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桌的餐点都被遗忘了，他们也在思考这个东西的可行性。
怀特先前一直没有打扰他们，在旁边安静地看。
而汉娜气鼓鼓地开始吃了，碗碟弄得叮当响。
这时候，怀特忍不住从自己视角提问：“这个东西，值多少钱？”
“值一个世界巨头，一个行业的霸主，我们当中，有可能诞生世界首富。”
秦关不管了，直接剧透，果然怀特瞪大了眼睛。
他其实没认识秦关多久，但他知道，秦关的决策基本没有失误。
以后软件比硬件值钱，能大笔捞金。
比尔说道：“这个模式很好，我认为行，但里面细化的部分还有很多。”
“这样吧，我来画个详细一点的框架。”
秦关又从餐桌上抽一张纸，开始细化刚才那个构架。
这就是最初的模型，没有我们后世用的操作系统那么丰富多彩，但得是目前可以实现的，至于今后，可以等待慢慢补完，那都不是秦关的事了。
他们惊讶地发现，秦关速度极快，恐怕是早就有想法。
等秦关完成的时候，汉娜也放下刀叉，看向他。
“你吃饱了吗？”
“嗯，那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好的，马上就走，几位，这就是我提出的构型，你们可以慢慢看，我还有事……”
秦关把那张餐纸递给了比尔，他愣道：“这怎么算你的股份？”
“你去东方新能源，找我的执行官山姆，他来办手续。”
不用纠结太多，反正答案直接给了，这个系统应该能提前一点出来吧。
上一世是过两年开始研发，再过两年后发布。
这么一看，其实提前得也不多，无所谓了，反正秦关捞到了那5%。
也只能是这个点，再多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等资本下场的时候秦关可不想有那么多麻烦，怀璧其罪，要让人觉得对他动手划不来。
汉娜可等不了那么久，她拉着秦关就走，真是受够了。
秦关也没有反对，只回头对他们说：“有什么疑问的话，再找我，你们知道上哪里找。”
至于没办手续，那5%他们会不会耍赖？
不会的，现在比尔开的只是一家小公司，他又不是巨头。
而秦关都已经跟他们能源部在博弈了，相比之下他们没必要玩这个。
这时候他们公司的5%才值多少。
他们可以认为是秦关对他们这点利益不在意，但他们不能真耍赖。
怀特还是不太能明白：“两位，刚才他说得那么有前景，你们以为呢？”
“如果真能那么受市场欢迎，确实是这样的，但我没有把握。”
比尔老实说，“你们搞资本的，和我们搞科技的不一样，你们对市场的把控能力都比我们强，我们是真的在卖商品，用户是否买账得等到时候再说。”
保罗也点头：“试试看吧，这个项目非常新颖，我们就按这个来！”
在灯塔，这些实业的富豪其实跟大资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要以为当老板就是大资本，现在灯塔的资本家进化了，他们是纯玩钱的。
就像后来的老马，他发家的时候都要找这些资本投资。
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境界，但有可能是同一个。
比如现在的比尔，他将来会给老马投资，到那时他也算金融资本了。
对灯塔来说，金融资本才是最高级的资本家，他们在世界巅峰。
在他们定下的规则里，他们是全世界的神，说收割谁就收割谁。
这些首富创业都得求着他们，到现在，真实的大资本秦关也是一个都没见到。
他们是怎样的势力？这么说吧，世界首富都不敢跟他们刚。
后来的老马不是很有性格吗，这不服那不服的，大资本只要展示一下手段，老马就会服服帖帖，世界首富又怎样，只有他们能这样逼老马。
“有钱”跟“有钱”是不一样的。
对财富榜这些富豪来说，钱就是财富，能买到很多东西。
但对真正顶层的大资本来首，钱是规则，是他们控制世界的基石。
资本家之间亦有差距！
……
这边秦关已经上了车，对司机说：“去机场。”
此时汉娜也坐在他旁边，离开那里汉娜才舒服了一些。
“你跟他们弄的那个是什么呢，我看他们都吸引住了，比看美女还关注。”
“因为那是财富。”
“你随便画点东西就是财富？那你说，那值多少钱？”
“我先问你，你能想象的，有多少钱。”
汉娜想抬杠，往高了猜，但觉得自己还是认真点想：“如果我一年能有个几千美刀，那我生活一定很好。”
几千刀，在这个时代很多了，大几千的话，是很多家庭一年收入。
秦关摇头：“太少。”
“当然太少，我的想法能跟你们比吗，我是乡下人。”
“那你再猜，你们农场值多少？”
“那么多吗？我不知道农村值多少，父亲没告诉我。”
汉娜惊住了，“你用了两张餐纸，就能换我们一个农场？”
秦关叹气：“那你就太小看我了，那我猜一个数，你们农场值三十万美金。”
“有那么多吗？不是，你两张纸值三十万？”
“不，一千个你们这样的农场值多少？”
“一千个……亿？”
汉娜此时彻底惊呆，她着急地算出来，“三亿！”
“万亿。”
“什么？”
“就是你们一千个农场的一万倍。”
而这个时候，汉娜彻底放空，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万亿级别，如果乍一说她是毫无概念的，转化成为农场，再一步步递增，就能给人一种直观的感受，就好像我们后来描述的宇宙大小，都要用我们的星球一级一级对比。
我们的星球多少个才等于恒星，恒星多少个才等于银河系之类。
这样一描述就惊悚多了，我们会发现自己尘埃也不算。
所以这样的描述让汉娜瞬间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被人拿捏，为什么永远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她光是想想就很绝望，下一刻她抓住了秦关肩膀摇晃。
“那么多钱，你居然只要了5%！”
还是没文化闹的，她以为钱是有多少就能拿多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