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眯着眼，直视着王胜国，问道：“能让这么多怨鬼凝聚成一个鬼怪，你们王家，起码害死了百余人吧，你们当时，做了什么？”
在李牧的眼睛以及怪物的眼睛底下，王胜国颤颤巍巍，也不敢说谎。
“当时，我们王家在研究一种益菌药物，只是，那种益菌出现了问题，结果导致本来是能当做药物，对人类身体有好处的药，变成了对人体有害的药，而且，还被别人传播出去了，就引起了巨大的灾害。”
王胜国说着，有些心虚地看了李牧一眼。
“是吗？是故意传播出去的，还是无意传播出去的？”李牧冷笑地看着王胜国道。
“绝对、绝对不是故意的！”王胜国连忙摆手，只是神色之间，有些闪躲。
李牧扭头，对怪物道：“把他吃了。”
“嗷！”
怪物一声咆哮，无比欣喜，张嘴就要跑过来把王胜国吞下。
王胜国吓得脸色惨白，连忙摆手道：
“当时真不是故意传播出去的，是后来，后来别人让我那样做，我才穿出去的，我也是个被害者啊！”
王胜国一边说着，还一边抹着眼泪卖惨。
“等等！”
李牧叫停了怪物，鄙夷地看着王胜国道：“你是被害者？那指使你的人，是谁？”
“是……”
王胜国脸色越发苍白，仿佛喉咙被人掐住了一样，满头的汗水不停留下，似乎提到那个名字，就是一种禁忌一般。
“是……是……是……”
王胜国瞳孔都变得有些涣散，浑身颤抖，话就在嘴边，却无法说出。
“赶紧说，否则我继续让它吃了你！”
李牧有些不爽，说个名字，还慢吞吞的，以为拍电视剧呢？
不过，他威胁的话都说出口了，王胜国依旧保持着那种模样，李牧顿时就发现了不对经。
“怎么回事？”
李牧连忙上前，把着王胜国的脉搏。
王胜国的脉相，正在迅速变弱，如果继续下去，估计一分钟之内，就会死翘翘。
“靠，怎么回事？服毒了？”
李牧一愣，但是王胜国的身体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反而一切正常，只是脉搏诡异，生命力极速流逝。
“难道是……”
李牧猛地反应过来，指间出现一道米粒大小的白色光点，一丝信仰之力，猛地打入王胜国体内。
“啊啊啊！”
王胜国狂叫起来，脸色极其痛苦，仿佛在经历什么痛苦的事情，在地上胡乱打着滚。
而一层黑气，也渐渐从王胜国身上释放出来。
最后，黑气在空中凝聚出了一个白发女人的模样。
白发女人身材高挑，皮肤白皙，但是她的脸，却极其恐怖，仿佛带了一个白骨面具一般，脸颊极其白骨一样惨白，上面布满着皱纹，没有眼珠，只有两个黑黑的眼眶，里面有着一丝红点，仿佛看着李牧一般，无比阴翳。
她一出现，那之前还暴怒无比的怪物，此刻仿佛一只受惊的小狗一般，巨大的身躯，萎缩成了一团，躲在墙角瑟瑟发抖，比见到李牧还害怕。
李牧皱了皱眉头，自从在未来世界重新复活过一次之后，信仰之力也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很多鬼魂都会先天惧怕他，他也再没感受到任何鬼物的威胁。
但此时，他感受到了极大的凉意，眼前只是个虚影，都让他觉得无比危险，直接激发出了他体内的信仰之力，保护在身体之外。
“毁我阵法，坏我家族，我记住你了。”
白发女人的虚影，恶狠狠地看了李牧一眼，接着，便消散而去。
直到虚影离开，李牧的背后，还是一阵阵的冷汗。
王胜国已经瘫软在地上，晕了过去。
“给我醒过来！”
李牧知道王胜国没死，一巴掌打了过去。
“啊！”
王胜国吓得一个激灵，弹跳起来，惊恐地看着李牧。
“刚才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李牧盯着王胜国，冷冷道。
“大哥，你是我大哥，我求你，你别让我说了，说了我肯定会死的，而且死的很惨！再说你刚才也看到了，我根本说不出口啊！”王胜国哭着说道。
“之前是她给你下了咒，我现在已经把咒给你破掉了，你不会有事了。”
李牧淡淡看着王胜国道，“再说，就算你不说，但是对方会这么觉得？你还不如现在老实交代了，还能多活几天。”
“我……”
王胜国苦着一张脸，现在，几乎横竖都是一死了。
他只好点了点头，道：“那个白发女人，是……我们王家祖先。”
“王家祖先？”
李牧一愣，差点惊得连下巴都掉下来了。
“你给我说清楚！”
李牧眉头一皱，冷声道：“否则我现在就把你炖汤喂怪物！”
一旁的怪物，听到之后，如同一个要被主人喂食的狗子一样，吐着舌头，咽着口水。
看得王胜国，一阵胆寒。
“是真的。”王胜国委屈道：“我真没骗你！”
“当时，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还是乱世，白发女人就在我们王家，被我们王家供着，我们王家从那个时候，就不愁吃喝，我爸和我爷爷都是这么告诉我，她是我们王家的祖宗的。”
王胜国苦着脸说道。
李牧听闻，皱着眉头。
王胜国现在八十了，他小时候就有这个白发女人，而且连王胜国爷爷都把那白发女人供着。
如果真能当祖宗的话，那白发女人岂不是接近两百岁了？
李牧有些心惊，古代的华国，的确有很多奇能异士，但活了这么久，接近两百岁的，他只知道一个人，那就是道门的老祖，但是对方，动都动不了了，只能靠睡眠修炼才能维持性命。
不到万不得已，对方都不想说话，更别说动用术法了。
而这个女人的虚影，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朝暮之时，反而跟百年之前没什么区别，还能给王胜国下咒。
恐怕，这个白发女人，跟道门老祖的能力差不多了。
王胜国看着李牧，委屈道：“很多坏事，其实我都不想做，我只想做个好人，都是她逼的啊！”