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时间里，霍主任完成了准备。
而秦关的队伍也赶来，弄好了设备，往地层里灌水。
因为是后世成熟技术，所以秦关第一次测试就成功了，成本确实压到了很低，但还是比现在的油价高……没什么，以后油价会逐渐攀升，因为波斯在打呢。
当天晚上，秦关马上就写了论文，上传，同时向全世界发布。
还好他做好了互联网，否则论文要等很长时间，现在发出去，虽然没有来得及在学术刊物上发表，但已经足够传得全世界都是了，秦关还起了惊悚的标题。
“石油不存在危机，至少能开采上千年！”
这个标题发布出去，全世界学者都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互联网一开始的时候都是学者在用，而还有部分的新闻媒体，他们也盯着现在的互联网信息。
什么地方特别注意这个呢，华尔街！
所以，华尔街日报第二天就出现了头版，刊登秦关发布的开采页岩油新技术。
与此同时，霍主任请来的记者也到场了。
记者就在现场采访秦关，秦关在油井上意气风发。
“秦所长，您能告诉我们，这样开采的意义是什么吗？”
“你们看，这口井已经荒废了，再也出不了多少石油，如果我们还想采油就得另外钻探，而我的新技术，就是让老旧的油井重新冒油，而且产量不低于从前！”
“什么，这……难道下面的石油会凭空产生？”
“当然不会，以前出不了油，是因为我们开采不出来而已，不是因为没有油了。”
秦关进行现场科普，跟记者们也说得明明白白。
当然目的是让看新闻的灯塔金融资本听懂，而且宣传口径和实际效果是两回事嘛。
“地下的石油矿藏，其实分为三个部分，生油层，储油层和盖层。”
“生油层就是可以开采的石油，而储油层里也蕴含了大量可开采的油气。”
“这个盖层，通常就是页岩，这里面也有油。”
“更重大的意义在于，世界上更多的地方不是没有油藏，而是没有可以直接开采的油藏，更多的就是这种盖层，如果我们能把页岩的油开采出来，那到处都是石油产区！”
这绝对是个让人振奋的消息，记者听到也是非常震惊。
有点学历的就知道石油的重要性，记者当然也不例外。
同时，旁边摄影师也在拍摄着这一切。
“那秦所长，我们这算是成功了吗？”
“当然成功了，而且我们已经大幅度降低了成本，虽然成本还是很高，但已经满足了开采要求，至少在困难的时候不至于没有石油可用！”
“那可太好了，传说中的石油只能用五十年，岂不是要改变？”
“那只是个笑话而已，我可以确定地告诉你，以后都不需要为石油担心！”
什么石油危机，只能开采五十年，那只是资本为了提价讲故事。
所以哪怕不是信息时代，世界也有信息茧房，这个时代更多假新闻。
刚开放的我们，也根本不习惯这种忽悠方式，谁能想到有人会作假呢。
而后又是什么读者知音，上面可全都是瞎编的假故事，可那时候谁敢信？
“石油的价格变动是很大的，有时候很低，有时候会很高。”
“但今后，石油会越来越高，因为这会受到通胀影响。”
“我们的页岩油，虽然现在价格不低，但将来至少能保住油价下限。”
“所以，对国家的能源安全来说，具有重要意义……”
秦关面对着摄像机侃侃而谈，事实上，他现在的做法跟那些“砖家”差不多，这些都只是跟观众胡扯的，我们压根就没有开采这些石油的想法。
只说了一部分，没有说全部，观众权当爽文听就行。
而秦关的真正目的，则是为了忽悠灯塔国，现在至少两个部分他们是感兴趣的。
一个是成本虽然高，但在他们承受的范围内。
至少对他们的国家能源安全来说，完全有了保障，贵得不算离谱。
总比你没有油用要好吧？
对金融资本来说，他们的天赋就在这里，仿佛看到了金山！
只要价格有波动，还是受他们控制的，那么无论是涨还是跌，他们都能大把赚钱！
所以这个新闻瞬间席卷了全球，不知内情的人只知道秦关复活了一口油井。
而真正知道技术的人，已经明白石油不再是危机了。
我们又不是产油国，所以价格便宜挺好，今后应该不会涨到恐怖的程度。
对金融资本来说，他们现在都已经开始咨询专家。
现场的视频也开始随新闻发布，这些消息情报局没有理由看不见。
所以秦关在油田等到新闻播出之后，才打电话回去询问王东。
这个时候消息已经酝酿几天了，该知道的人，此时也肯定有了决策。
“王东，这几天里，情报局那边是什么动静？”
“那个格雷福斯，开始几天在找你，还询问我们，是不是不想跟他们合作。”
“就在你发布论文以后，他好好像就消停了。”
“哦，就在前两天？”
看样子，情报局也不是不做事，他们肯定也不会放过全球公开的新闻。
其实最多的信息，都是从公开新闻里分析出来的，而顶尖特工只是针对少数高价值目标，想尽办法去套情报，不仅费时，而且还未必会有什么效果。
“根据我们的判断，凡是我们公开的新闻，他们都知道，看来灯塔的这些人还真是细心啊，他们的体系确实不是我们能比的，我们还有差距。”
“不用气馁，王东，他们这么做也未必就要学。”
“我知道，但如果要对付他们的话，我们就得熟知他们的一切。”
“嗯，回头我们也拟一份训练计划，给我们的人培训一下，可以问克格勃的，不过也别都学，据我所知克格勃玩得更狠，总之原则方面不能改。”
嘱咐好王东以后，秦关觉得自己此行算是成功了。
接下来，就是跟灯塔的正式谈判，结果在秦关这里已经注定。
其他技术是不能给的，这个页岩油技术嘛，看他们怎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