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生)
90年代中期我出生了,我的出生是伴随着危险的,母亲因为不懂怀孕之事,羊水破了也没有在意,幸好还是邻居婆婆察觉到了母亲的异状,母亲才被急急忙忙用面包车送到了县医院。
送到医院后医生立即进对母亲行了剖宫产手术,医生把我从母亲肚子里取出来时,浑身已发紫,没有呼吸。在医生不懈余力的抢救下,把我从鬼门关边拉了回来,后来父亲因此专门给医院送了锦旗表示感谢。父亲对于我的出生是非常高兴的,在传统的观念里,男孩就表示后继有人,传承香火,一儿一女正好凑成一个好字。
出院后,不出意料之外,在母亲坐月子期间,家庭矛盾还是发生了。这在我们国家好像形成了一个“传统”,几乎每个家庭都难以避免婆媳矛盾,特别是月子期间,更是矛盾的高爆发期。
因为父亲要上班,姐姐要上小学,没有人照顾妈妈坐月子,父亲就从乡下把奶奶接到了镇上家里。奶奶自从爷爷过世后,精神就大受打击,性格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奶奶的声音很洪亮,中气十足,在村里时,常常站在这个山包,遥隔着那个山包与人摆龙门阵。对于我母亲的态度,奶奶表现的还是很冷淡的,也许是因为邻居背后的指指点点,说闲话之类的吧,导致奶奶对妈妈有一定的看法。
因为我从小生下来就先天性肠胃不好,经常腹泻,一天都要换好十几张尿布,那时候并没有尿布湿,尿布都是一些衣服或毯子裁出来的,如果用脏了就要洗,洗完了还要用烤火炉烤干,常常洗得快都来不及我换得快。奶奶很快就没有了耐心,经常边洗尿布边骂骂咧咧的,我母亲月子未满,但也知奶奶辛苦,大多时候就自己摸着冷水去洗尿布。
有次在洗尿布时,邻居婆婆看见了,急忙把妈妈扶到椅子上休息,说:“姑娘啊,你这月子都还没满,才一周不到,怎么能去摸冷水呀,以后身体要出问题的啊,莫再这样做了。”说罢邻居婆婆帮母亲便把尿布洗完了。母亲顿时包不住泪水,流了下来,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正巧,奶奶从外面拉完家常回来,看到这一幕,顿时感觉被驳煞了面子,怒火中烧,破口大骂,言语里用尽了世上所有恶毒的话。母亲本来身体不好,情绪不佳,便顶撞了两句,于是奶奶更加暴跳如雷,上前一把锁住母亲的喉咙,狠狠扇了几个耳光,然后一把推开了母亲,本来母亲身体就尚未恢复,谁知这一推,母亲直接从二楼台阶掉了下去,当时下体处就流了很多血,疼晕了过去,奶奶一下子就傻眼了,回过神来拍着大腿大叫着求助邻居,很快母亲就被送往了医院。
后来外婆和小姨得知消息后来到了医院,然后一直照顾着母亲。外婆虽然很生气,但是也没有去责备母亲当时那固执的决定。出院后,也是外婆到了镇上家里照顾着母亲和我。
而奶奶在母亲回来之前就早早回到乡下老家去了,或许是出于内心的不安,也或是不想被邻居们指指点点。在而后的记忆中,我也只有在过年时才会回到乡下看望奶奶,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奶奶成为了一名虔诚的佛家弟子,乡下老家附近有一座寺庙,奶奶就在寺庙里负责日常运转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