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什么要怕?要是真的上了报纸,我们说不定还能借机出名呢,说不定有很多人崇拜我们呢,毕竟大多数人的眼光不会差到分不清青红皂白,也不会分不清是非黑白。”
“……”郭海鑫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
他原本以为用这个理由稍加恐吓这两个人就能老实一点,没想到……失算啊失算。
“老狐狸,快说,那些孩子现在在什么地方?”祈洛轩上前一步,一把擒住郭海鑫的喉咙,怔色问道。
“什、什么孩子,我不知道。”郭海鑫的老脸憋得通红,像是霜打的茄子。
“死到临头了还跟我装蒜。”祈洛轩有些生气了,立马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只把郭海鑫勒的差点昏死过去。
“大侠饶命啊,别捏了,我快要死了。”郭海鑫大声喊道。
他的额头上满是冷汗,看来对于死亡还是有所畏惧的。
“那你还不快说。”祈洛轩冷声喝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孩子啊,几岁的孩子长什么样子你都没说啊。”郭海鑫哭喊着说道。
“好,那我提醒你一下。”祈洛轩说道,“就是华美医院几天前丢的那两个婴儿……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我们手上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情跟你有很大的关系,如果你敢不老老实实回答问题的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断你的脖子?”
“信、我信。”郭海鑫的眼泪都给呛出来了,眼眶通红,他倒是真的相信祈洛轩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这两个人都不是怕事的主,要不然刚才自己脖子断裂的那一刻早就把他们吓坏了。
现在郭海鑫的脑袋之所以还能站在脖子上,是因为祈洛轩的手还在用力控制着他的脖子。
郭海鑫很清楚,只要祈洛轩一放手,他的脑袋就会耷拉下来,严重的话有可能会从此成为一个残废。
虽然被人擒着脖子很痛苦,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他不是真的想死啊。
“那还不快说。”苏颖乐大声喝道,她实在不想再听郭海鑫废话。
郭海鑫一脸委屈地看着苏颖乐,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意思是脖子被卡的太紧说不出话来。
祈洛轩放松手上的力气,冷冷地看着郭海鑫。
骨头被骨折了,突然失去了支撑,郭海鑫感觉自己的脖子很累。
“孩子……孩子就在……”郭海鑫突然眼前一黑,晕倒了。
苏颖乐和祈洛轩相互看了一眼,然后走上去来检查郭海鑫的鼻息,呼吸有些紊乱,应该是刚才被吓坏了。
“他只是晕倒了,不会有生命危险。”祈洛轩说道。
他知道自己该用多大的力气,所以他一般都会让对方受到最大程度的伤害却不会死掉。
苏颖乐立马提高了警惕性,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祈洛轩,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你以前经常干这种事情吧?”苏颖乐毫不隐晦地问道。
“也不是经常,一星期两三次吧。”祈洛轩苦笑。
“……”苏颖乐无语,一星期两三次还算少吗?
“你现在是不是改变了看法。”祈洛轩微笑着问道。
“什么看法?”苏颖乐皱眉。
“对我的看法。”祈洛轩笑得云淡风轻,好像在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情,“你现在是不是有点害怕我?”
“我为什么要害怕你?”
“因为我的手段太残忍。”祈洛轩有些失落地说道。
苏颖乐看着他,良久才说出一句话:“对付这种丧尽天良的人,就应该手段残忍,不然还以为咱们是怂包,不敢把他怎么着呢。”
祈洛轩看着苏颖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然后裂开嘴巴笑了。
“他怎么办?”过了会儿,祈洛轩指着躺在床上的郭海鑫问道。
“他的脖子被扭骨折了,医院是不能去的,我们只能先把他的断了的脖子接上,然后把他绑起来。”苏颖乐看着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郭海鑫说道。
“需要什么工具吗,我去帮你找。”祈洛轩唇角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乔铭佑挂掉办公室最后一个电话,噌的一声从地上站起来。
祁亚希说今天中午一块去医院看望方世兰,得知她住院的消息,祁亚希心里一直很挂念,可是因为和母亲之间的误会,她一直没敢去医院看望她。
前几天听乔铭佑说方世兰的病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祁亚希这才下定决心去医院看她。
“铭佑啊,你说我穿成这样去看她,她会开心吗?”乔铭佑一进门,就听见母亲祁亚希嚷嚷道。
她手中拿着一件裸色风衣,正在身前比量着。
高高的发髻挽起,用一个象牙白的发卡卡住,脖颈间戴着一条莹白色珍珠项链,衬托的她那原本就光滑细腻的小脸更加白皙了。
这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可是她那张明艳照人的俏脸上却时不时露出担忧之色。
乔铭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应该……会吧。”不忍心打击她,乔铭佑有些头痛地说道。
如果外婆真的会因为母亲换了一件衣服而愿意见她,那么这么多年的隔阂早就消失了。
“她还是不想见我。”祁亚希放下手中的裸色风衣,轻叹一口气。
乔铭佑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
或者说,现在不管乔铭佑说些什么,都是不合时宜的。
这种事情需要祁亚希自己去思考,自己去领悟,自己去寻找解决的办法。
“就戴它吧。”乔铭佑从一堆名牌衣服里翻出一件纯手工制作的围巾,这是那年冬天外婆亲手织的。
虽然粗糙,却很温暖。
他把围巾递给祁亚希,点点头示意她戴上试试。
祁亚希眼睛一阵湿润,她从乔铭佑手里接过围巾,把它贴在自己的脸上,眼泪啪嗒一声掉落下来。
当年母亲为了织这条围巾,手都冻坏了,又红又涨。
用了好多药都没有好,后来的每一年母亲的手都会冻坏。
乔铭佑将毛巾一圈圈缠在祁亚希的脖子上,冲着她微微一笑道:“这样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