吗?”
向野愣了几秒,真想破口大骂几句疯子,敲开贺州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扯扯贺州的脸皮,看看到底有多厚,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竟然还能说出这么荒诞的话。
“喜欢?你年纪轻轻的,知道喜欢是什么吗?”
“知道呀。”
贺州笑的笑,眼中有光,“这年头,谁不知道喜欢是啥?就算不知道,心动的感觉总应该会了解吧!其实我也不想喜欢你,但你的身上有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力,即使是飞蛾扑火,我想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疯子!”
“反正绝对不会比你喜欢柳倩儿喜欢的少,甚至还要多。”贺州总结式的说。
向野狠狠瞪了他一眼,搞了半天,他那些话等于对牛弹琴了,还白白的打了一架,身上疼得厉害。
“别把两个东西掺在一起,我对柳倩儿,想清楚了,也算不做事,喜欢,只不过是有些不甘,毕竟我这样的人去追求一个人,不应该会有人拒绝。”
“确实不应该。”贺州极为乖巧的附和一句,随后又高兴起来,“要是这么说的话,你现在不喜欢柳倩儿了?那我的机会也不是更大了一些吗?”
向野看着贺州笑了笑,毫不留情的打破他的幻想,“放心,你的代理永远都是零,我绝对不会喜欢一个男人,即使我们做过那样的事情。”
贺州脸色微微一变,他说的很多话都不会伤及到他,或者说他可以都忍住,但唯独这一句,他承认,关于胸口的那个地方,确实有些疼。
他绝对不会喜欢一个男人。
“你的意思是说,你可能会喜欢我,但你绝对不会喜欢一个男人对吗?”
向野愣住,不知道贺州为什么会这么理解,但细细一想,似乎并没有任何的错,似乎自己表达的意思就是这样,如果从心里面开始,对于眼前这个男人,他多少有些在意。
但这份在意他分不清是因为什么,是不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但直觉告诉他,他有些在意。但更多是厌恶,厌恶他这个男人的身份。
喜欢一个男人,对他来说,太恐惧了,她无法承受。
甚至隐隐约约觉得是一种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