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丁那么急，秦关也想安慰他，但眼下确实不是时候。
其实丁永自己也知道现在不合时宜，载人航天意义很大，但不是现在能玩的。
“我知道，载人航天不是马上能产生效益的事情。”
“在你这边的话，我觉得既然有现成火箭，如果能成功的话，对商业发射也是一次宣传，有可能……别人会更信任你，我也不懂啊。”
“主要其实还是因为我这边，摊子铺开了，如果这时候中断了，很难维持这个队伍。”
秦关点点头，还是后面这句话比较现实。
载人航天确实能起到宣传效果，你想，人都敢上前了，卫星肯定更安全。
但现在秦关不需要，他的发射任务是带着协议的。
就是那些运营商要组网，他们得有自己的卫星，可以不用秦关的，但一定得由秦关来发射，这是写在协议里的，所以秦关轻易可以获得发射任务的前期基础。
等发射了那么多上天，那成功率也有了。
后继发射任务也不是那么难找，再加上秦关自己要组网，组个天网，这也是发射任务，他也要长期盈利的，万一找不到发射任务了，自己这边也能消化。
在丁永这边，确实，如果这个人才队伍断了，就不好再重新组建。
那一套航天员培训体系他们已经进行了很长时间，不管是否成熟，也都有了一定基础，一下子放弃的话有点可惜，秦关也不愿意让这个人才队伍断档。
因为他前世就是玩航天工程的。
“丁总，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也想帮忙。”
“但现实情况你也清楚，载人航天产生不了短期效益。”
“不如这样，我给想个办法，咱们跟NASA合作吧。”
我们在开放年代不是没有跟外国合作，是进行了广泛合作的。
欧空局和灯塔那边，我们都搞过合作，但总的思维还是赚钱，用我的火箭给他们发射，想的还是效益，载人航天还是玩不起，火箭却是成功拿过几个单子的。
“合作？我们一直交流啊，去年我还去过灯塔航天局，但是……载人项目也没有多少优先级，国家最先布局的还是卫星发射任务。”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我来出钱。”
“啊？秦所长，是个怎么合作法？”
“我出钱，让他们把我们的人送上去，单次虽然显得贵了点，但现在不能全面铺开，也只能这样，总比全面铺开要好承担一点，同时可以学习先进经验。”
这个时候的灯塔，还是愿意合作的。
尽管以后会出台不跟我们合作的法案，但在这个时期，我们处于抗毛第一线，灯塔自然怎么看怎么好，而且也不信我们能学什么，感觉就是乡下来的土包子。
看丁永在犹豫，秦关又说：“是这样的，全面铺开不可能，我们尽量维持人才队伍不断档，这个钱我来出，他们不是刚登月结束吗，现在整航天飞机，正好，我们的人可以跟上去学学经验，为以后做准备，相信我，用不了多久。”
“真的？”
“丁总，我你还不信吗，大约……要十几年时间。”
“好，我信你，但合作这事，你来牵头。”
“也行，你回去申请一次出访的机会，咱们过去谈合作！”
秦关把这边的事情敲定，这个还是有意义的，灯塔的航天飞机还没有首飞，得过两年，而且这玩意危险性极高，比登月还高你敢信……
但不要紧，秦关记得出事那两次，躲过去就完事了。
而这个时候已经有人质疑登月了，没错，质疑登月的是他们自己。
以后等咱们讨论的时候，人家都质疑几十年了，一直都没能说清楚过，所以国内不管是质疑的还是洗的，都跟不上人家的版本，就不趟这浑水了。
比较现实的还是航天飞机。
航天飞机的出现，确实让人曾经觉得航天发展到了新阶段。
因为载荷能力和发射成本，后来人们发现这好像是一个错觉。
就说发射成本，航天飞机是多次重复使用的航天器，理论上说应该比一次性的火箭成本更便宜，但也只是理论上，实际上成本昂贵他们自己都放弃了。
航天飞机这种不对称布局，那三个巨大的助推器都比人家的火箭大。
建造成本奇高，你重复使用的部分有多少呢？
还有每次飞行回来的维护费用，光外部烧蚀就需要全部换新，不要以为跟你家汽车一样，开回车库停放下次直接又开出去都可以，普通的战斗机一小时都几十万。
反正实际结果是没省钱……
还有运载能力，那确实大，其优势就剩下一项，从空间轨道带回巨大的载重平稳降落。
这么干的必要性，暂时好像还没有。
对了，还可以提供轨道维修服务，而毛子现在的科技路线是空间站。
和丁永说定，他就回去组织访问团了，我们向来很喜欢这种模式。
这种打官方旗号的访问代表团，一般也是我们这边使用比较熟练，因为我们这边的企业单位带出去的大多是公有，国企一类的你带他才跟你出去。
而西方的形式比较离散，因为财富都是私有。
人家油太爱不爱搭理你总统都是一回事，有时候自己单独就来了。
当然，求发展的时候，大家利益一致，也可以一起来。
别忘了灯塔的主人是谁，都在华尔街里呢。
丁永这一走，秦关又撞上了一个人：“哎，杨参谋，你怎么也在。”
“秦所长，你之前不是画了个草图，大概描述了今后的战争模式吗？”
“是啊，那只是笼统的，并不细致，也没有经过实践检验。”
“我们是对上面的数据链感兴趣，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我们海军得有一套吧？”
他趁着发射卫星赶来了，看来也是对信息技术非常敏锐。
没错，信息技术将来就是主导战争模式发展的一条重要路线。
信息化单独开一个维度，就有一种全场尽在掌握的感觉。
在信息化的时代，完全可以做到用少量部队，吊打以前的老式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