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关拉来这个小周，是暂时负责老机械厂的。
新机械厂的厂房还没有建好，所以老厂这边就先应付着。
显然老厂很快就应付不过来了，因为秦关要在这里生产许许多多的特殊机械，采油用的机械，矿场的大车，泵车，还有各种工程必须要有的机械。
新的机械厂很大，目前也只有秦关自己能开建这个规模。
老厂现在各方面都生产一点，空间就非常拘谨，甚至坦克和卡车炮的试验型都在这里生产，卡车炮还好一点，因为卡车是直接进口的。
而秦关要生产新的重卡，只能等新厂落成。
重卡是一个很好的方向，可军用可民用，一旦出口创汇，也减轻自己军队的压力。
秦关现在都是自己投钱，否则以他之前创汇的那些资本，都可以上财富榜了。
但上面的人看在眼里，秦关是一点都没有自己积累财富。
给钢铁所投资扩建的钱都是秦关自己出，没有一分钱的拨款。
所以秦关只凭这一片赤子之心，也能在钱老心中留下一席之地。
秦关夫妻两个人带动了巨大的产业链，很多私营厂也开始建立，都是给他们供货的，一开始甚至都不需要什么正规的经营许可证，非常灵活。
这年代办事不灵活，就发展不了。
小周带着赵主任等人去了车间，果然看到一台巨大的盾构机在建造。
已经初具规模了，这速度不可谓不惊人。
但凭什么这么快？
赵主任也不是没有科技知识的人，按理说，你这不得攻关个几年？
问题是秦关一开始在钢铁所就开始储备技术，材料方面没有阻碍。
他列出的很多实验室项目，研究人员都不知道哪来干嘛。
反正秦关让他们研究试验，他们就照做，至于将来会发生什么作用他们是不管的。
这不，盾构机就用上了。
“小周啊，你们怎么能这么快？”
“快吗？”
小周不知道怎么说话，在他看来已经不快了，上次一台全新的坦克几天内就有了轮廓，而且坦克上的材料都不是敷衍的，是真正能使用的先进材料。
秦关的钢铁所就是这么神奇，他经营几年了。
里面的研究员都没停过，外面的人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
如果不针对特定工程项目，其实这些研究员也不知道自己在测试什么，程欣的药剂研究还有个方向，针对火箭以及各种军事发射药什么的。
秦关不说，谁知道这玩意拿来做什么。
所以这些东西都不用保密，研究人员只知道材料的一些特性指标。
连要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当做着玩吧，做好了就发论文。
“还不快吗，可我看你们厂房里……还有其他的东西一起造？”
“对，那边是采石油的机器，据说领先国外一代。”
小周还挺自豪，赵主任可不这么想，你这看起来不正规啊。
但石油机械他不懂，油霸们懂啊，所以石油机械的优先级反而很高，早出来王爷们肯定要订购一批的，这是直接能创汇的东西，所以秦关让厂里优先生产。
厂房不是不够吗，所以但凡有点空间就得利用上。
但赵主任就觉得这样很山寨……
“小周，石油机械我不管，我要的是盾构机，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可以在地下挖石头的机器，那个工作环境多恶劣你想过吗？”
“你们觉得，随随便便造出来就可以吗？”
一连几个问题，小周都无法回答，秦关不在这里。
小周也是高级人才，按理说都是秦关在学校的师兄，他技术不差的。
可是也没人在所有行业都能保持先进，所以，小周不太懂盾构机。
这一问，就把他问倒了。
“我不太清楚，你们应该自己能看看吧？”
“哼，我们看什么，你们那么随便的生产，能有好的？”
赵主任看向身边的几个专家，专家也无奈摊手：“光这样是看不出来的，得看实际能达到什么技术指标，我看过介绍，但那上面指标太高了，能不能达到还两说。”
这些都是钢铁机械，谁知道好坏。
一块特殊钢摆在面前，其实跟普通钢看上去差别不大。
如果有熟悉的老技术工，可能会区分出来，但对新材料也不会熟悉性能，除非你是亲自使用过，看起来就是一块钢，没有测试过确实不好说物理性能。
“这能达到才有鬼了！”
赵主任感觉被戏弄，觉得秦关有点随便了。
秦关确实有点随便了，应该派个懂行的人来说，但赵主任太急，临时去哪里找人，所以这个时候赵主任应该回去问秦关怎么回事，双方把话说明白，这才是负责任的态度。
但秦关太年轻了，赵主任本能地不信任，这所长还没毕业呢！
于是他掉头就走，小周也急了：“哎，怎么了，你要走了我怎么跟所长交代？”
“你想怎么交待就怎么交待吧，反正我没空跟你们浪费时间！”
“这样随便，怎么能保证我们的进度？”
“反正已经有人到国外看了，先期我们一定会买回来用的，寄希望在国内简直是自寻死路！”
国内确实不靠谱，但赵主任光凭印象就下结论，也有些任性了。
但他觉得问题不大，反正铁道部答应买了秦关的这台。
作为测试，以后再说，而现在做决定是买不买国外的，看起来没有影响，国外的也要买，这不是两条腿走路吗，万一秦关这台真不行，进度就得国外的负责了。
小周很无奈，直接到食堂找到了秦关。
“什么，他们生气走了？为什么？”
秦关正在食堂慢条斯理地吃饭，一个人也要了不少饭菜。
年轻胃口好，能吃都是好事，他听完了小周的说法，也无法理解是怎么一回事。
小周也是年纪小，但他已经比秦关大一点了。
“算了，随他去，你也回去休息吧。”
“秦所长，这没事吧，他们是部里派下来的。”
“没事，一切正常，能有什么事。”
秦关当然不担心，他现在地位稳固，奖都领了一身，谁奈何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