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已经暴露了，不能再用。”
艾娃遗憾地说，“所以我现在不再是燕子，而我的工作就是督促你达成我们的意愿，如果你都照做，我就是成功的，所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接受我。”
“我是你的业绩？”
“是的，难得我比较喜欢你，你接受我吧？”
那绝对不行，秦关还要回去的，他不觉得自己就会陷在毛子这里。
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毛子至于吗，现在他们的诉求秦关又不是不同意，那感觉就像是……你拿刀抢了个人的东西，那人说东西本来就是送给你的快递。
这不乌龙吗，秦关可不想回去对不起红梅。
“艾娃，你还这么较真，非要把那道程序过了不可吗？”
“这体现了我工作的价值。”
“你们确实太僵化了，为工作而工作，我打个比方，你买东西价格本来是一百，我都给你打折五十了，你还要给我一百？”
“给也无所谓，反正留着也没有什么意义。”
在他们这边不存在讲价吗，看来他们是奔着最终形态去了呀。
我们都得讲究国情，理想国哪那么快实现啊。
不过，在我们前些年也是一样的，拿多了钱也没用，吃大锅饭。
艾娃这种僵化，就是一个缩影，连克格勃都这样。
他们的工作估计不是按结果评判，而是布置得很细，你做好安排的就行，其他别管，所以艾娃还在这白给呢，似乎自己不白给一次就没有工作似的。
“一直这样的话，你们不崩谁崩啊。”
“你是还觉得我们十年内要崩溃吗？”
“十一年吧，也延续不了几年，你现在没觉察到矛盾吗？”
“但我们还是超级大国，可不是小国。”
对，超级大国哪有那么容易崩，在这个星球上谁敢惹他们。
也难怪后来全世界都那么惊讶了，因为任何人都预测不了这个事情的发生。
这时候，电话打进来，艾娃去接了，回头说：“我们安排好了，你们的特使很快就过来，你们可以在这里谈，但他不能带你走。”
“我们的特使？”
“对，你们国家为了你，派了一个特使过来。”
“行，来了就见吧。”
……
就在当晚，秦关就见到了特使，而且这个特使在秦关来之前就到了，那时秦关还在潜艇上，国家对这事非常重视，虽然两国那么紧张，还是直接遣使交流。
秦关的重要性，国家早就意识到了，否则不会一直给他方便。
恰好又是改革思想开始的时候，上面是真的很想看看秦关能做出什么成果来。
所以，秦关连钢铁所都算私营的。
他赚的那些钱，也没有人眼红，都是上面在保。
领导人也想看看，秦关这样的先行者，能做到什么程度。
现在秦关直接被毛子拿了，怎么能不慌，秦关无形中已经成为很多领域的模板了，包括政策上，秦关也是一个标本，他做得越好，越说明开放行得通。
所以毛子横插一脚是怎么回事，要打直接打啊！
“秦所长，我是中央派来的，你叫我杨杰就好。”
“杨特使你好，这次麻烦你了。”
“确实麻烦，但领导表示，一定要把你救回，我们不惜代价，哪怕开战！”
这时艾娃都还在旁边，杨特使就毫不避讳地说。
秦关点点头，看了一眼艾娃：“我们单独谈，你这里没有监听吧？”
艾娃就指了一个房间，秦关明白过来，拉着杨特使进去说话。
“是这样的，杨特使，他们有没有跟你说过要求？”
“说了，是要让你把通讯的技术卖给他们，你放心，国家支持你，不需要妥协……”
“不，我们就按他们想要的交易。”
“什么，他们是不是对你用刑了？”
杨杰搞行政工作的，也不懂什么技术，显然这次的事情就是毛子咄咄逼人，那按照正常逻辑，秦关肯定不愿意才对，现在居然答应了，绝对是用了刑！
秦关笑了：“没有的事，不用担心，咱们又不亏。”
“不亏吗？”
“我们的技术卖给了灯塔的公司运营，也卖给欧共体，为什么不能卖给毛子，只要能拿到钱，跟谁做生意都一样，我们又没真正开战。”
“对啊……真就那么简单？”
“就那么简单，既然要卖，就干脆卖到全世界！”
这下杨杰搞蒙了，情况和他想的不一样，毛子搞乌龙了吗？
如果这次事情换成灯塔的人，他们肯定不做，这是资敌行为。
东芝事件还搞了一大批呢，他们是一点技术都不会卖给毛子。
但秦关视角跟他们都不一样，把毛子也当成了贸易对象。
所以尤里一点都没觉得这是乌龙，他们是认真把我们当对手看待的，就是跟灯塔冷战那一套，如此先进的技术，当然不能输出给毛子了。
“不是，我们和他们敌对了那么长时间，再卖给他们合适吗？”
“杨特使，我们跟他们不是在所有层面敌对，也不是他们的主要敌人，他们的敌人是灯塔，不是我们，所以我们没必要主动揽那么多仇恨在自己身上。”
“那你的设想是什么呢？”
“我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把关系缓和一下。”
秦关仔细说道，“既然把我抓来了，那这事就得利用一下，不光是这次交易要做，边境也得降降温了，让边境的百姓互通有无，也是能尽快繁荣的方式。”
还记得前世的倒爷，就是跟毛子捣腾东西。
其实我们只要开放了，就会有很多毛子都缺乏的产品。
如果边境跟毛子交换的话，会换来价值十倍甚至几十倍的物品。
现在他们的平民就很缺轻工业产品，而我们现在开放就属这样的商品多。
倒爷可以提前出现，反正利益都是往国内捣腾。
“边境的民间交易？”
“对，你跟上面说一说，这是加快进程的好机会。”
“行，我回去就请示，你这边要什么待遇？我帮你和他们争取。”
“不用管我，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毕竟我只是个平民。”
秦关知道自己的处境，对方并没有把秦关当囚犯或者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