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绝对没有安排这件事!”
小璇子立刻跪在地上说道。
“朕自然知道。”
吕子胜摆了摆手示意小璇子起身。
鹿国公乃是摄政王一系的人,虽然作为大燕有数的国公之一,分量足够,但他的手中却没有什么实权,就算杀了或者策反到自己这边也没什么大用。
小璇子如果没有自己的授意,肯定不会贸然出手做此事,因为这不仅会激怒摄政王,同时还有可能暴露“燕九”的真实身份。
可到底会是谁做的呢?难道说,这皇城中,除了自己还有另一个和摄政王针锋相对的势力?
既然如此,为何不出来见自己呢?
没有握在手中的,吕子胜自然不会把这一股神秘的势力算到自己的阵营里,他盯着御书房桌案上的那本奏章,说道:“后天祭祖,摄政王那边肯定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明天让顾寒回来。”
“奴才这便安排此事。”
小璇子急忙应道:“不过陛下,那陆凝霜姑娘,您准备怎么处理?”
闻言,吕子胜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诚然,他现在的身份乃是一国之主,但毕竟还有一个摄政王在虎视眈眈着,实在不是一个把陆凝霜接到宫中的好时机啊!
“等此番事了,朕自然会给她一个名分。”
下定了注意,吕子胜便不再多想,道:“几日没去坤宁宫了,你去安排一下顾寒的事情,周卫是个聪明人,注意不要画蛇添足。”
“嗻。”
小璇子行了一礼,便躬身退了出去。
他的心中却忍不住惊讶,陛下对那太常寺卿的评价竟然如此之高。
……
……
坤宁宫中。
吕子胜不在的时候,马馥雅便常常捧着一本古籍去读,作为大学士的女儿,又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出身书香世家的马馥雅确确实实当得上腹有诗书气自华。
见吕子胜过来,马馥雅轻轻地放下手中的书卷,笑盈盈地上前缠住吕子胜的胳膊,道:“陛下的伤势可好些了?”
“从外面看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而且有赵御医的秘药,平时也不会觉得疼,只需要静养即可。”
吕子胜笑道:“雅儿刚刚是在看什么呢?”
闻言,马馥雅俏脸微红,又想起了上次被吕子胜抓到看那种书籍的场面,知道陛下是在取笑自己,嗔道:“陛下……”
“哈哈哈哈。”吕子胜大笑道:“爱妃,朕准备和摄政王……兵戎相见了。”
马馥雅作为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吕子胜在她这里常常能够得到心灵上的宁静,而且马馥雅若比起聪慧,其实并不逊色于萧宁,只不过不擅长耍那些心机而已。
至于大局观,马馥雅自然还要在萧宁之上,因此,吕子胜如此做,也有听听皇后意见的意思。
闻言,马馥雅俏脸上并没有太多惊讶的神色,沉吟片刻说道:“陛下已经去过萧家了?”
“去过了,萧云不肯见朕,给朕玩了一手隔门相望。”吕子胜笑道。
“看陛下的笑容,臣妾便知道,萧家一事应该是解决了。
萧大将军不肯见陛下应该是有两点原因,一来是因为萧家旧事,大将军心中有些隔阂;二来,则是因为大将军府周围定然不乏摄政王的探子,如果让摄政王知道陛下已经成功让大将军和我父亲站在了自己这边,恐怕会不利于陛下之后的动作。”
只是听了一鳞半爪,马馥雅便准确无误地点出了关键所在。
吕子胜点了点头笑道:“不愧是朕的皇后,怎么这么聪明呢?”
说着,一双大手便不安分了起来。
享受着美好的触觉,吕子胜道:“雅儿不妨谈谈你的看法。”
“这不妥吧?”马馥雅精致的脸颊已经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一样,迟疑道:“方才臣妾作为皇后,为陛下排忧解难乃是无可厚非,如今再继续,便有干涉朝政的嫌疑了。”
“有何不妥?朕让你说你就说,别说干涉朝政了,日后抽空让雅儿坐坐龙椅都行。”吕子胜挑眉道。
“陛下又胡说了。”
马馥雅早已习惯了吕子胜思维的跳跃,只得继续说道:“御林军共有东、西以及皇宫三个大营,其中东西两营因为在皇宫之外,想必已经被摄政王所控制。”
“至于皇宫这一部分,虽然顾寒已经被陛下打入了黑牢,但摄政王定然有办法再混入其中一部分,萧大将军就算做得再好,这也是无法阻止的。”
吕子胜点头道:“不错,这怪不到萧云的头上,皇宫中摄政王的走狗定然不少,只不过那些小鱼小虾朕懒得去管罢了。”
马馥雅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东西、两营按理说最多只能有六万兵马,但摄政王心中没有规矩和忌讳,这六万必然是只多不少,加上王府、户部、兵部这些所谓的“家兵”,依臣妾看来,保守估计,最后的数量也得在十万上下!”
“陛下如果想要动摄政王,就必须等李侍郎班师回朝,然后利用凯旋的余威,逐渐地蚕食摄政王的势力,然后一局定胜负才是稳妥之选。”
“不错!不错!雅儿,你要不要去当个将军什么的?”吕子胜笑着说道,眼底却有着浓浓的担忧。
“陛下不想等了吗?”看到吕子胜的神色,马馥雅叹道。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朕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
吕子胜眼神一冷道:“李铮凯旋的东风吹来那一天,就是摄政王人头落地之时!”
马馥雅担忧地说道:“非是臣妾扫兴,但臣妾实在是不建议陛下行此险招。”
而吕子胜却是仿佛丝毫不放在心上一样,笑道:“雅儿,朕且问你,这摄政王为何不趁朕羽翼未丰之时便果断动手,而是看着朕一步步地将朝中的势力联合起来?”
“难不成,那杀伐果断的摄政王,一看到朕,竟生出几分妇人之仁?”
马馥雅苦笑道:“陛下这便是明知故问了,摄政王向来爱惜自己的名声,加上陛下之前……之前没有表现出任何对权利的欲望,这才是让他一直按兵不动的关键。”
“对了!”
吕子胜道:“既然他如此爱惜羽毛,如果朕把脏水泼到他的身上,你说他会不会乱了手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