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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在陈府别墅进行,晚上八点整。
叶清霜挽着华煜延双双出现在陈家别墅大门口,车刚停下,陈府管家就立马狗腿地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为他开门。
他一进来,整个喧哗热闹的大厅蓦地安静了。
就好像他的出现生生夺了别人气息似的,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可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那种王者君临的气势就让人不敢逼视,望而生畏。
陈克本在接待客人,抬头看到他,立马笑呵呵地过来,“华少能给陈某面子,真是陈某的荣幸。”
客套话说完,后面一票华城的富商领头军也陆续过来问候。
叶清霜很识相地离开。
她不是第一次陪他出席这样的场合,而每次,他把她带来后,也没时间管她,等忙完后他才会来找她。
所以,她在这个期间,只有等待。
华煜延对她的离去没有丝毫在意,与一圈子人碰杯之后,才缓慢地往吧台走,陈克尾随其后。
“东西都准备好了?”他问,手中握着红酒杯浅浅看着,并不品尝。
视线自上而下,被那鲜艳的颜色一刺激,突然就想到昨天晚上,那个女人在自己身下的模样,眸光猛地紧缩,一仰头,半小杯红酒就那样一滴不剩地入了他的喉咙。
望着空荡的酒杯,他心情无比欢畅,晚上可以试试这红洒在她身上的滋味。
陈克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但看到他脸上昙花一现的笑容时,比跟见了鬼般还要惊悚。
当然了,不是说他从来都不笑,而是从来没这般笑过。
怎么形容呢?
这笑,似乎看起来有那么一点点宠溺的样子。
他晃晃脑袋,莫非是自己喝多了,出现了幻觉?
但他也只是想想,不敢过多的自我揣测,从西装侧袋里拿出一个小型的透明袋子,交到他手上,说:“这是华少要的东西,那投资的事情?”
“安吉会负责的。”说完这话,他就搁下酒杯离开。
叶清霜被他落了下来,此刻他心中想的全是那个与他有过一夜之欢的女人。
一天不见,她在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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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氏别墅里。
时针指向八点三十分,夏季的白天总是特别长,所以这个时候,正是段兮晨吃饭的时候。
这也是她在家里养成的习惯。
“陈姨,这么多菜吃得完吗?”她指着餐桌着色汗鲜艳,盘色秀美的菜色,又数了数,总共十盘。
猪的么?弄这么多?
陈蓉收拾着地面,头也没抬,回复道:“少爷说他晚上回来吃饭。”
话刚落,段兮晨还没消化掉,门口就传来几道毕恭毕敬的声音:“少爷。”
华煜延换了鞋,脱掉西装外套,直接向她走了过来。
昨天在咖啡厅里,她与他只有一面之缘。
那个时候,他虽然坐在光亮里,可给她的感觉完全不是今天这样的。
昨天给她的感觉就是沉冷和雍容,今天,她竟然感到他身上有一股无法征服的气场,就好像,他生来就是王者似的。
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或许,她把他想的太简单了。
“怎么?就一天的时间,你这看我的眼光突然就变得不一样了?”磁性的低笑声响在耳畔,他热热的呼吸落在她白嫩娇俏的脸颊上。
段兮晨紧皱眉头,躲避他的亲近。
他眸光冷冷地眯了一瞬,也就一瞬,他便把身体放松地往椅背上一靠,慵懒磁惑道:“陈姨,去把酒窑里百年经典的波尔涛拿出来。”
波尔涛?
十二世纪初英国皇家贵族波尔家族盛产的名酒,全球限发,一年只出十瓶,哪怕是如今的段家,也仅仅只有那么一两瓶,更不说是百年经典的了。
这么名贵的酒,他是想做什么。
一个人喝?
陈蓉听后放下手中的活,擦擦手去酒窑取,多余话也不问。
华煜延气势沉稳地坐在那里,手中端着桌面上早就准备好的热茶,缓慢地喝着,而他的眼神,直接、赤骨,毫不避讳地扫在她的身上。
段兮晨如坐针毯般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感觉他的目光像把她剥了衣服似的,肆意品茗欣赏,那样的目光让她忽地就想到昨天晚上,他的强势和疯狂。
只能说,她的感觉太准了。
华煜延此刻脑中想的确实是她脱了衣服,满身红酒的样子。
而他想的远远不止这些,他脑中勾勒着她如此迷人的模样该怎样被他一口一口吃掉,以什么方式吃,该怎么吃,是不是真要把她吞吃入腹才行?
想着想着,喝水的动作不免就急了起来,喉结燥动的厉害。
他想要她。
这是毋庸置疑的,身体已经紧绷的不行了。
只单单这样看着她,只单单这样想着她,就能让他生出无端的邪火来。
从来没在别的女人身上体会过的感觉。
很新颖。
可是,却是该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