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们不够喜欢我。”顾靳天肯定地说。
慕容妍摇摇头，“啧，没救了。”
“我今天不是来跟你们拌嘴的。”顾靳天理了理领带，往楼上走去。
林小早看着他的背影，噘着嘴，“真讨厌，每次见到他都要被他说。”
最开始是小香猪，接着是河豚，现在变成了猴屁股、苹果、西红柿。
能不能不要乱打比喻？
慕容妍若有所思，“包子，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咳咳咳……”林小早被口水呛到，“小妍，你乱说什么呢？他看起来像是对我有意思吗？”
“顾靳天那种男人，对待女人的方式和普通人不一样，说不定他就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力才说那些话。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情商只能这样了。”慕容妍分析道。
“小妍，你别吓我，他要是对我有意思，天会塌下来吧？”
林小早觉得，顾靳天属于被爱的那种，他大概不懂爱人，也不会爱别人。
他有一种迷之优越感。
在她心里，顾靳天的优点除了众所周知的“帅”和“有钱”，再无其他。
“不急，慢慢看吧。”慕容妍道。
顾靳天到底是不是对林小早有意思，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顾靳天坐着电梯上到顶层，转了一圈，随后坐着电梯下到一楼。
完全没心思参观。
他走出电梯，四处看了看。
林小早她们已经不见了。
他又有点烦躁了。
她跑哪儿去了？又生气了？像猴屁股不是很多人都会当玩笑话说吗？她气什么？
殊不知，玩笑话从顾靳天嘴里用他独有的语气说出来，配上他的表情，总会给人一种嘲讽或者辱骂的感觉……
“顾总。”慕容妍抄着手，靠着电梯旁边的墙。
顾靳天后知后觉，吓了一跳。
“你、你干什么？”
“你算一算，你把我们包子惹生气多少次了？”
“我算这个做什么？”顾靳天轻哼，往前走去。
慕容妍走在他旁边，“你该向她道歉。”
“我长这么大，还没给人道过歉。”顾靳天说完，想起小时候因为莫闻人，被爷爷逼着道歉的事。
心情不太美好。
“下个月是包子的生日。”
“难道你还想要我给她买礼物，向她道歉？不干。”
“包子脾气向来很好，就算生气也生不了多久。你三番五次惹她生气，她会对你产生心理影影，以后说不定看到你又躲又跑。到时候你就算想说她，也没机会说了。”
“我又不是为说她取乐。我是个正常人，也有自己的表达欲。并且我说的都是实话，也没什么过分的。她脾气没你说得那么好，看起来挺容易生气的，每次我才说几句她就气得不行。”
“你觉得你总是把一个平时好脾气的女孩惹生气，没有错？”
这句话问到顾靳天心坎里去了。
他沉默。
他也不懂为什么每次都会把林小早惹生气。
以前他谈生意的时候，似乎也容易惹女客户生气。
“你觉得我错了？”
“同样的一句话，你说和别人说，给人的感觉肯定不会一样。”
“为什么？”他不解。
“神态、语气、身份、环境都会影响到这些。”
“这些我以后会注意，但是要我向林小早道歉是不可能。”
慕容妍点点头，“你随意，我先走了。”
“等一下！”顾靳天叫住她，“生日是哪天？”
慕容妍忍不住笑出声，回过头，“你不是不道歉吗？”
“我没说要道歉，只是随口问问。”
“下个月15号。”
“你走吧，我就问问。我是不会道歉的。”顾靳天再次理了理领带，昂首挺胸从慕容妍身旁走过，出了大门。
慕容妍笑得不行。
顾靳天这样子，没救了。
包子这么好脾气都屡次被他惹生气，很神奇了。
他就像一个行走的火包，自带打火机，把自己身上的火传到别人身上后，再用打火机点燃，一起燃烧爆炸。
顾靳天回到公司，坐在办公桌前，手指敲着桌面，闭着眼，冥思苦想。
每次他和林小早说话，她都会生气。
他知道自己哪句话惹她生气了，但是没办法分析那些话有什么毛病。
他用这些话说他朋友，那些朋友都会笑嘻嘻，谁生气了？
顾靳天也不想想，以他的身份，就算当着苏昂的面骂他，苏昂也敢怒不敢言，还要赔笑。
“神态、语气、身份会影响到一句话表达的效果？是这个意思吗？我是顾靳天，顾少、顾总，这些是没办法改变的。”顾靳天没明白，慕容妍说的“身份”，是说话者和倾听者之间的身份关系。
他走到卫生间的镜子前，整理了下自己的衬衫。
镜子里的这个男人，百看不厌，还是这么帅气。
他对着镜子，皱着眉，用常有的“你欠我钱”的神情说道：“你去照照镜子，脸像个猴屁股。”
好像是不太好？
他弯起嘴角，“你的脸像个猴屁股似的，顶着两瓣猴屁股还好意思和我说话？
好像有点怪？
他挤出微笑，“你的脸像个猴屁股。”
好像好了点？
似乎不加后面那句要好点。
办公室的门敞开着。
助理拿着报告进来，听到卫生间里不断传来“猴屁股”。
他疑惑：顾总在做什么？
顾靳天开门出来，和助理恰好对视。
气氛有一瞬间很尴尬。
“你怎么不敲门？”顾靳天板着脸，气势一下子上来了。
“顾、顾总，我有敲门的。秘书说你在办公室，我敲门后没看到人，以为你出去了，打算把东西放下就走。”
“下次敲门我没应，你就打电话。”
“好好好好，我一定记住。”助理擦汗。
“东西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好的。”
顾靳天很头疼。
除了自家亲戚，他没给女性买过生日礼物。
哪怕他谈了十几场短暂的恋爱。
一般没人能和他处到自己生日。
只有一两个刚好卡在生日的那个月在和他交往。
他那时候送的是珠宝首饰。
那是他兄弟们推荐的，说女人们喜欢这些东西。
其他女朋友在交往期间向他要过节日礼物，他也是听从兄弟们的建议，不是买包就是化妆品。
但顾靳天觉得，那都是送给女朋友的东西，林小早不是他女朋友，他送那些岂不是让人误会？
他不想让人误会他喜欢林小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