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贺州并不愿意将手表给杨子浩,但他知道现在情况危急,暴风雪越来越大了,甚至有吞噬整个城市的架势。
他知道向野不会骗人,也知道他有这个实力不会骗人,他说能拿回来就一定能拿回来,他犹豫了片刻,将手中的手表递给了贺州。
“一定要拿回来。”贺州小声且坚定地说。
向野点了点头,像是给贺州吃了一颗定心丸,然后扭头对杨子浩说,“手表在我这,放我们离开。”
“把手表给我,我就放你们离开。”杨子浩眼睛直溜溜地盯着手表,恨不得立马就抢过来。
向野有些许的犹豫,毕竟他哪天不好杨子浩到底是个聪明的孩是个愚蠢的,是个信守承诺的,还是违背誓言的,这些他都拿不准。
所以他说,“万一我们把手表给你,你不放过我们怎么办?”
杨子浩嘁了一声,“抓住你们有什么用?我还指望你们给我送钱呢,况且只要有这些视频在,谁也跑不了?”
他说的有些不耐烦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表,“赶紧的吧,暴风雪可是越来越大了,再过一会儿啊,怕是连地都站不稳,赶紧把手表给我,接下来的事慢慢说。”
听到杨子浩这话,向野心里也就有底了,他毫不犹豫的将手表递给了杨子浩,他相信杨子浩不是个愚蠢的,明明可以套现更多的钱财,不可能为了区区200万而舍弃自己的贪婪。
杨子浩小心翼翼地捧着手表,生怕摔了碰了,这就是200多万的手表,上头画着不认识的logo英文字母,表盘上镶了一些亮晶晶的钻石。
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和那些普通的商品店卖的手表大多也差不多,怎么就值200多万?也不知道那个鉴定的人是不是骗他。
这小小的一点东西就值两套房子,不知道是否是心理暗示的作用这,总觉得这块手表越看越高贵。
“老大,这就是那百多万的手表,看起来真好看。”旁边的小弟凑过来说。
杨子浩笑嘻嘻的应了一声,“那是当然了,这可是两套房子,能不好看吗?你没看到他上面都发着光吗?”
那搭话的小弟笑乐呵的笑,“看到了,看到了发着光呢。”
几个人凑在一起一唱一和的,向野,可不感兴趣这样的画面,趁着暴风雪在真正来临之前,搀扶着贺州赶紧离开。
走了两步,贺州的步伐越来越慢,身体也开始摇摇晃晃,好几次险些陷入昏迷,向野,没有办法,只能拦腰直接将他抱了起来。
走不了太远的地方,就近寻了个地方遮挡暴风雪。
酒店里,时岁正在玩着游戏,心里头越来越不安,手里的屏幕黑了好几次,送了不少的人头,屏幕上已经有人开骂,问他是不是挂机了?
时岁没有理会,专心致志的玩游戏,可心思早已经飘远,不知道为什么,心头越来越慌乱,似乎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回塔的时候,时岁趁机偷闲看了两眼窗外,暴风雪实在是太大了,遮天蔽日,伸手不见五指,茫茫的大雪夹杂着呼啸的风,将整座城市都要淹没。
等一打完游戏,时岁就没有心思再继续开下一把,满脑子都是担心,外头的暴风雪,实在太大了,不知道谢辞安路上安排安全能不能及时回来,打向野哥的电话,他也没有接,他说他已经在回来路上,按道理说这么长时间了咱以前到了,不可能不回信息的呀。
难不成出了什么事?
时岁越想越害怕,直接趴在窗户处,看着外头的狂风暴雪,一点点加深内心的不安。
会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了?
时岁又打了几遍电话,还是没有人接,发了无数条短信,也没有人回,按照时间计算的话,应该回来了吧。然后又给谢辞安打了几个电话,同样是没有人接,打工作人员的,那边正在忙音。
时岁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越发觉得害怕,穿上外套就准备下楼去寻找,老是在屋子里坐着,难免会越担心,害怕。
刚一开门,就撞进了一个怀抱里。
谢辞安愣了几秒,伸出手正要敲门,谁知道门竟然自己打开,然后时岁这个小笨蛋就直接闯了出来,正好撞了一个满抱。
时岁吃疼的揉揉额头,抬起头看去,眼底担心一点一点的变成惊喜,猛的一把抱住了谢辞安。
“你怎么才回来呀?外头的暴风雪下的可大可大了,我打你电话你没有接,工作人员也没有接,我还以为出什么事呢,正要下去找你。”
谢辞安笑了笑,揉揉揉时岁的头,“外面下着暴风雪,所以信号难免会有所不好,接不到也是正常的,只不过是拍摄的时候出了点问题,所以延长一点时间,回来的有些晚,不过还好,在真正暴风雪来临的时候回来了。”
谢辞安簇拥着时岁进去,进屋之后,抖了抖身上的雪,外头的暴风雪实在是太大了,虽然是坐车回来的,就从车上下来到酒店这一小段的距离,就吹了满身的雪。
屋子里开着暖气,暖洋洋的,直接吹了过来,谢辞安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你怎么在向野这?向野去哪了?怎么没有看到他?”
谢辞安边脱掉外套边问。
时岁不敢欺骗谢辞安,实话实说的,“早上起来的时候,实在是太无聊了,就下楼玩了一会雪,然后忘带房卡了,然后就到向野哥这里,向野哥和贺州出去买炸鸡了。”
谢辞安脸色一黑,捏了捏时岁的鼻子,有些责怪的说,“是不是你又要求着向野,给你买炸鸡了?上次不是同你说好了吗,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要再吃这些油炸的食品,对身体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时岁扁了扁小嘴。
“诺,给你带的蛋糕,是你喜欢吃的慕斯蛋糕,中午有没有认真吃饭?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蛋糕?”谢辞安将手中体质的蛋糕盒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就是习惯性的打开,切了大大的一块递给时岁。
但时岁却没有任何的食欲,脑子里乱哄哄的。
谢辞安没有注意到,边切着蛋糕边说,“向野也是宠你,下着这么大暴雪,还出去给你买炸鸡,哦,对了,贺州怎么来了?是贺州和向野一起出去的?”
时岁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点了点头说,“是来找贺州的,我来的时候他也在,然后他和向野哥一起出去买炸鸡,但是。”
他话音一顿,担忧不止的说,“他们出去好长时间了,手机也打不通,发短信也不回,会不会出什么事啊?要不然我们出去找找吧,按道理说,这个时候都应该回来了呀!”
时岁满眼担心。
“没事没事。”谢辞安安慰说,“那可是向野,又不是一个小傻瓜,外头下这么大的暴风雪,他肯定不会在外头逗留的,要不然啊,就是暴风雪太大了,回来不了,应该就在附近找个地方等一等,暴风雪停了再说。”
“真的吗?”
时岁有些不相信,心里头的不安,越来越浓重,随着这暴风雪也越来越大,“可万一有什么事情呢?那该怎么办?要不然我们出去还是出去找找吧!毕竟他是为了给我买炸鸡,如果他受伤了,那肯定都是我的错,要知道我就不吃炸鸡了,我就应该乖乖的,不应该让他出去买炸鸡。”
时岁越说越担心,拉着谢辞安的手就要出去,“我们一起去找找吧!我实在是坐不下了,而且贺州也在,他的手机也打不通。”
谢辞安轻轻地叹了口气,将时岁拉住说,“不是和你说了吗,外头下着暴风雪,干扰信号,一般是接听不到电话的,而且你放心吧,现在外面几乎没有什么人,出了什么事了,如果暴风雪实在太大的话,肯定再找一个地方休息了,再说了,贺州不是和他在一起吗?”
顿了一下,他缓了缓,“而且呀,贺州可是当地本地人,对,这个地方肯定是了如指掌的,有他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估计呀,就是找个地方休息去了,等暴风雪停天再回来,你呀,也别着急,坐在这耐心的等一会儿,现在外面的暴风雪越来越大,压根就出不去。”
时岁咬着嘴唇,难掩担忧,但谢辞安说的有些道理,或许就像谢辞安说的那样,他们已经找个地方,暂时歇歇,等暴风雪前的时候再回来。
若是他们贸然前去,找不到人不说,这么大的一场暴风雪,恐怕连他们都自身难保了,还是呆在酒店里安全的多。
“可是……”时岁犹豫不决。
谢辞安摸了摸时岁的头,将他拉入怀抱中,“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呀,就乖乖的吃饭,然后乖乖的睡上一觉,等醒过来的时候,暴风雪也停了,然后向野和贺州再长也就回来了。”
时岁乖巧的点了点头,但内心难掩担忧,以至于他平日里最喜欢吃的慕斯蛋糕都没有吃几口,游戏似乎也没那么好玩的,睡觉也睡不着,就趴在那窗口处,看着外头的暴风雪。
谢辞安看着时岁的模样,心里头难免担心,但他也没有多说话,因为太了解时岁,如果是因为自己朋友出了事情,他一定会自责的厉害。
虽然他对向野也有所担心,但是他太了解向野了,向野不是一个愚蠢的人,这么大的暴风雪,如果要是回不来的话,肯定会找一个地方先行休息,可是这种事和当事人又说不通。
所以他就没有多说话,就静静地在一旁陪着时岁,如果他有需要的时候,就会尽自己所能安慰他,给他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