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要不要报警呢?”祁洛轩仔仔细细将孙晓娥放了毒药的那只玻璃杯看了一遍,幽幽地说道。
苏颖乐已经准备好了手机,正要拨打紧急呼叫,就听孙晓娥的嘴巴里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疯女人,你笑什么?”苏颖乐没好气地打断了她。
“我笑你们还真是天真啊,我敢用这种药,难道就没有想过如果事情败露会被你们报警吗?”孙晓娥冷眼看着苏颖乐,“这种药是无色无味的,就算警察来了也检查不出什么。我可以说这就是一杯白开水,难道他们还能把我怎么着?”
“那你也真是白痴啊,你自己的毒难道你应该比我们更加了解?我们没有被毒死并不代表警察不会被毒死,如果有警察进来闻了你的水后当场晕倒,你还想澄清你的水中没有剧毒吗?”苏颖乐冷笑着,手指一下子按了拨号键。
孙晓娥也不着急,冷冷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仿佛是自言自语道:“警察来了又能怎么样,我就不承认水中有毒。那些警察晕倒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凭什么认定就是我的白开水把他们弄死的?这种药物是我师傅精心研制了几十年,在无数人和动物身上做过实验之后才研制出来的,就算拿到科学家实验室里检验,也检验不出什么。”
“那你还真是有些自负啊。”苏颖乐笑着说道,“如果你现在告诉我们前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许我可以放弃报警。你应该清楚,我跟祁洛轩为什么闻了你的地狱之花没有死掉的原因。没错,我们在来之前已经服下了解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没有死的原因跟我们不太一样吧?”
“对啊,确实不一样。”孙晓娥如实回答道,“但是你休想要骗过我,我是不会相信你们手上有解药的。”
“为什么?我们都这么直白的告诉你了,你凭什么不相信我们?”苏颖乐有些不开心了。
孙晓娥冷笑一声,相当自负地说道:“我师父研制毒药这么多年,甚至都把她最喜欢的大徒弟给害死了,最后都没能研制出解药。你们?就凭你们?还想骗我说你们手上有解药,有你们这样拿自己寻开心的吗?哈哈哈……”
孙晓娥娇笑着,完全不把苏颖乐的话放在心上。
“还真是遗憾呢。”苏颖乐叹了口气,看起来很伤心的样子。
“我以为你是聪明人,却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要愚蠢的多。”
“我不跟你逞口舌之快。”孙晓娥并没有因为苏颖乐骂她愚蠢而生气,反而笑得更加娇美了。
“我有些累了,要睡觉,你们都给我安静点儿。”
孙晓娥说完,从地上爬起来,坐在椅子上往桌上一趴,呼呼的‘睡着’了。
苏颖乐和祁洛轩互相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电话里传来一个暴躁的声音:“喂?我是帝都警局第XX分局,你们是谁?快说话啊,说话啊。”
“喂,是警察局吗?您好,我是华美医院的苏颖乐医生,是这样的,我们医院发生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苏颖乐讲完电话之后,时间已经接近午夜十二点了。
祁洛轩和苏颖乐分别坐在黑色奔驰的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身体有些乏力,刚才和孙晓娥那小娘们交手可真耗费精力啊。
“把录音笔藏好,千万不要弄丢了。”祁洛轩小声提醒道。
苏颖乐点点头,从口袋里摸出那个小巧的黑色录音笔,看了看又递给祁洛轩:“你要是不放心就拷贝一份吧,毕竟多一份就多一分保险。”
“恩。”祁洛轩点头,从苏颖乐手里接过录音笔,拔掉里面的内存卡。
他把内存卡放在自己的手机里,然后放了一遍刚才录下的内容,从孙晓娥走进办公室到苏颖乐走出办公室的所有内容都录在上面了。
他将内存卡上的内容复制了一份保存在自己手机里,然后又把内存卡撤下来,装在录音笔的外壳上。
“你拿好了。”祁洛轩把录音笔递给苏颖乐。
“你说,她怎么就那么自信呢?”苏颖乐还是有些不放心,疑惑地看着祁洛轩问道,她难道想不到他们会录音吗?
“谁知道呢?”祁洛轩回答道,“或许她真的跟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吧。”
“你信吗?”苏颖乐挑眉。
“不信。”祁洛轩妖娆的笑了起来。
困意来袭,苏颖乐往下摇了摇座位,让自己以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上面。
车窗外的天空只有几颗稀疏的星辰,看不到月亮的影子,慢慢地,苏颖乐就睡着了。
祁洛轩并没有睡,他把车子开出医院,开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在这里他既不会被人打扰,又能够时刻观察孙晓娥的动态。
她说自己困了,只是想借口支开他们,然后去完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祁洛轩在回来的时候,悄悄在医院的走廊的墙壁上安装了几颗微型摄像头,这些摄像头跟自己车子里的平板电脑相连接,不管那里发生什么事情,他的摄像头都能第一时间捕捉到,并且反映到平板电脑上面。
只可惜,他守了整整一夜,什么都没有看到。
平板电脑的屏幕上只能看到那几个趴在护士站睡得跟猪一样死的小护士,始终都没有见到孙晓娥的影子。
糟糕!祁洛轩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转动方向盘朝医院驶去。
孙晓娥那个贱人一定是从窗子外面爬出去的,祁洛轩观察过那座大楼,外面有通暖气的管子,或许孙晓娥上次就是从这里爬出去的。
医院外面没有监控,所以她在这里爬下去根本就不会被监视到。
真是个狡猾的女人啊!
祁洛轩把车子开到医院的时候,苏颖乐已经醒了。
看到祁洛轩疲倦的面容,苏颖乐撑起身子问道:“你昨晚没休息啊?”
祁洛轩没有回答,而是跳下车门,指着三楼的某个窗户问道:“这个位置是你的办公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